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相親 第十四章變心

最近二天，一直下著綿綿細雨，五月初四這天，眼看端午節到了，餘明來了，滄桑了許多，說他外公過逝後也埋葬了，要接喻燕到他家過端午了，喻燕媽悄悄問了喻燕，過端午願不願去，喻燕還是要去，她看到了又黑又瘦削的餘明，她的心痛了，她自已那麼痛苦，都無法沉受，無力解脫，可她更受不了讓餘明痛苦，她感受到了餘明的無奈與悲痛，這讓她無法呼吸，胸中非常沉悶，喉嚨癢痛，整個人都要窒息而死。所以，雖然她不願看到他爸，為了餘明，那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更或者為他而死，也再所不惜。啊，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她，那知道，為了自己的家人，餘明不再是以前那個真心誠意的餘明了，因為她的失身，因為造成她失身的還是他的父親，他無法面對，也無力面對。她這輩子，也只能嫁給餘明了，有誰會要一個失過身的女人。

餘明在堂屋和喻燕媽，還有嫂子興蘭抱著小孩在那裡坐著，餘明勉強去抱興蘭的兒子時，那小孩不去，緊緊抓住媽媽的衣角，象見到了仇人，把眼睛蹬得圓圓的。餘明也就坐了下來，與她們有一句，無一句的聊著他外公的葬禮。

喻燕梳洗好後，穿著白色的白絲布襯衫，她嫂嫂送給她的灰色的滌綸直統褲，黑色的平絨布鞋，臉上還擦了她嫂嫂送給她的雪花膏，原先蠟黃乾燥的臉，現在也變白水嫩了許多，看起來更是漂亮許多了，頭髮向後梳著，紮了根馬尾，以前前那一排隨臉而剪的劉海被幾顆黑色的小夾子夾住了，整個人沉穩大氣，看起來更加莊重，高貴得不可侵犯了，讓餘明都感覺到了自慚形愧了。

“走吧，餘明”。當喻燕的喊聲驚醒了餘明，餘明才從沉思中星醒了過來，因為他驚呆了她的另一種美，他又一次很想很想好好的去愛喻燕，想一輩子抓住她的手，永不分開，可她的初次，那麼重要的事，卻被他爸奪走了，他的親爸，他恨自己爸，可還是在心中過不了那道坎，他是個土生土長的農村人，叫放下，是不可能的，喻燕的喊聲驚醒了他。

“媽，嫂嫂，我走了，過二天我就回來。”她跨出門坎時，回頭對著她媽，她嫂嫂說道，殊不知，這次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家的心了。

餘明打著雨傘，去牽著她的手，想兩人並肩而行，餘燕抽回了手，自己開啟了雨傘，開始走在了前面，餘明又伸手要提喻燕手中的袋子，喻燕也遞給了他，袋子是，走人戶時要帶的人情，裡面是糖，灑，還有三斤麵條，轉身就向前面走去。

“燕，你還愛我嗎？這麼這麼冷淡？燕，你還生我的氣嗎”？餘明很緊張的問道，他怕喻燕一旦生氣，說分手的話，他爸就得去坐牢，再怎麼恨也是他爸，一旦他爸進去了，他也就徹底的完了，名聲一出去，誰還會嫁給他。

“我不愛你，我今天就不會來了，不來了，你爸也就該進去了。你也知道，這件事出了以後，我都快不想活下去了，我放不下你，放不下我爸媽和我的親人”。喻燕實話實說，就是這句實話，導致她走向悲劇的終點！

餘明心中狂喜，但後面這句話，他在努力思索著該怎麼辦？

他們來到了餘明家，餘明爸沒在家，喻燕。心情好轉了些，過了端午節後，餘明小姨來？她的話很多，喻燕也有些煩，反正天在下雨，又不出門幹活，就去睡午覺，可睡了又沒多久，想起來去上則所，剛出了門口，就聽到堂屋的聲音，

“餘明，你不能娶她，她已經被你爸睡過了，不是第一次了，你想戴個綠帽子嗎”？這是餘明小姨的聲音。

“妹妹，喻燕現在就是個燙手山芋，以前其實我挺喜歡她的，身材，相貌，家世，幹活，針線，還有家教，性格都是很好的。唉，實在是可惜了，怪就怪那個老不要臉的。可自從她和你爸鬧出了那種事情，已經不是處子了，娶來還天天在家裡被那個老不要臉的盯著，放心嗎？不娶也難，喻燕爸是要她和餘明斷，然後把那老不要臉的送進監獄。可這樣，誰還會嫁進來，還有他兩個妹妹怎麼說親”。

“餘明，不是小姨說你，現在趁還沒結婚，趕緊退婚，長得象個狐狸似的，你爸那個性，那結了婚長期住在一個家裡，不是每天都會搞得雞飛夠跳的才怪，頭上戴的綠帽子摘都摘不掉了，我勸你，也是為你好，要是左鄰右舍的人知道了，你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以後，小姨給你找個更好的，我要不是你是我的親姨侄兒，為了你，為了你媽好，我才懶得管你這些事”！餘明小姨苦口婆心的勸著。

“媽，小姨，要怪就怪我爸不是人，自己家的兒媳都被他亂來，他要不是我爸，我真的會一刀宰了，小姨，你沒看到當時那個場面，喻燕真的很慘。如果喻燕不是真的愛我的話，阻擋了她爸，我爸早就蹲在牢房裡，他們家會放過嗎？這又不是喻燕的錯，是我那不爭氣的爸的錯，我怎麼就有一個這種人的爸嗎？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就是因為他，現在才讓我們這麼難！您們看她嘔氣嘔那個樣子了，我要是不娶她的話，她還能活下去嗎？她爸真要去告，那個老不要臉的被判刑後，那我們就是犯人家屬了，別人家的姑娘還敢嫁給我嗎？說實在的，我很為難，我想娶又不想娶了，她再好，也失去了第一次，那個男人不想要第一次，她要我跟媽說，另蓋兩間房子，給我們結婚了去你，我也沒敢說，那有錢去修房子。她都在想去死了，讓我好好的想想”。

當餘明說到最後面時，聲音變很越來越小了，只有他們三人能聽到，他剛才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他害怕喻燕聽到了，或許是心虛吧。

“什麼？她想去死？或許這是個機會，何不…”餘明小姨聽完餘明的話，來了興趣，三人進去裡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