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個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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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茨沃斯莊園坐落在英格蘭德比郡層巒起伏的山丘上,德文特河從中間緩緩流過。在莊園的邊緣不遠處的,一棟二層小樓孤零零的立在那裡,顯得格外突兀。不算高的圍牆上掛滿了植物,院子裡似乎也種了一些說不上名字的植物。
但似乎沒有人質疑過為什麼這棟小樓會建在這裡,又或者說,人們覺得這棟小樓在這裡就是理所當然的。
時不時來參觀莊園的遊客,也更多的會認為這棟二層小樓或許就是這座莊園的一部分。
而就在此時,小樓的二樓,維吉爾正注視著眼前鐵盆中時不時竄出的火苗,鐵盆中,一個印著奇怪盾牌徽章的信封正慢慢捲曲燃燒著。
雖然前世算不上是《哈利·波特》的鐵桿粉絲,但是讀過小說全文和看過全部電影的維吉爾還是很輕鬆的就認出了有著四種動物盾牌徽章所代表的意義。
霍格沃茨。
實際上維吉爾早有猜測,畢竟不是誰家的家長總是隨身攜帶一根木棍。而且有時候自己母親做的午餐和晚餐,那些菜品明顯就不是能在那麼短時間內由一個人來完成的。
更何況還有如此標誌性的貓頭鷹送信環節。
看到又一張入學通知被燒成灰燼,維吉爾長出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如何才能讓這些貓頭鷹不再送信,但還是能拖一時就多拖一時,最好一直拖延到霍格沃茨開學,維吉爾自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這樣霍格沃茨那邊也許就會放棄了。
不去霍格沃茨的唯一麻煩事也許就是沒經過學習和引導,最終會變成默然者,但是既然自己父母都是巫師,維吉爾覺得他們到時候也許會有辦法。
至於當巫師?算了吧,小說和電影那種東西,看看熱鬧就好了,誰要是真想當巫師,那純純的腦袋有問題。
拿著魔杖一揮,各種咒語四處亂飛,變形咒,阿尼馬格斯聽著是很帥,還有什麼福靈劑聽起來也非常吸引人,可詳細思考後就會發現,魔法社會是一個多麼畸形的社會。或許是上輩子生活在華夏的緣故,維吉爾覺得現在的魔法社會更像是一個封建社會。有自認為高高在上的神聖家族和純血巫師,然後再下一個階級是混血巫師,再往下是被一些人叫為泥巴種的麻瓜巫師,甚至還有最底層的啞炮。在沒有後來哈利·波特和伏地魔之間的巫師戰爭導致巫師界減員嚴重,維吉爾打死都不相信赫敏·格蘭傑能坐上魔法法律執行司領導這個位置。這個位置相當於下一任的魔法部部長,而在此之前魔法部部長是不可能由麻瓜巫師擔任的。
而且,巫師實際上也沒有他們自己心裡所標榜的那樣強大,真要是像大部分巫師認為的那樣魔法無所不能,那巫師早就統一世界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如同桃花源一般與世隔絕著,只有一些國家領導人才知道巫師界的存在。
換位思考一下,維吉爾真的覺得格林德沃能夠算得上是巫師界一名開眼看世界的人物,雖然他的行為有些激進。但相比於後來伏地魔那種讓人認為他製作魂器不光分裂靈魂還分裂了腦子的行為,僅從黑巫師的角度看,格林德沃更值得讓純血巫師尊敬。
況且,在巫師界,一名受人尊敬的霍格沃茨教師的月薪才一百多加隆,按照維吉爾記憶中一年的薪水還不如維吉爾去年靠在世界盃期間靠買球賺的多。現在已經小有家底的維吉爾此時更想借著蘇聯老大哥解體的事再大賺一筆,最好是想點辦法多弄點本金,然後把養老錢都賺出來。
更何況按照時間推算,維吉爾發現自己居然和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是同一個年級。想到這,維吉爾不禁打了個哆嗦,還是離這個煞星遠點吧,這貨主角光環太強,總能夠化險為夷,但是被自己佔據軀體的仁兄,在小說和電影裡連名字都沒有,要是被大難不死的男孩波及,可能連怎麼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等到面前容器裡的火焰完全熄滅,維吉爾走下樓,發現自己的父母還沒有回來,於是緊忙端著鐵盆跑到外面,隨便找了一棵樹,把信件的灰燼埋在樹下,同時又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兩隻死老鼠,偷偷仍在院子圍牆外的角落。
“希望會有哪隻貓頭鷹因為貪吃而忘記送信。”
雖然維吉爾自己也知道這種事發生的機率幾乎為零。
“嘿!維吉爾,你又在調皮了嗎?”不遠處一個聲音響起。
維吉爾抬頭一看,是住在自己家不遠處的一位鄰居。
“並沒有,桑吉太太,我只是在家太悶了。”維吉爾回答道。
“唉,又是一個不省心的小鬼......”
