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準備散會的時候,賈張氏臉色鐵青,平地一聲驚吼:“都等一下!”

“賈張氏,你又怎麼了?”一大爺臉色厭惡。

如果不是為了養老,自己用得著給賈家收拾手尾麼?

誰能想到,好端端的,賈東旭去得那麼早。

按理,賈東旭死了之後,一大爺應該放棄賈家,重新物色新的養老人選。

不過呢,有些東西,叫做沉沒成本。在賈家付出了那麼多心血,結果到頭來一場空,一大爺心裡能舒服麼?

為了不讓以前的付出白白打了水漂,一大爺有一個不足為外人道的想法,這也是他還一直幫著賈家的原因。

既然幫自己養老的賈東旭已經死了,那為啥,不讓秦淮茹幫自己生一個親生的呢?

事實已經證明,秦淮茹是非常好生養的,那讓對方給自己生一個親生的孩子養老,不過分吧?

正所謂,徒弟妻,師傅可以代勞啊!

為了實現目標,那就需要一直幫著賈家,等什麼時候,賈家離不開自己,自己就可以提出讓秦淮茹給自己生一個親生孩子的想法。

要讓賈家離不開自己,那就不能讓賈家生活富足。

這,就是一大爺為什麼在軋鋼廠不幫秦淮茹的原因所在。

不然,以一大爺在軋鋼廠的地位,只要他開口,秦淮茹也不可能一直都是一級鉗工。

先不說給秦淮茹升職加薪,給對方換一個輕鬆一點的工作位置,還不是一大爺簡單的一句話?

讓秦淮茹工作辛苦,直到什麼時候忍受不了,求到自己頭上,到時候就能…

可惜,計劃很美好,可是因為傻柱也在覬覦秦淮茹的關係,天天都從軋鋼廠“順”兩個飯盒給對方,這讓秦淮茹勉強堅持了下來,害得一大爺一直都沒辦法實現“讓秦淮茹給自己生親生孩子養老”這一終極目標。

不清楚一大爺這個老不修的在覬覦自家兒媳婦,賈張氏現在,滿心都是坑害王子文。

“街坊們,王子文這個死絕戶,中午買了肥豬肉,這個很多人都看到了吧?還有,他下午也買了不少東西回來,這個我沒說錯吧?”

“是有這事,這有什麼問題?”眾人滿臉不解。

“呵呵,有什麼問題?”賈張氏冷笑道:“他何來的錢?不會是…偷的吧?”

“臥槽!”一瞬間,街坊們反應過來。

王子文的家庭情況,大家哪裡還不清楚?

平時,也就去菜市場撿一些爛菜葉,哪有錢買肥豬肉啊?

不會…真偷錢吧?

“一大爺,我家不見了錢,肯定是王子文這個死絕戶偷了!”

儘管大家都不相信賈張氏這個說法,可是呢,眾人還是把目光投向王子文。

“王子文,你如何解釋你錢哪裡來的?”一大爺審視道:“我們文明四合院,一直都沒出過小偷小摸的事情,如果你真偷了錢,那就不能簡單算了!”

真是…見鬼了!

王子文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還文明四合院?一直沒出過小偷小摸?

傻柱每天從軋鋼廠偷兩個飯盒回來算什麼?四合院盜聖棒梗算什麼?賈張氏明目張膽的入室“借”東西算什麼?

對於錢的來歷,王子文早就已經打了草稿。

“這是我父母留給我的,不行麼?我昨晚從床底挖出來的…”

雖然這個說法很難讓人相信,可是呢,大家也沒辦法證明王子文在說謊。

“一大爺,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去找執法員過來,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沒必要,真沒必要找執法員!”

要說誰最怕面對執法員,不是別人,反而是一大爺這位四合院老好人。

自己暗地裡做了多少錯事,這隻有一大爺清楚。

“賈張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王子文偷了你家的錢?”

“一大爺,要什麼證據啊?這不是擺明的嗎?就是王子文這個死絕戶偷了我家的錢!

我不管,王子文,你不把錢還給我,我就去告你,告你給我家棒梗投毒,告你偷我家錢,告你勾搭我家兒媳婦…”

“媽,你在胡說什麼啊?”秦淮茹臉色一紅,觸電似的放開王子文的手臂。

嘖…

惋惜的嘆了口氣,王子文瞪了賈張氏一眼。

“行,那就報執法員吧!我還想問問棒梗進我家偷滷牛肉這事呢…”

“子文…”秦淮茹哀怨的望著對方,“棒梗還是一個孩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秦姐,不是我抓著不放,明明是你家婆婆不講道理…”

“媽,你少說兩句,棒梗進子文家拿肉吃本來就不對,還自己吃撐了,這能怪子文麼?”

“你知道什麼啊?”賈張氏惡狠狠的瞪了兒媳婦一眼。

自己做那麼多,還不是為了對方那間房子麼?

只要把王子文趕出大院,自家才能佔了對方那房子啊!

“一大爺,你來說!”

看著賈張氏把問題丟給自己,一大爺腦殼痛。

你這蠻不講理的,真把大家當傻子啊?

“要不還是找執法員吧,不然說不清…”

“別別別!”

原本還想和稀泥,聽到王子文這話,一大爺知道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賈張氏,我易中海,幫理不幫親,這次是你不對,怎麼能怪子凡呢?這樣吧,你道個歉,大家幾十年街坊了,用不著把關係搞那麼僵…”

說著,一大爺不斷對賈張氏示意。

“讓我給王子文這個死絕戶道歉?做夢!”賈張氏毫不認錯,熟練的坐在地上撒潑打滾。

“老賈啊,東旭啊,你們上來看看啊,都欺負人啊!欺負我們家孤兒寡母啊,你們上來看看啊,把他們帶下去吧…”

聽著這奪命魔音,眾人一臉便秘似的。

“要不…淮茹你替你家婆婆道歉?”

“子文,求你了!”

那好像在說話的幽怨小眼神,讓王子文倒吸一口涼氣。

真是…一個妖精啊!

不得不承認,王子文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庸人,受不了美人計。

誰讓自己受了秦淮茹的一水之恩呢?

“這次就算是,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對對對,大家散了吧,都是誤會!”一大爺擦了擦額頭。

“哼!”冷哼一聲,賈張氏沒事人似的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秦淮茹,你站哪裡幹嘛?還不滾回家做飯?”

說完,若無其事的回家。

不得不說,賈張氏的麵皮之厚,連王子文都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