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6.不大,也夠用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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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6
那麼薄的一層料子,就算用貂皮做,內褲價格也到不了1000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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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我沒有去花閣。
坦白的說,自從店裡來了景之,我就有了很懈怠的心態,時不時過去一趟。
沒結婚前我去的還是挺勤的,因為我不想待在有言朝書和王秀琴的地方,婚後本性就延伸出來,是的,我懶,我不想出去,只想窩在這個遮風避雨、景色皆宜的怡人住所,得過且過。
八點一到,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我伸了一個懶腰翻身坐起,昨夜肚子疼了一夜,基本沒怎麼睡,現在卻無半點睡意。
牆上嵌著一大面鏡子,幾乎佔據牆的三分之二,鏡子裡映著我的身影,細看臉色煞白,缺少血色,眸色冷冷清清,汪洋卻靜止,如同死水一般,毫無半點生氣。
用那塢的話來說就是:“忽略掉那些蒼白,你的確生著一副很言情的臉,卻長了一顆很冷情的心,楚歌長泣,忿然絕望出國也是情有可原,奈何情深緣淺。”
其實我對楚歌是有愧疚的,無法彌補的愧疚。
從前我還在乎這張臉,可是現在,我竟然不在乎了,或許我真的是老了,因為我已經不在乎這張臉美了?醜了?怡人?嚇人?
肚子在猖狂怒吼,我卻不想下樓,昨晚…….
我的這段即時記憶還沒有消除。
我起床,拖著拖鞋去浴室,裡面一片狼藉,司肀的衣服還堆在地上,衣服上的泥巴已經發幹,卻摳不掉,我撿起地上的衣服丟進洗衣機,一條黑色的內褲卻掉了出來。
我突地想起了司肀那近乎完美的身材,心底不免躁動。
我看了地上的內褲幾眼,猶豫著要不要去撿,就算撿了也不能把這種貼身衣物丟進洗衣機吧,別的不敢說,這點素質我還是有的。
我現在面臨著一個難題,撿還是不撿?撿了,就意味著,洗還是不洗?
我的大腦做著強烈的思想鬥爭,最後我屈服了,司肀昨天又幫了我一次,我不喜歡欠著人東西,特別是人情,就當是還他人情好了。
我剛要彎身去撿,大腦又跳出了一個想法,我一不是他女朋友,二不是他情人,雖是他法律上的老婆吧,但也只是掛名的,我為什麼要幫他洗貼身用物?
我也沒有忘恩負義,至少我幫他把大件的衣服洗了,雖然是洗衣機代的勞,我起碼心意到了。
最終,我決定當做沒看見,把內褲丟了。
地上可沒有什麼內褲喔!
好在不是眾目睽睽,我提起內褲一角就要往生活垃圾桶裡丟,在要鬆手的那一霎,我偏偏眼尖的看見內褲邊緣繡著一串英文,然後,我的手指頭松不了了。
那串英文我曾經見過的,並且印象深刻,Calvinklein,簡寫CK.
我難得心情大好,嘴角忍不住往上揚,就像多年前和那塢一起到商場,只為買名牌內褲給那塢男友做生日禮物時一樣滑稽。
那塢當時找了好幾個商場,就為了找一條價位在1000塊左右的內褲,卻夭折在最後一家商場。
記得當時商場的銷售小姐找出了CK牌子的所有內褲,100的,300的,300到500之間的,那塢都不滿意,最後銷售小姐說了一句非常合理卻十分不客氣的話:“那麼薄的一層料子,就算用貂皮做,價格也到不了1000啊。”
那塢當時那個氣啊,恨不得將那口直心快的銷售小姐千刀萬剮。
最後內褲沒買著,那塢買了幾件情趣內衣。
透過那塢的嘴,我也是第一次知道,100塊的內衣和1000塊的區別:女人與女色。
原來司肀也可以這麼可愛,司肀不穿名牌衣服,不穿名牌褲子,不穿名牌鞋子,我曾經一度以為,司肀是一個不追求名牌的人。
看著這條黑色的名牌內褲,那一串英文,我笑得肚子又快疼了,那麼大的字母,那麼顯眼的位置,是生怕別人看不見麼,就像有人買了衣服,卻捨不得扯掉牌子,你一問,他還一臉炫耀的說:“扯掉別人不就不知道我這是新買的了嗎?”
那塢說:“上床是一種從零距離到負距離的接觸,也是兩個人的公共事務,名牌內褲聽起來雖然很悶騷,卻很受用。”
那麼一條內褲,要種多少株棉花,要蠶吐多少絲,紡織的人又要工作多少時間,只是薄薄的一層衣料,農民工挑兩天的磚錢就沒了。
我承認,我確實丟不下去,特別是在我知道價錢之後。
我從來沒有想過的是,我生平第一次親手幫男人洗衣服竟然是洗內褲。
該死的,我甚至懷疑司肀是不是故意不把衣服弄出去的。
待我收拾乾淨,衣服也洗好了,端著衣服去陽臺時,卻瞥見司肀在跑步,我沒有看錯,他真的在跑步。
他什麼時候弄了一臺跑步機回來的?
這傢伙是真窮還是假貧,不會又是貸款吧?