桑吉太太的聲音出現在維吉爾的腦海裡。維吉爾看著已經轉身離去的老人家,嘆了口氣。
在看到霍格沃茨的來信後,維吉爾能夠確認,自己就是一名先天的攝神取念者。
“難道我祖上有戈德斯坦家族的血脈?”維吉爾搖了搖頭,“算了,我又不想當巫師,這些和我都沒什麼關係。”忙完的維吉爾拎著鐵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隨手把盆仍在窗臺下,然後從床底拽出一個上著鎖的皮箱。
從枕套中拿出鑰匙開啟箱子,維吉爾盤腿坐在地上,把皮箱裡的錢仔仔細細又數了一遍。兩萬英鎊,這是一屆歐洲盃和一屆世界盃給維吉爾帶來的收益。至於說明明知道兩屆賽事最後的冠軍是誰為什麼收益才兩萬英鎊,天知道一個八九歲的孩子揮舞著大把的鈔票去賭球,那幫紅眼賭徒會做出什麼事來。
“感謝範·巴斯滕,感謝西德隊,感謝馬拉多納,也感謝巴喬。沒有你們,我怎麼掙來這兩萬英鎊。”維吉爾拿起鈔票深深吸了一口。
“啊~!”他甚至發出了一絲顫音。“錢的味道!”
樓下傳來的開門聲驚醒了沉浸在自我世界裡的維吉爾,他連忙重新鎖好皮箱,一腳把箱子踹進床下,再把鑰匙藏好,然後來到樓下。
“嘿,維吉爾。”母親詹妮弗,“今天在家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特別的事?沒有啊,什麼都沒有發生。”維吉爾瞟了一眼母親的腰間,然後裝糊塗地回答。他當然知道詹妮弗所說的特別的事是什麼。
“哎?不應該啊,算算日子應該就是最近啊。”聽到維吉爾的回答,詹妮弗小聲嘀咕道。
“是要我幫你辦什麼事情嗎?”
“不不,不是的。”詹妮弗連忙擺手,“還是等你父親回來我問他吧。”
“哦,好的。”說完維吉爾接過詹妮弗手中的東西,轉身進了廚房。
這種時候,就是裝糊塗。誰知道這兩位之前搞哪門子的新型教育方法,這麼多年硬是沒告訴維吉爾這是一個巫師家庭。要是原本這個世界的十歲十一歲的維吉爾,或許就真被這對父母糊弄過去了。
但現在這種情況反而更有利。
一邊收拾東西,維吉爾一邊想著如何在開學前把這件事糊弄過去。因為他同樣要考慮到,萬一自己爸媽選擇給霍格沃茨寫信怎麼辦,然後霍格沃茨回信說已經把入學通知書寄出,自己又該怎麼解釋。
而且,一對巫師的孩子卻選擇做麻瓜,自己的父母能不能接受?或者怎麼讓他們解釋這個事?對外宣稱自己是個啞炮?也不知道兩名純正巫師的孩子是啞炮的機率有多大。
還是需要好好計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