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郝鐵現在的地位,私人拿少量藥品來用完全沒有問題。

奎林、嗎啡,都能挽救無數抗戰勇士們的性命,數量當然是越多越好,無論有多大風險,郝鐵都要試上一回。

在醫院下手的思路已經被他放棄了。

小林醫生是可以爭取的人物,這樣一位醫術精湛的醫生,要是能為抗戰服務,那可是救命的神仙,不能把他坑了。

這是一位單純的醫生,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了醫學事業,他心中沒有國家,沒有民族,只有為之努力的學術高峰,求死扶傷的醫者信條。

看到鐵路線,坐上了火車,郝鐵聯想到鐵道游擊隊,將獲得藥品的心思放在了鐵路線上。

只要打聽到鬼子運送藥品的時間,就可以在途中下手。

自己可以組建一隻鐵路線上的隊伍,有力配合120師的破襲戰,攬得鬼子大動脈雞犬不寧。

一襲淡黃色的衣裙閃亮了郝鐵的眼,打斷了他的思維。

他向門口一瞟,連忙站了起來,拉開對面的椅子,作了一個請的手勢,將男士優雅的態度表現的淋漓盡致。

惠子精緻的小臉上帶著一絲欣喜。

“郝鐵君,讓你久等了。”

“惠子小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兩人入座,各訴了一番別後的經歷,惠子講起了同蒲鐵路被八路破襲的事情,很有些驚心動魄。

“郝鐵君,那些八路神不知鬼不覺,一晚上鐵路上的鐵軌就沒了,他們都是大力士嗎?人人扛一根鐵軌還能健步如飛?”

看著眼前這位好奇的小寶寶,郝鐵也只能胡亂解釋一番。

大掃蕩的陣痛已經慢慢過去,抗戰勇士們正在不斷成長,必定會讓鬼子們舉步為艱!

在同蒲鐵路、忻靜公路上鬼子的主要對手是120師轄下358旅,郝鐵對旅長張上將的生平十分熟悉,這位可是黃埔五期生,參加過秋收起義,上過井崗山的老革命了。

要是有了電臺,就可以讓陳政委和張上將直接聯絡,自己的民兵隊在358旅下面要一個暫時編號,抗戰勝利後直接就可以併入358旅,成為西北野戰軍中的一員。

那可是八路軍副總指揮的部隊,玩得西北王欲仙欲死,再幹翻世仇馬家軍,實在不要太爽!

當年自駕大西北環線時,郝鐵看著連綿不斷的祈連山,拋棄了車隊,專門駕車去了一趟古浪和高臺,吊悼西路軍烈士。

如果有機會面對西馬和寧馬,一定要讓他們血流成河,血仇要用血來報!

又想遠了,超出了抗戰的範疇,郝鐵回過神來。

“惠子小姐,明天有一班火車回寧化鎮,要不要咱們一起走?”他向這位東洋美妞發出邀請。

“好呀,哥哥工作忙,沒時間陪我,我正發愁一個人怎麼回去呢。”

看著眼前單純的小姑娘,郝鐵有一絲負罪感。

明天列車上也許有什麼情況,自己找來惠子,只是將她作為一張牌,關鍵時侯也許會有一些作用。

為了掩飾自己的欠意,郝鐵舉起了咖啡……

“快快,快講講【聰明的一休】,講兩集就好。”

惠子對這個故事十分著迷,她手託雪腮,一臉認真的聽著故事,嘴角不時隨著故事情節上揚,形成一種漂亮的弧度。

戀戀不捨聽完故事,郝鐵和惠子剛出咖啡廳的大門就停了下來。

倆人的對面站著一位打扮的油光水滑的青年,五官看上去挺端正,不過有些發青的面容浮現出不正常的病態,雖然穿上名貴的西服,依然掩蓋不了那份輕浮。

郝鐵轉頭看向惠子,“這人,你的朋友?”

“郝鐵君,不是的。”

惠子急忙否認,“他只不過是我以前的一位病人,天天纏著我,真是……”

這位單純的姑娘連人都罵不來。

郝鐵明白了,自己無意間充當了一回護花使者,想著明日她可能會成了擋箭牌,郝鐵決定幫她一回。

“聽到沒有,你只是病人。”

青年臉色一變,伸手就來推郝鐵。

“你算個什麼東西,滾開。”

郝鐵沒有滾開,他並不想在這樣的角色面前暴露自己會武功的事實,只是將腳步輕輕一讓,用了一個‘缷’字訣。

那青年重心不穩,身體前傾,差點摔上一跤,雙手在空中亂舞了好幾下才止住了身形。

旁邊有幾位走出咖啡廳的紅男綠女頓時笑出聲來。

青年失了面子,更是惱怒,張牙舞爪又撲了上來。

伸手輕輕一帶,郝鐵摟著惠子避開,他的腳輕輕碰在青年的腳跟上。

‘撲通’,這下青年站立不穩,乾淨利落的摔在了地上。

四周本來輕輕的笑聲變成了大笑聲。

青年被摔得七暈八素,掙扎著爬了起來,放聲大吼,“你完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可以滾了。”

郝鐵察言觀色的水平一流,這青年一看就是華夏人,又不是鬼子,狐假虎威的傻缺而已。

就是鬼子,自己現在也是不怕的。

宮本現在是第五偵緝處處長,他可是黑田旅團長的紅人。

想在自己頭上裝逼,這傻缺眼光不行啊!

“好,好,好,你竟然敢對我說這樣的話,你完了,死定了!”

那青年嘴裡噴著糞,卻不敢上前動手,只是指著郝鐵亂罵。

見到咖啡廳裡走出兩人,青年眼神一亮,聲音立即大了許多。

“哈哈,你狗日的運氣不好,哈哈,你快跪下來給我磕頭吧!”

惠子見他那股狂勁,心中有些害怕,雙手不自覺的拉著郝鐵的胳膊。

輕輕拍了拍她的小手,郝鐵放眼望去,那兩人都是西裝革履,看上去頗有些身份。

青年幾步便邁到右首那人面前,指著郝鐵說道:“局長,就是他,一看就是抗戰份子。”

郝鐵心中一驚,差點以為他是二郎神,有著第三隻眼,竟然能看出自己的原形。

不過看他在一旁幸災樂禍那猥瑣的模樣,便知道自己想得差了,不過就是想給自己強加一項罪名。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如果只是簡單的爭風吃醋也就罷了,這是要將人往死裡整啊!

看他輕車熟路的模樣,用這招整人也不是第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