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觸電似的飛快拿過一把,熟練的檢查了一遍,十分內行的說道。

“保養的很一般喔。”

“不是俺的,順的。”

郝鐵邊說邊喝了一口茶,這種燒雞油太重,自己經常大魚大肉,不像同志們那般缺少油索,吃了幾塊,感覺有些悶。

“順的?”

趙光和張嫂吃驚的看著郝鐵,馬上反應了過來。

“原來那一陣槍聲是你在和鬼子幹架啊”

“是的,為了救腳踏車。”郝鐵點了點頭。

“戰果如何?”

“快給咱們說說。”

喝著茶,郝鐵將戰鬥事蹟講述了一遍。

趙光和張嫂張大了嘴巴,沒想到眼前這位年青人,不但救出了腳踏車,還成功逃離了敵人抓捕。

“這些槍就送給你們武工隊了。”

郝鐵剛剛說完,趙光伸過手來摸了摸他的額頭。

“大兄弟,你沒發燒吧,這麼好的槍,為了更好的打鬼子,我要一枝就行了,多的哪裡敢要。”

“沒事,這樣的槍,咱們雲中山支隊很多。”

“啊……”

趙光將信將疑,有些捉摸不定。

面前這人只怕是吹牛吧?駁殼槍呢,這樣的手槍可是武工隊最高配置了,隊長才有一把,寶貝的不得了,連摸一下都不讓。

要是人人都有一把駁殼槍,自己就敢跟鎮上的清剿隊當面幹上一場。

隋勇當然知道郝鐵不是吹牛,飛虎隊剛剛打了一仗,也有些繳獲,現在重要的是毒氣彈,這幾把駁殼槍著實也沒放在眼中,便在一旁勸道。

“趙同志,你就拿著吧,咱們真不缺。”

說罷隋勇掏出了自己的手槍,向鄭涼平示意一下,果然,他也摸出一把駁殼槍。

趙光愣住了,敢情這幫同志全是地土老財主啊!

雲中山最近的熱度很高,看來牛逼不是吹的。

“真的全給我?”

郝鐵又從包裡拿出兩顆手雷,一同遞給了趙光,“這些你也拿去,儘快將武工隊建立起來。”

趙光激動萬份,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重重的一拍胸口,“你們雲中山支隊要用得著咱,儘管說話。”

林少柄的事情引起了郝鐵的注意,要是不解決掉這位清剿隊的隊長,張嫂便在這裡呆不下去。

“得找個機會幹掉林少柄。”郝鐵看向趙光,“有沒有什麼思路?”

趙光將三把駁殼槍拿在手裡看了又看,寶貝得不得了,對郝鐵感激之極,恨不得將心挖出來給他,一聽這話,搔著頭想了一下說道:“有一條訊息,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用處。”

張嫂見支部要為自己出頭,心中很是高興,又拿來幾塊燒熟的紅薯,一個勁的讓大家填肚子。

趙光燙得兩手來回捯換,嘴裡一個勁的“噓噓”。

“來,咱們二一添作五!”

說著用勁一掰,熱氣騰騰的、瓤兒紅紅的一大塊紅薯遞給了郝鐵。

郝鐵接過來,對他笑了笑,張嘴鬧了一大口。

別看趙光十八歲了,由於身子骨長得單薄,看來倒像個十五、六歲的孩子。

根據他這個不太顯眼的孩子勁頭,再加上他很熟悉岔口鎮和婁煩的情況,武工隊就讓他當了偵察員。

他每次出去打聽情報,張嫂總把焦黃、香脆的小米麵餅子留出一個,讓他帶上,晚上,熱乎乎的炕頭也讓他先睡,將趙光感動的偷偷地哭鼻子,將張嫂當成了自己的親姐。

偵察回來,他總是要念叨唸叨自己在外邊見到的稀罕事,有些事經他一學說,真把張嫂樂得前仰後合,捧著肚子直不起腰來。

他想在郝鐵面前表功,咬了口燒紅薯,像講評書似的又說開了:“我到東關車站上溜了一趟,在車站上,就聽到一堆警務段們唸叨,最近林隊長可吃了個大虧。”

“咱們又沒揍他,他吃了誰的虧?”陸家旺換崗回來,正聽到這一句,奇怪的問道。

隋勇見到陸家旺又插話接舌地問起來,不耐煩地說:“你聽著點,幹什麼又來審案子?”

郝鐵見陸家旺並沒有表露出自己的身份,在蘇嵐的調教下,已經成為了一名合格的飛虎隊戰士,看著這副其樂融融的局面,心中十分滿意,對他點了點頭。

毒氣彈被劫,鬼子肯定對沿線鐵路進行大搜捕,不知道東關車站出了什麼狀況。

飛虎隊雖然在這裡建立了交通站,但還沒有發展起正式的武裝,不過據藍小雅透露,軍統在婁煩有一定的勢力,畢竟這裡離省會太原很近。

只要將毒氣彈交到軍統手中,飛虎隊的任務就完勝利完成,下一個目標就是運城機場。

自己不能和莫斯少校分開太長時間,在高嶺口他們跟自己探討過好幾次突襲郝家莊的計劃。

要是失去了自己的訊息,他們為了這份友誼自行動手可就糟了。

按雙方的友誼來說,這事還真有可能,郝鐵不在,這兩位德國人完全可以單幹。

要是他們帶著德國傘兵空降郝家莊,估計支部會受到很大損失,德國傘兵的精銳郝鐵是知道的,比之後世的海軍陸戰隊絲毫不差。

現在鬼子在岔口鎮雖然沒有多少兵力,但是加上清剿隊,設了幾重關卡,想過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特別是帶著毒氣彈,飛虎隊的戰鬥能力必然會下降好幾個檔次。

何況張嫂現在面臨著林少柄的壓力,不把這事解決了,就只能讓張嫂撤離,前面的努力全白費了。

先看看趙光能帶來了什麼樣的情報,再行制定比較穩妥的行動方案。

郝鐵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位林少柄林隊長會提供一些必要的幫助。

趙光連皮帶瓤地吃完手裡的紅薯,接下去說道:“林獨眼這一回是吃的鬼子的虧!”

“獨眼龍不是老松井瞧得起的紅人嗎?”張嫂奇怪地問道:“那他怎麼吃了鬼子的虧?哪部分鬼子削的他?”

隋勇,鄭涼平等人都撂下正在擦拭的手槍,鼓起了眼睛,等待趙光講述獨眼龍吃虧捱打的這碼事。

原來,這些日子獨眼龍和一個剛由SH來的、名叫“公主”的舞女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