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之然不是很想和男主扯上關係,就剛才的情景來說,男主很有可能不太聰明。

“說什麼?我不想去。”

沈硯時知道她是生氣了,沈無洲帶著她過來半點不維護就算了還不管不顧。

擺明了就是在羞辱她。

總歸喜歡過自己,還是問問怎麼樣才能彌補她一點。

“我知道你怪我,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說完話不由分說拉著榆之然的手腕從大廳後面走了。

院子後面有很大的一片花園,裡面什麼花都有,很香。

沈硯時看著心不在焉的榆之然,記憶裡有關於她的記憶忽然模糊起來。

以前的榆之然……有那麼漂亮嗎?

她靜靜地站在那兒,不知道是在看花還是在發呆。

今天的這身衣服她穿著很好看,像不諳世事的大小姐。

眼神也像,乾乾淨淨的。

抬眼看他的時候眼瞳清澈明亮,淡然疏離。

他在想什麼……

“榆之然,昨天,沈無洲沒對你做什麼吧?”

榆之然的視線從玫瑰花轉移到他臉上,然後很快移開:

“沒事。”

不過就是被按著吃了頓飯。

“你如果有想要的可以和我說,我儘量滿足你,這是……對你的補償。”

“好。”榆之然不在意地應下來,一直在看花。

這麼好的玫瑰花,做成鮮花餅一定很好吃。

以前在家裡的時候她媽媽做過。

到時候再配上一杯雪水嫩茶,坐在鞦韆上吹著風睡覺。

“你還在生我的氣?”沈硯時想到以前。

榆之然每次看向他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裝滿了欣喜。

可他已經想不起來多久沒有看見榆之然笑了。

“我早就和你說過不會喜歡你的,等我得到了沈家,我會補償你。”

“再說吧。”

看那時候她還活著沒。

按照沈無洲的變態程度,黑化了她也活不久的。

但是這樣的回答在沈硯時眼裡就是在賭氣。

正當他還想說些什麼的時猛然看見榆之然掌心裡的紅痕。

抓過他的手急聲道:“沈無洲真的打你了?!”

紅痕在白嫩的掌心裡尤其明顯,像榆之然這樣的人哪裡受得住沈無洲的毆打?

榆之然被他嚇了一跳抗拒地抽回自己的手。

“我要走了。”說完話就要離開,一直站著說話好累。

她是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的人。

但沈硯時卻拿出一張卡放進她的掌心。

“錢不多,但是可以買點你喜歡的東西。”

榆之然看過去是一張黑卡,他說的錢不多應該也不少。

不是說男主很摳嗎?

這樣的反應在沈硯時眼裡就是受寵若驚,他忽然覺得一時的衝動也還不錯。

榆之然將卡還回去:“我不要。”

“現在它是你的了,我知道一千萬不多,但是我說過會補償你。”

離開的十分瀟灑,榆之然這下真是皺緊了眉頭。

男主果然不太聰明的樣子,一千萬說送出去就送出去了。

“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

另一道聲音說出了和榆之然同樣的話。

榆之然循聲走過去,在花園中央的噴泉後面發現了坐在地上的男人。

“你在幹什麼?”

男人坐在地上靠著噴泉建築,撩起眼皮看榆之然,淺笑道:

“睡覺,他們只會喝酒然後看著菜變涼,無聊。”

在那一瞬間榆之然從男人眼中看見了與自己相同的屬性——鹹魚。

很顯然男人也發現榆之然和他差不多了。

伸手拍拍身邊乾淨的地方:“要太陽很大,要過來坐坐嗎?”

榆之然看著長相比較文雅的男人,應該不是沈家的下人。

“沈雲清,你呢?”

“榆之然。”

沈雲清重新將視線放在她身上,不確定地問:

“你就是榆之然,沈硯時的小跟班?”

“我和他不熟。”榆之然否認,望著沈雲清的臉,忽然想起了原劇情。

沈雲清,文裡的深情配角團成員之一。

沈雲清一笑,說了句知道了。

這人和楚蓉蓉口中的不太像,沒有那麼的令人不舒服。

剛剛他只聽到有人說話,沒注意原來是沈硯時和榆之然。

就按照剛才所聽到的來看,楚蓉蓉口中死纏爛打的人不像榆之然。

倒是挺像沈硯時的。

坐了一會兒以後沈雲清站起身來說:

“要走嗎?一會兒有很多人來這兒。”

光是想到那嘈雜的場面榆之然就渾身都在拒絕,點頭。

恰好這時沈雲清伸出手,榆之然也沒多想就牽上去了,在他的借力下站起來。

還沒來得及放開手就聽到了沈無洲清冷的聲線:

“榆之然。”

沈無洲一步步朝著榆之然走過來,眼神定在他們還沒有放開的手上。

“小叔叔。”沈雲清先鬆開手恭恭敬敬打招呼。

“嗯。”非常高冷,歪頭看向榆之然,“走了,帶你去吃小蛋糕。”

榆之然很有禮貌地跟人家道別:“再見。”

然後慢悠悠晃到沈無洲身邊去了。

沈無洲強硬地牽著她的手,非要和她十指相扣,對沈雲清說:

“這是你小嬸嬸,既然都認識了就不多說了。”

沈雲清目送著他們離開,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沈無洲牽著人一路上一個字都不說。

榆之然還記著飯桌上不幫她說話的事,也不想和沈無洲說話。

最後還是沈無洲先沉不住氣:“你去那兒幹什麼?”

“我腳又沒斷,你管我去哪兒。”

說話含槍帶棒的,一看就是那幾只螃蟹沒把人哄回來。

“我還沒生氣呢,你還氣著?”

榆之然停下腳步不許他牽著自己了,悶悶開口:“你為什麼生氣?”

自以為冷漠的一字一句其實在沈無洲耳朵裡很軟萌,像在撒嬌。

沈無洲:“你是我的人,卻在和我的侄子拉拉扯扯,讓別人看見怎麼想我?”

“我才沒有,那是正常的在進行社交。”

“正常的社交不用牽手。”沈無洲說,“他看你的眼神不對。”

榆之然很不服氣地在心裡反駁,這些不過都是他個人的理解。

但是轉念一想她很難養,原主在這裡是沒有爸爸媽媽的。

如果惹沈無洲生氣了一氣之下把她丟掉的話,她應該很快就會活不下去。

她沒有一技之長,也沒有上過班,大機率會被社會淘汰。

到時候她真的只能乾洗碗拖地的雜活,每天都要被罵,吃不飽睡不夠。

這太慘了。

榆之然能屈能伸,問:“那什麼才是正常的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