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柚一陣惡寒,姜家這些人……腦子好像都有點不正常?

朱掌櫃笑了笑不搭話,她是來找綰柚小姐的,並不想與姜昇有過多交集。

“東西送到了,我便先回去了,綰柚小姐若是有什麼需要派人知會我一聲便是。”

姜家在處理家事,她不方便在場。

“多謝,朱嬸。”

姜綰柚改了口,算是把朱掌櫃當自己人了。

秦氏開心的嘴角咧得收不回來,往後姜綰柚可就有她秦家和朱家護著了!

看誰還敢欺負!

“哎!那嬸子就先走了!”

朱掌櫃喜滋滋的,在朱家看來姜綰柚又何嘗不是他們的後盾?

姜昇心裡打著小九九,雙眼盯著那十幾個箱子都快放光了。

“將這些東西入庫房吧。”

姜昇從表情到聲音都透著股不要臉。

墨氏臉色立馬變了,姜昇他怎麼敢的!

“這些都是朱家送給綰柚的,為什麼要入庫房?”

“就是,大哥的吃相未免太難看了。不僅當著眾人的面打傷了大嫂,現在竟還想吞沒綰柚的東西!

大哥難道不怕被朱家知道嗎!”

秦氏臉都氣綠了,不要臉!真是太不要臉了!

姜昇皺著眉,有秦氏在他一點討不到好,秦氏這張嘴還真是一點不饒人。

此事若傳到朱家耳朵裡的確不合適,姜昇思來想去只得作罷,橫豎這些東西在姜家,往後再逼著姜綰柚一件件拿出來便是!

“罷了,既然你不願意便自己收著吧,你可得看好了,別遭了賊人惦記。”

姜昇想著好心提醒姜綰柚幾句,說出口的話卻沒一句中聽得。

姜綰柚無語極了乾脆不管他。

“二伯孃、孃親……你們……”姜綰柚盯著她們的臉色看了許久,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又慎重開口:“我不在你們身邊的時候你們切記保護好自己,姜家之人命格怕是叫人改了。”

姜綰柚眼底的擔憂是那般真切,忍不住叫人心慌。

“命格怎麼還能改呢?”

墨氏並不懂這些,綰柚好端端地扯到命格,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姜家的命格全部都被人遮掩了,包括我自己的,怕是姜家所有人都被借了氣運亦或是改了命。”

姜綰柚眸色幽深,之前她還能從二伯的面相看出他命裡只有一子的,而如今再看卻是什麼都看不到了。

這也就能解釋,為何她在生死簿上會看不到自己的名字了!怕是整個姜家人的名字都不會出現在生死簿上!

“可有破解之法?到底是誰這麼狠毒?”

秦氏急了,她才解決了姜懷養外室的事情,又說被借了氣運改了命?

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胡扯什麼東西?你一天天的能不能讓人省點心!”

姜昇本想著要與姜綰柚搞好關係。

可聽了姜綰柚的這些話,他瞬間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瞪了姜綰柚一眼,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怒斥了幾句後快速離開了。

好似身後有什麼牛鬼蛇神一般。

“綰柚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快幫我們破解了呀!”

秦氏急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暫時還解不了,對方能悄然做下這些,修為可見一斑,現在的我只怕還不是那人的對手。”

姜綰柚搖頭,若是強行觸之定然會遭到反噬!

“那可如何是好?”

秦氏眼淚汪汪地拉著姜綰柚的手,這一刻她都想好怎麼安排後事了。

“暫時沒事,就是可能會倒黴一些,辦事沒有以前那麼順。

二伯孃若是不放心,待會我畫幾張符紙……”

“別待會了!就現在!大嫂你也來,綰柚的符紙很靈驗的!”

秦氏不由分說一手牽著姜綰柚一手拽著墨氏就往屋裡進,這麼看來倒是她才像姜綰柚的母親一般……

墨氏心裡隱隱不舒坦,她蠕了蠕唇深深看了姜綰柚一眼沒做聲。

姜綰柚畫了二十幾張符紙,一人一半交給了秦氏和墨氏任由她們分配。

姜家幾百口人,倒也不是每個都配得到她的符紙。

墨氏還想跟姜綰柚說什麼,管家匆匆跑來打斷了幾人:“戰王在門口等小姐。”

“去吧,正事不能耽擱。”

墨氏將滿腹的話吞了下去,姜綰柚明顯察覺到墨氏好像有點不對勁,可時間不等人,只能回來之後再仔細問問了。

“這十幾口箱子只能勞煩二伯孃幫我收著,您也看到了這些東西放在我這裡只能遭了賊人惦記。”

姜綰柚可沒忘記,姜昇那赤裸裸的眼神!

墨氏咯噔了一下,心裡隱隱泛著酸,綰柚寧可對秦氏開口,也不讓她幫忙,她可是綰柚的生母啊!

“我孃親就交給二伯孃照顧了,她額頭的傷……”

“行,二伯孃知道怎麼做,你趕緊走吧!莫要叫戰王等急了責罰你。”

秦氏催著姜綰柚走了,姜綰柚一路小跑,到了門口就看到了景奕一副臭臭的臉。

“我……”

“走吧。”

姜綰柚剛想解釋一下,景奕卻策馬先行了,壓根沒想聽她的解釋。

“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壞……”

姜綰柚吐槽了一句,上馬追了過去。

影子一般跟在景奕身邊的初一今日竟不在,兩人騎著馬一路招搖過市,引得路人猜測紛紛。

“戰王旁邊的女子是誰?”

“看裝扮像是哪家千金,可是戰王不是一貫不近女色麼?”

“女色也得看是什麼樣的女色,你瞧瞧那姑娘美得跟天仙似的。”

“你蠢啊!戰王若是貪圖她的女色,會一起騎馬?”

……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宮門口,景奕騎著馬如入無人之境,姜綰柚卻被攔了下來。

姜綰柚……

“我和他一起的……”

這男人是有什麼毛病嗎?帶她到宮門口就自己走了?

“姑娘得自己走進去。”

幾個侍衛見姜綰柚是戰王帶來的,對她還是恭恭敬敬的。

姜綰柚……

她能說她不認識路嗎?

侍衛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

“戰王要去御書房,會有宮人引姑娘過去。”

姜綰柚……

今日的無語全都是景奕給的,還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原主為何偏偏打翻的是他的湯藥!

哎!

一聲無力的嘆息後,姜綰柚認命了。

小半個時辰後,走得姜綰柚腿肚子都快抽筋了,才終於到了所謂的御書房。

六公公早就得了戰王的囑託,姜綰柚一到便將她帶了進去。

“臣女給皇上請安。”

姜綰柚偷偷瞥了眼那抹明黃的身影,規規矩矩跪下了。

可憐她堂堂玄門少主,一朝穿越竟是處處得跪人。

“起來。”

皇帝沒打算為難姜綰柚,那日在刑場上,他清楚地看到了姜綰柚的嘴型。

她說:她能幫他!

景奕看向姜綰柚淡淡道:“可看出什麼端倪?”

“那日在刑場便已經看出來了。”

姜綰柚眉頭緊鎖,皇帝眉心那股死氣更加的濃郁了!

景奕蹙著眉,拳頭逐漸收緊。

姜綰柚說看出來了,便是與那玄之又玄的事情有關!

“你自己看!”

姜綰柚抬手掐訣,隨後咬破指尖點在了景奕眉心。

微微的血腥氣讓景奕眸色冷了幾分,姜綰柚這女人還真是膽大妄為!

見他蹙著眉不動,姜綰柚直接上手將景奕的腦袋掰著朝向了皇帝的方向!

撲通!撲通!

景奕心臟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