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生意

古靈閣的一個小招待室內。

維吉爾一家三口坐在一邊，一名妖精坐在對面。

“這裡是四千加隆，你清點一下。”妖精拉斐爾伸手指了指面前桌上的大袋子。

維吉爾並沒有動作，而是說道：“我相信古靈閣的信譽。”

妖精讚賞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聽說您還有一筆生意要和我們古靈閣做，不知道是什麼生意。”

“一筆大生意，一筆能讓無數人一夜暴富的生意。”維吉爾緩緩說道。

“哦？”聽到賺錢，妖精拉斐爾的興趣被勾了起來，甚至不自覺地往前傾了傾。“你說說？”

“我現在不能說，我需要見一見你們古靈閣能夠在一些重大事情上拍板做決定的人。如果我現在說出我的計劃，你們古靈閣一腳把我家踹開怎麼辦？你知道的，巫師界誰沒事會招惹古靈閣？我們都沒地方投訴。”

聽了維吉爾的話，妖精拉斐爾似乎有些不高興，但又怕維吉爾真的有什麼能讓人一夜暴富的大生意。所以拉斐爾坐直了身子，眼睛死死盯著維吉爾，努力想要從這個孩子身上看到什麼破綻。維吉爾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沉默了有半盞茶的功夫，拉斐爾緩慢的說道：“現在對角巷裡還真的有兩名能夠做主的高層，歐洲區的大主管和英國區的主管最近都駐守在這裡，我去找他們過來。但是，小子，如果你所說的生意並不能給古靈閣帶來足夠的收益，或者說從頭到尾就是你一個孩子的找樂子行為，那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們一家人都會失去古靈閣妖精的友誼。”

“我用我外祖父的名譽來保證，他是你們古靈閣的解咒員，同時我父親是魔法部的工作人員，我也可以用他的名譽來保證。”

聽到維吉爾的話，拉斐爾深深看了維吉爾一眼，沒有再說什麼，跳下沙發走出了房門。

“兒子，你瘋了嗎？”本尼爾抓著維吉爾的手臂，低聲問道。詹妮弗也很擔憂的摟著維吉爾的肩膀。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媽媽，你知道外祖父和外祖母去蘇聯是去做什麼了嗎？”

詹妮弗咬了咬嘴唇，沉思了一下，但還是告訴了維吉爾。

“聽說是蘇聯的麻瓜社會出現了一些動盪，甚至影響了蘇聯的魔法界，許多古靈閣下屬的巫師和解咒員都被調往了蘇聯，據說是怕蘇聯的領導人會對蘇聯魔法界動手，他們被調去保護蘇聯古靈閣。”

“保護古靈閣嗎？”聽詹妮弗說完，維吉爾眯起了眼睛，小聲嘀咕道。“英國古靈閣主管在這裡還能解釋，歐洲大區的古靈閣主管也駐守在這裡，是預測到了蘇聯接下來的變故，還是說在守衛魔法石。”

“爸爸，你們魔法部最近收到了什麼有關於蘇聯魔法部的訊息嗎？”

“沒有。最近一段時間整個歐洲魔法界還是很平靜的，沒聽說有什麼變故。”本尼爾解答了維吉爾的問題。

“看來還是要等古靈閣主管到來之後再說。如果他們真的預測到了蘇聯接下來的變故，那就只能看看能不能透過外公的關係走古靈閣的路子去貸款了。但是那樣賺的就會少了很多。”

旁邊，詹妮弗和本尼爾對視了一眼，面露擔憂。

拉斐爾沒有讓維吉爾一家等的太久。不多時就領著一名妖精重新回到了房間。

“這位是我們古靈閣歐洲區大主管瓦格納。我們英國區的主管還在金庫區，他現在不能離開那裡。”

不能離開？

維吉爾抓住了拉斐爾話中的一個問題。

“不能離開金庫區？我記得古靈閣的金庫區據說是有龍的存在的。這種情況下還需要一個，不對，是兩名大主管守在這裡，甚至必須隨時有一名主管留在裡面，那大機率就是在守衛魔法石了。我記得奇洛就是在今年潛入的古靈閣去盜取魔法石的，但是不知道具體時間。這麼看來這件事已經發生了。”