那我剛才該死的是在幫誰省錢?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享受在前,信用卡的流行都是他們暢心所欲的刷上去的。
司肀似是也看到了我,他溫柔的笑著,一邊用毛巾擦著額際的汗珠,一邊向我揮手。
我沒理他,假裝沒看見把他的衣服甩上落地衣架,再轉頭卻見司肀還在看著我,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還是沒理他,視線淡漠的一向一旁,就像周圍沒人在一樣。
經過一番勞動,我的肚子更餓了,昨晚吃的東西早已經消化的一乾二淨,我到樓下摸索能下腹的東西。
司肀見我下來,眼底都是笑意:“廚房有食,開啟就可以。”
食?……把我當豬養了?
算了,先填飽肚子才有精力去計較,我去了廚房,爐子上的確放著一鍋東西,我揭開蓋子,是木瓜燉豬腳,湯麵還飄著幾個煮爛的紅棗,整個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
我低頭嗅嗅,味道還不錯,我打了一碗端到桌前,喝一口,很贊!
木瓜的青澀煮進湯底,香而不油膩,豬腳也好吃,燉的很爛了,軟軟糯糯的。
我一邊喝一邊奇怪的望著司肀,他究竟是何方神聖啊,竟然連這個也會,吃人嘴短,我友好的問:“你要喝麼?”
司肀臉上掛著一串汗珠,在陽光下,臉上的笑容肆意而張揚,滿是青春與活力。
他淡淡笑道:“我不用補,沒必要浪費食材。”
補?
木瓜?
豬腳?
哪種情況下需要補?
我半天才反應過來,司肀是在拐著彎的嫌我胸小,難怪鍋裡的湯原封不動的擺著。
我又喝了一口,放下碗,尋思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小麼?
不小啊。
突然我聽到一聲悶笑,然後司肀的聲音插進來:“以我雙眼丈量的距離,算不上大,老.......婆,你還有棄暗投明的機會。”
我不知道他這句老婆的用意,大概是打趣我吧,也許是第一次這麼叫我,他的聲音聽上去竟有些生澀。
我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戳瞎他,非禮勿視非禮勿言他懂不懂?我什麼時候和他熟得可以討論這種問題了?
我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湯,卻思索著一個問題:男人都喜歡“哺乳類”的女人?就是胸大的女人?
可讓他不常回家的那個女人的胸,大嗎?
我一口氣喝完湯,連碗都不收拾了,直線的朝司肀的方向走過去。
司肀不明我的來意,望向我時,眼底帶著幾分探究。
我關了他的跑步機,拉著他,向沙發走去,司肀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很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出其不備,往往才能制勝。
運動讓他的面板毛孔全都開啟散發汗水,我笑著,就著掛在他脖頸上的毛巾,動作輕柔的在他臉上擦拭著,隨後我抓緊毛巾兩頭,輕輕下拉,順勢拉下司肀的頭。
然後,吻他。
我回想著那塢曾和我說過的接吻方式,努力的撩撥他,我伸出舌頭輕舔著他的嘴唇,很柔軟的觸感,比臉上的面板還柔軟。
我睜著眼睛,一邊觀察司肀的表情,一邊毫無章法的親他。
司肀的表情很淡,除了我剛剛親上去時一閃而過的震驚,無動於衷的模樣一如方才。
我眉頭微蹙,難道我做的很差勁?
還是男人對比自己大的女人沒感覺?
司肀的反應確實不給力,不得不接受我沒有魅力的事實,我有些無趣的退開身子。
我輸了。
我鬆開毛巾。
豈料司肀卻將我退出去的身子拉回來,溫厚的大手勾住我的腰,唇角上揚:“接吻的方式好像不對,不過.......”
司肀的臉倏地壓了下來:“我可以陪你練習。”
話語止於唇齒,我措手不及的睜大眼睛,他的吻來勢洶洶,柔軟的舌頭頂開我想要張嘴呼氣的牙齒,長驅直入。
我有些茫然的看著司肀的臉,忘記了反抗,忘記了現下正受制於人,他閉著眼睛,睫毛很長很密,齊刷刷的打在下眼瞼,含糊的在我嘴裡吐著字:“眼睛閉上。”
他怎麼知道我睜著眼睛?
司肀的吻技說不上好不好,至少我沒有那塢形容的大腦一片空白,但他吻得很強烈,很熱情。
不過片刻,我頭腦開始短暫的發昏,也許是因為缺氧的原因吧,瞬間有些招架不住,感覺腿腳發軟,搖搖欲墜。
司肀似是知道我的虛軟,唇離開我,一陣天旋地轉,我被放在沙發上。
司肀一離開,我立馬大口大口的吸氣,可是才一會兒,他嚴實的身子又壓上來,密不透風的吻著我。
吻著吻著,原本置於腰間的手慢慢向下滑動,然後,他燥熱的手心貼著我腰間的肉,從小腹一路遊弋到後背。
我被吻得渾身發熱,四肢百骸都酥麻了,內衣被推高了些,我清醒了些許,卻還是頭昏腦漲的。
司肀的手不知何時已移向前,覆在上面,胸口上灼人的溫度讓我立即清醒,我一把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