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峻已經得到郝老闆的反覆提醒,務必不要殺掉兩位東洋商人,此時見完成了任務,山神廟裡除了幾名鬼子便衣,其它人並未抵抗,心情大好。

“城社長,久仰久仰,咱們作個交易如何?只要能成交,馬上就放你們兩位開路。”

說罷,手槍隊長以指為槍,在城彰二和橋本身前掃過,“不然,死拉死拉的有。”

城彰二和軍部的人交道較多,多少還有些骨氣,但橋本這位紈褲已經軟了,見事情有轉機,立即接聲說道。

“喲西,喲西,不知道是什麼交易,黃金,鈔票大大的有。”

城彰二本來準備開口訓斥橋本,提醒他注意東洋人的氣節,可是看著張敏峻親熱的目光中透出殺氣,到底還是不敢開口。

“我們已經聽說,這次你們和郝鐵一起來趙城,現在二位都在這裡,只要說出郝鐵的藏身地點,讓我們處決了這位大漢奸,咱們八路說話算話,一定將你們統統放掉。”

他友好的拍著橋本的肩膀,甩手給了旁邊小荷一記響亮的耳光。

“郝鐵這位大漢奸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所以這筆生意,虧一些咱們也認了,這樣的好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轉頭看向小荷,他對這類女人厭惡之極,可惜郝鐵要求不要殺掉山神廟這幾人。

小荷感受到對面這人強烈的殺意,嚇得身子都要站不穩了,向橋本靠近,卻被橋本像垃圾一樣推開。

這個時侯自身難保,八路又不待見這個女人,怎麼敢惹火燒身。

他現在的表情要快哭出聲來,要是郝鐵在這裡,他毫不猶豫就會將他出賣。

可是從平遙古城出發的時侯,大家是分開走的,說好在趙城在匯合,現在自己不知道他在哪裡。

“我的,不……不知道……他的幹活。”

“不可能。”

張敏峻一聲暴吼,“你要騙我,門都沒有,我們在你們偵緝科的內線已經傳來了情報,郝鐵的目標就是趙城。”

他臉上顯出不屑的表情,“別以為你的偵緝科經營的如鐵桶一般,裡面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一清二楚,不想怎麼可能來到這裡,將你們輕鬆抓住呢?”

跟著郝鐵,大家都會演戲了,張敏峻本來在手槍隊就經常裝扮,現在覺得自己的水平更上層樓。

“郝鐵這位大漢奸來到趙城,目標是【趙城金藏】,你們還想掩護他,是覺得我這把槍不能殺人嗎?”

“不是,不是。”

橋本連忙解釋,“我們和他是分開的走的,並不在一處。”

“這樣啊。”張敏峻見橋本臉色都急白了,摸了摸下巴,表示自己信了。

他突然出手,一把揪出了橋本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看來你真不知道郝鐵下落,那對咱們就沒有任何價值。”

橋本知道他殺心已起,連忙說道:“我們的,有不少的食品,都在倉庫裡,你們的隊伍,需要的。”

一聽說有食品,張敏峻連忙放開了橋本,還幫助他細心地理了理衣襟。

“不錯,這個也是咱們需要的,你們的命,保往了!”

在鬼子心中種下一根刺就行了,目的已經到達,他命令隊員們立即打掃戰場,然後由蘇波開著汽車,將廟裡的人押到碉堡處,交由張岷一起看守。

趙城最後一絲抵抗力量煙消雲散,利用偵緝科的俘虜,很容易就將關在裡面的同志放了出來。

大獲全勝。

此時飛虹塔十分熱鬧,洗浴後的姑娘們在幾位幹部的領導下,將從飛虹塔頂取出來的經書小心的放好,興致勃勃的打好揹包。

這是一件有利於華夏,有利於子孫的大功德,所有人心中都充滿著歡喜。

舒惠遠騎在馬上,一雙杏眼看向高高的飛虹塔,為自己能參與這樣重要的活動感到幸福。

這馬是郝鐵送自己的,有了馬,自己就不用躺擔架,成為部隊的累贅了。

看著微笑慢慢回到了姑娘們的臉上,她這位支部隊長渾身充滿力量。

沒有辜負首長們對自己的期望,沒有讓鬼子的陰謀得逞,這些都是張隊長和郝老闆的功勞啊。

“蕭茗,這邊快搬完了,天也基本亮了,楊家坪阻擊戰應該已經開始,咱們得快些離開。”

看著蕭茗過來,舒惠遠忙問道:“郝老闆呢?”

“正在和方丈討論佛理呢,方丈一直在稱讚他佛學深厚,舒舒,我從來沒想過,長得這麼俊的男人,又這麼年青,竟然還懂佛學,我的天,他還有什麼不懂的呢?”

舒惠遠一下說不出話來,不過才一個夜晚,這位郝老闆給了自己太多的驚喜。

自己想的是如果保全隊伍,而他想的是要消滅鬼子,還要保護華夏的財富。

格局啊!自己遠不如他!

一向認為自己能力出眾的舒惠遠思想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她有些渴望去了解這位年青人。

聽說他在鬼子那裡也混得很好,真是全能性人才。

剛想到這裡,就聽蕭茗壓低了聲音,“我說舒舒,這裡只有咱們兩人,我是有人了,瞧這個郝老闆,不是簡單人物,有沒有想法?我幫你去撮合撮合。”

作為感情最好的姐妹,蕭茗知道舒惠遠的要求很高,分割槽領導為她作了好幾次媒都無功而返。

感覺這位郝鐵很適合她呢。

“去,去,去。”

舒惠遠紅了耳根,這什麼都什麼啊,蕭茗什麼都好,就是太八卦了些。

“你這方面沒有經驗,還得我幫你參謀。”蕭茗看著戰馬上的舒惠遠,拍了拍她的大腿。

卻見楊君急喘喘跑了過來,“一切準備妥當,咱們這就撤出趙城。”

“咱們出發吧。”

舒惠遠長鬆了一口氣,女兒家的私事她還沒想好,不過蕭茗的主意讓她心中有些亂,騎馬走了幾步,她將小手伸進右邊的口袋,摸著一個小瓶。

那是郝鐵送給自己的雲南白藥,對跌打損傷有十分的療效。

白藥是非常珍貴的,在戰場上是救藥良藥,想到這裡,她心中柔軟的部份有一絲清涼在流動。

蕭茗這個小蹄子,這個時侯跟自己說感情的事情,攬得自己有些心亂了,前路很長,還得靜下心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