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懷把人送到酒店房間後一直都在酒店門口的停車位,他親眼看著秦晏禮從車上下來進了電梯。

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他痛苦地捂住腦袋,使勁敲擊著方向盤,眼角的淚無聲地掉了下來。

當秦晏禮走進套房看到蘇詞躺在床上的時候,他無聲地笑了。

他只是說蘇詞是他的,人家倒是直接把人給他送到床上來了。

這真是一份很棒的禮物。

盛情難卻。

他收下便是。

走近一看才發現蘇詞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細碎的呻吟聲從她嘴裡溢了出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發生了什麼。

真沒想到霍正懷會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當然他也不是一個好人,只是可憐這個女孩,逃離了一個壞人,如今又落入了他這個壞人手裡。

秦晏禮眼底晦暗不清。

床上的蘇詞好像越來越不舒服,逐漸變得焦躁,臉上的緋紅越來越嚴重,能隱約聽到她喊:“熱。”

領口被她扯開,大片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目光觸及到她胸前的柔軟,秦晏禮眼神一暗。

似乎感覺到床頭有人,蘇詞摸到了秦晏禮的手,一路向上,她抱住了他,似乎想從他身上汲取一些她想要的東西。

她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香味,她在他身上亂蹭更是點燃了秦晏禮的慾火,他猛地扣住她的下巴,對著她殷紅的嘴唇吻了下去。

兩人順勢倒在床上,蘇詞腦袋暈暈乎乎,迷迷糊糊中她喊了一聲:“正懷。”

秦晏禮埋在她胸前的動作一頓,眼底閃過陰戾的光芒。

像是報復一般,他在她鎖骨上咬了一下。

蘇詞吃痛驚呼一聲。

秦晏禮露出玩味的笑,他的手一路向下。

蘇詞眉心一皺。

隨後他露出心滿意足地笑容。

她的第一次還在。

他突然起身,抽了張紙慢條斯理地擦了起來。

他的手指修長,做這種色情的動作怎麼都覺得有些優雅。

而他的離開讓蘇詞更加難耐,而秦晏禮當做沒看見,坐在旁邊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沒多久就有人敲門,秦晏禮起身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女人,她看到秦晏禮的時候心微微驚了一下。

他的西裝還穿在身上,只是下面的襯衫已經凌亂,領口張開,露出性感的鎖骨。

他的眉心皺著,眼尾猩紅,似乎也在忍耐著什麼,但他聲線平穩:“進來。”

“是。”女人拎著醫藥箱走進,眼前的場景讓她驚駭。

一個女孩躺在床上呻吟,面色是不正常的潮紅,她衣服不整,外衣可以說是所剩無幾地掛在她身上,面板還有一些紅痕。

“愣著幹嗎?”

身後傳來秦晏禮深沉的聲音。

女人收回紛亂的思緒,趕緊上前。

而秦晏禮直接進了浴室。

蘇詞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時間的夢,夢裡她坐著船在湖上飄著,飄著飄著她突然掉進湖裡,四面八方的水灌了進來,死亡的窒息感席捲而來。

隨後畫面一轉,她看到霍正懷站在一個玻璃窗前,她高興朝他跑過去,他突然回頭掐住她的脖子,她面臉通紅,一直叫他的名字試圖喚醒他的理智,下一秒霍正懷的臉變成秦晏禮的臉,他朝她露出猙獰地笑。

蘇詞突然驚醒,不停喘著粗氣,有種死而復生的感覺。

她感覺自己全身疲軟,整個人好像真的死過一回一樣。

視線逐漸清晰,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她現在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

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叮”的一聲,是火機蓋扣上的聲音。

蘇詞愣愣側頭。

只見一個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的身形頎長,白色的浴袍穿在他身上竟多了些貴氣,他的面容冷峻,五官更是如鬼斧神工一般稜角分明。

手指上的煙閃著猩紅的光,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好似玉脂。

他輕吐薄霧,然後側頭看她:“醒了?”

此時唯有震驚才能形容蘇詞的心情。

她從床上驚起,想起裸著又拿被子擋住自己的身體,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秦晏禮:“你怎麼會這裡?你對我做了什麼?”

秦晏禮踱步走到窗前,含笑看她:“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麼?”

下身的不適感讓蘇詞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唰白,她淚意立現,眼淚從眼眶湧了出來:“秦晏禮,你是禽獸。”

隨後她開始翻找自己的手機:“我要報警,你強姦我,我要把你送進監獄。”

她終於到床尾找到了自己的手機,顫抖的手按著手機螢幕。

秦晏禮也不制止她,面無波瀾:“你報警吧,到時候被抓進去的也是霍正懷。”

蘇詞撥號碼出去的手一頓,淚眼朦朧的眼睛愣愣地看著他。

秦晏禮看著她,說出來的話殘忍至極:“你不知道嗎?是你的男朋友把你送到我床上的。”

蘇詞的腦袋好像炸開了一般,眼淚簌簌地掉,手機從手中滑落,她連連搖頭,嘴裡唸叨:“不可能,不可能,正懷不會這麼做。”

她腦海裡出現了昨天的場景,浪漫的晚餐,一週年的禮物,臨走前的最後一杯水以及後面越來越暈的腦袋。

霍正懷一切的異樣似乎都有了解釋,可是現在的蘇詞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讓她怎麼相信相愛的霍正懷會這樣對她。

她的眼淚像珠子一般往下掉。

秦晏禮似乎不打算簡單放過她。

“是啊,我也不相信我的外甥會為了一個專案做出這種事情,不過這確實是一份很好的禮物,我很喜歡。”

蘇詞咬牙切齒地瞪著他:“秦晏禮,不管怎麼樣,你強姦我是事實,我不會放過你。”

她重拾手機,將沒有撥出去的號碼點了撥送。

電話很快接通:“你好,110。”

“我要報警,有人強……。”

蘇詞還沒說完,一隻手橫了過來,將她手中的手機抽了出去,直接結束通話。

“你還給我。”蘇詞又氣又恨,一把咬住秦晏禮的手腕。

秦晏禮吃痛,另一隻手扣住她的下巴,疼痛讓她被迫張口,整個人被壓在床上。

她的眼睛腫的好像一隻兔子,眼裡的恨意好像要將他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