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義渠詭尊的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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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壯著膽子睜眼一瞅,才發現那青面鬼正在跟一個穿著白色長袍,披頭散髮的傢伙搏鬥。
很快我發現,纏住青面鬼的,正是之前敲窗戶的那隻鬼。
青面鬼毫無疑問是想對我下手的,這麼看來,那披頭散髮的玩意兒之前敲窗戶,是想救我?
我一頭霧水,完全想不通,但現在也不是瞎想的時候,不管是好是壞都是鬼,大爺我還年輕,可不想跟鬼物打交道。
兩隻鬼打的不可開交,這正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深吸了口氣,一骨碌爬了起來,就準備撒丫子撤。
可步子剛邁出去,我就感覺右肩被人拍了一下,頓時又是一個激靈,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爺的,我尋思著自己也沒幹啥傷天害理的事啊,咋突然就被這麼多鬼纏上了呢?
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閃過,身後就響起了清冷動聽的美妙嗓音。
“別跑,我是來救你的。”
我硬著頭皮轉身一看,頓時愣在了原地,面前站著的,竟然是一位年紀跟我相仿的,俏生生的美女。
這美女穿一身黑色休閒裝,披肩長髮烏黑柔順,膚白賽雪,五官更是精緻的像個瓷娃娃,極為美豔動人,可惜俏臉上面無表情,使得她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冰山般的冷冽氣質。
雖然她橫豎看著都不像鬼,但今晚遇到的詭異事情實在太多,我現在誰都不敢相信。
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情願,美女挑挑眉頭,將抓著我肩膀的手縮了回去,隨意丟下一句話。
“要走也行,不過我不敢保證還會有多少鬼纏上你。”
美女的話讓我心中一顫,尋思了片刻後,咬咬牙,還是停下了腳步。
也罷,反正今晚也倒黴夠了,信她一次又如何?就算這美女是鬼,也是一隻豔鬼,死在她手上也值了。
不過美女似乎並沒有對我下手的意思,叫住我後便再也沒有開口,反倒是站在一旁靜靜觀戰。
我本來還想從她口中套點資訊出來,見他不想理我,只能暫且將疑問埋在心底,轉而看向車旁。
那青面鬼和白麵鬼激戰正酣,周遭的空氣都泛著一股子陰森寒意,青面鬼的力氣極大,不斷撕扯著乾瘦的白麵鬼,每一爪子都會扯下大片血肉。
不過白麵鬼顯然更加厲害,狹長陰鬱的雙眸閃著凜冽幽光,周身黑霧森森,不時便會有陰魂的嘶吼聲傳出,且有小巧玲瓏的骷髏頭冒出,仿若來自九幽地獄。
那些骷髏頭像是無數只吸血蚊蠅般,一旦湧現便附在青面鬼身上大口撕咬,每一次撕咬過後,青面鬼的軀體都會透明一分。
孰強孰弱一看便知,戰鬥也很快接近了尾聲,白麵鬼渾身染血,而那青面鬼的身軀已然近乎透明,似乎風一吹便會消失不見。
“區區一隻怨鬼,就妄想對他下手,不自量力!”
忽然間,一直沉默的美女開口了,她冷笑一聲,玉臂一掃,隨著“咻”的破空聲,一道紅線竟然自其袖口中射出。
“邪魔鬼神,縛!”
那紅線在觸碰到青面鬼軀體的剎那,隨著美女的一聲暴喝,竟然轉瞬間將前者自腳至頸纏繞了起來,青面鬼瘋狂嘶吼著掙扎,卻無濟於事。
美女輕扯紅線,青面鬼便被她拽了過來,並且體形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轉眼就化作一粒幽幽綠光。
她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個巴掌大小,古色古香的木盒,很隨意地把那綠光丟了進去,然後貼身收了起來。
目睹了全過程的我早已經目瞪口呆。
恐怖電影我看了不少,看這妞的身手和神奇手段,她該不會是傳說中的驅魔人吧?
“小白,回來吧,好生修養修養。”
美女忽然對著那白麵鬼招了招手,那玩意兒喉嚨裡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嗚咽,旋即身形一閃,化作白光射向了美女的脖頸,消失不見。
我定睛一看才發現,美女那天鵝般修長的脖頸間吊著一個小巧銀墜。
處理完了一切,美女才向我看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看我的眼神總讓我很不舒服,有些熾熱,又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彷彿在她眼裡,我只是物品,而不是個活生生的人。
我被她瞅的渾身發毛,極度不自在,乾咳兩聲:“謝……謝謝了。”
美女並沒有接我的話,上下打量了我許久之後,才冷笑一聲開口:“沒想到義渠鬼尊的後人竟然如此不堪。”
“什麼義渠鬼尊?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我一臉懵逼。
那青面鬼之前暴起發難時就說過“鬼尊敕令”之類的話,現在這妞又來了句“義渠鬼尊後人”,這都是什麼勞什子玩意兒?
“我倒是忘了,你們義渠一脈的傳承數百年前就斷了,你不知道也正常。”美女聳了聳肩膀。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們說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會不會是搞錯了?我只是個賣保險的啊……”
我咧了咧嘴,心裡還有一絲僥倖。
“沒錯,找的就是你。”
美女卻毫不留情地直接澆了我一盆冷水:“我叫羅菲靈,當代鬼門傳人。”
“鬼門?這世界上真有鬼?”
雖然剛剛才親眼目睹了兩隻惡鬼打鬥,但一時半會間,我還沒辦法推翻自己一直信奉崇尚的科學,直接脫口而出問道。
“廢話。”羅菲靈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
“不僅僅是鬼,就連地府也是真實存在的,這些以後你自然會知道。”
“那你……也是鬼嗎?”
我身子顫了顫,有些害怕。
“我都說了,我是鬼門傳人,傳人你懂是什麼意思麼?傻嗶。”羅菲靈瞪著美眸,用看傻子的眼神瞪著我。
“人死後有靈魂,稱之為鬼,人在陽間,鬼在陰間,互不干涉。不過雖然人鬼殊途,但總有意外發生,或是執念過重,或是其他原因……很多鬼都留在了陽間為非作歹,因此,鬼門應運而生。”
羅菲靈的聲音有些虛無縹緲,隨著她的敘述,一軸神秘畫卷在我面前緩緩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