“紹尼爾先生。”妖精瓦格納微微欠身，向本尼爾和詹妮弗打了個招呼，並沒有因為自己是古靈閣歐洲區的大主管而顯得高人一等。

本尼爾和詹妮弗也連忙起身，鞠了一躬。

都說巫師和妖精的關係並不融洽，但是在面對古靈閣歐洲區的大管家，禮儀還算要做足的。

瓦格納看向詹妮弗，“我見過你的父母，孩子，我要承認，卡里姆夫婦是我見過為數不多足夠聰明的巫師，不愧是拉文克勞的傑出畢業生。”

“感謝您的誇獎。”詹妮弗回答。

“事情拉斐爾已經告訴我了。”瓦格納一邊說，一邊打了個響指，整個身體便漂浮了起來，落在了沙發上。而拉斐爾現在只能畢恭畢敬的站在沙發的旁邊。

“這種事情，說實話應該是英國區的主管來負責而不是我。我來這的原因主要是因為你們家的姓氏——紹尼爾。”

“紹尼爾？”維吉爾以獲得轉頭看向自己的老爸。但是本尼爾卻也只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姓氏有什麼特殊的。

“請問這個姓氏代表了什麼？”維吉爾倒是不怯場，看到自己父親也不知道，便直接開口詢問。

妖精瓦格納倒是沒有直接回答。

“都是一些陳年舊事了，無意中看到了一些記載，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去查一查，我就不過多給你解釋了。好了，我們聊回正事吧，拉斐爾告訴我有個孩子要和古靈閣談一筆大生意，我是有些不信的。不過看在你家這個姓氏的份上，如果你現在承認這就是一個惡作劇，我不會追究任何的責任，怎麼樣？”

“您覺得我會隨意拿我外祖父和我父親的名譽開玩笑嗎？”維吉爾反問。

聽了維吉爾的話，瓦格納也收起了輕視之心，作為一名能夠做到古靈閣歐洲區大主管的妖精，不放過任何一次賺錢的機會才是王道，哪怕可能只有幾納特。

“那麼說說你的計劃。”

維吉爾沒有直接說出計劃，而是詢問道：“您如何能保證聽到這個計劃之後，古靈閣不會把我排除在外自己行動？”

“聽你的意思，你似乎只是準備提供一個計劃給古靈閣，而你自己卻沒有任何的本錢，最後還要分一杯羹？”

“沒錯，您看這種情況，您還要不要選擇和我合作。我也只能說，如果古靈閣不行，我們與其他組織同樣可以合作，只不過最後收益會少些，但是對於那些組織來說，也足夠他們賺的盆滿缽滿了。或者您覺得，魔法部會不會對這筆買賣感興趣？”

瓦格納看著維吉爾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他開口了。

“你繼承了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智慧，孩子。不得不說，我對你的計劃有些感興趣了。希望紹尼爾的後人能給我足夠的驚喜。至於你的擔憂，我可以讓你的父母施展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怎麼樣。我保證在聽完你的計劃後，不會把你排除在外，或揹著你單獨執行這份計劃，你看怎麼樣？”

維吉爾轉頭看向自己的父母。牢不可破的誓言，他當然知道。但是這咒語的效果有多強，或者說對妖精有沒有效果，維吉爾就是兩眼一抹黑。

直到看見自己的父母同時點了點頭，維吉爾才點頭答應。

於是在本尼爾，詹妮弗以及拉斐爾的見證下，維吉爾見到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個咒語。

當一條金色的光索纏上了自己和瓦格納的手臂，維吉爾感覺自己身上彷彿多出了什麼，或者說是揹負上了什麼。

“牢不可破的誓言，你可以放心了吧。”瓦格納說道。“我已經有四十年沒接觸過這個咒語了。拉斐爾，你去門口等我。”

拉斐爾向瓦格納鞠了一躬，緊接著又向維吉爾一家鞠躬，最後退出房間。

“好了，這回沒有任何可能發生意外的因素了，說說你的計劃。”

“瓦根納先生。”維吉爾一臉嚴肅。“你瞭解現在麻瓜社會的形勢嗎？”

“能說說具體是哪個國家的社會嗎，紹尼爾先生。那麼多國家，我怎麼可能瞭解的那麼全面？”

呼！維吉爾深吸了一口氣。

抱歉了，前世的老大哥，為了孩子這一世的後半輩子吃喝不愁，只能薅您的羊毛了。

“您對最近蘇聯的變化有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