但藺晉遲卻走上前,淡淡的笑道:“沒有啊,你約了朋友嗎?”

他的眼神很深沉,讓人根本就看不懂。

“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嗎?”

藺晉遲故作輕鬆地開口,明知故問的話,讓南煙更加困惑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想不明白,但看著反常的保姆周媽,她還是決定,先把這件事放一放。

南煙撩起了頭髮,故作無事道:“可能……是我太累了,晉遲,國外的醫藥商聯絡的怎麼樣了?”

“已經聯絡好了,但是要根據病人的癌症切片和dNA來有針對性的研製藥物。”

藺晉遲說完,走上前,下意識地抓住了南煙的手。

微微顰眉:“鋼筆壞了嗎?手都弄髒了。”

他熟稔地從一邊抽出了一張溼巾,想要幫南煙擦乾淨,但是,後者卻觸電般地抽回了手。

“沒、沒事……”

南煙顰眉,似是擔心他多想,還是補充了一句:“我自己去洗洗就好了,可能是加墨水的時候弄出來了,我會聯絡葉荷,再給阿姨做個病例切片,要是可以的話,我也可以參與到研製當中。”

藺晉遲眼底極快地閃過一絲失落,但還是道:“也好,你看著辦,我讓人給你送一支新的鋼筆。”

南煙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便重新回到了樓上。

整整三天,南煙都在醫院和研究所之間來回折騰。

而此時的濟世醫院裡。

昏迷了三天的陸淮旌,終於有了一絲清醒的跡象。

一直守候在他身邊的司慕臣,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應該沒什麼大事了,這個人啊,氣性太大了,估計很快機會醒了。”

他檢查了一下陸淮旌的身體狀況,對著一旁的周媽說著。

但是後者依舊是一臉擔憂的神色,鬱郁道:“先生從來都沒有這樣過,司少爺,到底是因為什麼?”

司慕臣嘆了口氣,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季禮,才咂舌道:“你說?”

季禮張口結舌,“就……可能大概是,被刺|激到了?”

他朝著司慕臣擠眉弄眼,這次陸淮旌的突發狀況,把他們都嚇到了。

這才把司慕臣從國外叫了回來。

雖然,季禮在第一時間就把一切都跟司慕臣說清楚了,但是他依舊謹記,陸淮旌說過,這件事不能告訴別人,尤其是宋怡歡。

知道內幕的司慕臣亦是無奈,只能嘆了口氣道:“大概是愛而不得吧,周媽,聽說,你們家對面,住了個女人?我猜大概是因為她,淮旌啊,是鐵樹開花,又一春了!”

說到這裡,周媽似乎恍然地想到了什麼。

“先生好像……確實是對她有所不同,說起來,她還真是不錯,只是,宋小姐似乎和她有矛盾,一直針對她……”

“她誰不針對啊!”

司慕臣嘲諷地勾唇,隨後便朝門口走去,臨行前,還不忘囑咐一句:

“對了,要是淮旌醒了,記得叫我過來,我最近要和一個大佬研究一下抗癌藥物,研究室也在國內,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說完,司慕臣便走了出去。

周媽看著昏迷的陸淮旌,又想到了時久渴望的眼神,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

她站起身,問季禮:“季助理,能不能給我一個Alina小姐的電話?我……找她有點事。”

季禮愣了愣,無奈地搖頭道:“周媽,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上次我和先生去,都沒有見到Alina小姐,藺總……很維護她,根本就不給我們和她見面的機會。”

若非如此,先生也不會被氣得吐血了。

周媽也是滿臉愁容,剛打算問問的時候,病房的門卻被開啟了。

只見宋怡歡被宋菲推了進來,她看到都沒有看周媽一眼,就直奔病床邊。

季禮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宋瑤喜歡就已經握住了陸淮旌的手,期期艾艾的的漲紅了眼眶。

“阿旌……阿旌你醒醒,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宋怡歡溫柔的呼喚,並沒有得道回應,她擰眉看向一旁的季禮,不悅地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要不是我遇到了司慕臣,你們還要瞞我多久?阿旌為什麼會病倒,他不是已經見好了嗎?”

季禮張口結舌,這時候,周媽卻把話頭接了過來。

“先生陷入昏迷,我們自然是全力照顧,宋小姐也不懂醫術,告訴您也只會乾著急,好在,先生在司少的照顧下,已經好轉了。”

她冷冰冰的語氣,瞬間就惹惱了宋怡歡。

後者眼神都染上了一層慍怒,不悅道:“周媽,你只是一個傭人,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你剛剛是該跟我說話的語氣嗎?更何況,時久最近狀態也不好,我在照顧我的孩子,自然不能全部顧及到!”

周媽聞言,臉色也有點難看。

她咬牙道:“宋小姐,我雖然是個傭人,卻是先生和老爺子僱傭了我,您又不是陸太太,我為什麼要對您畢恭畢敬?”

宋怡歡聞言,登時惱火起來,可還不等她再次開口,病床上的人已經張開了眼睛。

她的怒氣還沒有來得及發洩出來,就只能先嚥下去。

“阿旌?你醒了?”

宋怡歡的情緒轉變得很快,立刻就從一個囂張跋扈的女人,變成了一個心疼老公且溫柔似水的女人。

丰神俊朗的男人意識才剛剛回籠,但剛剛爭吵的聲音,他卻也聽了一些。

“周媽……你先出去吧……”

沙啞的聲音傳來,但開口卻是說別人。

宋怡歡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但礙於陸淮旌現在已經醒過來了,她也不好發作。

只能看著周媽走出去,門關上了以後,她才又開始繼續道:

“阿旌,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我和孩子有多擔心?宋菲,快去把時久帶來,讓他看看他爸爸!”

宋菲立刻應聲,就連陸淮旌都來得及阻止。

他眉頭緊鎖,“時久還小,你告訴他這些,他會有心理負擔的。”

“可是,他一直見不到你,也很擔心你啊!”

宋怡歡的聲音拉著哭腔,眼睛泛紅,哽咽道:“阿旌,你是孩子的爸爸,我們母子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了,你要是出事的話,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