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鐵君,你們怎麼到了這裡?”羅山公子強忍著開心,張開小嘴,滿滿的關心。

對面這位男人雖然一身破爛的服裝,外表像一位西北農民,但眉宇之間還是自己熟悉的味道。

“羅山君。”郝鐵對她沒有特別的表情,對付女人,他可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主動和莫斯少校還有魯尼格上尉一一擁抱,對羅山公子只不過是淡淡點了點頭。

“濱崎中尉的飛機出了問題,他憑藉高超的技術將飛機迫降,咱們事先說好了兩個聯絡地點,在去往郝家莊時遇上了土八路……”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看了看羅山公子的緊張神情,心中有了底。

東洋小妞,嘿嘿。

“我們兩人分散突圍,我瞧見去郝家莊的路不通,便來到第二個聯絡地點高嶺口。”這話的意思很明白了,濱崎中尉已經被土八路幹掉了,凶多吉少。

“飛機出了問題?”莫斯少校大吃一驚,心想自己和牛島司令一直想要讓他減少風險,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差點出了大事。

他並不關心濱崎的生死,現在想起來還後怕不已。

“是啊,劇烈震動,儀表失靈。”郝鐵相信眼前這些人並不懂飛機的原理,自己隨便說說就行了,線路問題導致儀表失靈,這個藉口放在哪裡都是可行的。

後世空難中,能真正找準故障點的也不多,大都憑得是猜測。他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指著那六名鬼子,將救助村川正雄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有了這六位證人,自己的一切都是那樣真實,不會引起任何懷疑。聽說村川正雄獨自留在地道中,而讓部下突圍吸引火力,羅山公子的面露輕視之色。

要是自己,肯定要和部隊同生死,這位大隊長就一怕死鬼,丟帝國軍人的臉,他還有什麼臉色回到部隊?

死了最好!心中充滿鄙夷,羅山公子也就不想多談,很快將話題又扯了回來。

郝鐵得到了自己六位同胞的大力稱讚,她心中高興極了,走過來勇敢的看著郝鐵,反而將郝鐵看得不好意思,連忙將眼神低了下去。

“郝鐵君,請你幫我一個忙,十分感謝。”河邊正在對橡皮艇進行充氣,羅山公子拉著郝鐵走到一邊,聲音細細,十分的溫柔。

“羅山君有什麼吩咐,在下萬死不辭。”用屁股想也知道是什麼事,既然決定介入中條山大戰,自己就是火中取栗的那隻猴子,就算被燒了幾根毛,也要把慄拿到手。

“你的夜襲隊的,歷害的,不輸於皇軍,我想你們跟著我前去運城。”郝鐵裝瘋賣傻,

“羅山君,運城的東南方向,可全是國軍的地盤,那裡有十幾萬的國軍,你身份這麼珍貴的,去那裡是不是太危險了?”

“沒想到你對那裡的形勢還有研究?”羅山公子對郝鐵是越看越喜歡。郝鐵早有準備,

“這個我是知道的,皇軍這兩年向中條山發動了十幾次進攻,然後都……”

“這次不一樣了,哼,他們會被皇軍以雷霆之勢碾成飛灰的。”饒是羅山公子特工出身,在感情方面也開始迷失自我,透露出這麼重要的情報。

差不多了,再添上兩把火,自己就可以【為國爭光】了。

“喔……”長長的應了一聲,郝鐵像是明白了什麼。

“羅山君,垣曲,這個地方十分重要的幹活,乃是戰略要點。”關於中條山之戰,後世的各個媒體都有詳細的解說,國軍失利的原因可以總結出幾百條來,而垣曲是各個媒體提的最多的地點。

雖然沒有上過軍校,系統也沒有給自己普及軍事理論,郝鐵知道這個地點是整個戰爭中的勝負手,誰點在這裡,另一方就會無比難受。

要是自己有毒氣彈,應該就會放在垣曲。

“喲西,郝鐵君,你的眼光十分銳利。”羅山公子更加高興,這位男人果然具有戰略眼光,一眼就看中了垣曲。

那裡自己早就埋有了後手,她腦裡現在雖然全是愛情,但是軍事機密在職業的操守下,並沒有脫口而出。

可惜表情已經出賣了她,郝鐵心中確定鬼子會在垣曲搞事情。這就叫【心有靈犀一點通】吧,這位東洋女人嘴上不說,但自己基本上了解到她內心的東西。

新編27師駐紮在垣曲,這是國軍中比較強的部隊,一旦打垮了27師,一字長蛇陣的腰就斷了,頭尾都只有逃跑一條路。

“羅山君,我的請命,我們夜襲垣曲的幹活。”羅山公子一愣,她沒料到眼前的男人戰鬥意志這麼強烈,心中有些掙扎。

要不要讓他去這麼危險的地方呢?

“是這樣的,郝鐵君,這裡面有好幾個原因……”她決定還是要照顧郝鐵的安全,準備將自己的佈置告訴他。

“來了,來了。”郝鐵心中興奮不已,眼前這位東洋女人要洩漏天機了,從她的表現可以看出,自己做了這麼多工作,她對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戒心。

“你們聊得很愉快。”一聽到魯尼格上尉的聲音,郝鐵暗道壞了,有他過來打擾,女人只怕不會說了。

果然,羅山公子打住了話題,和魯尼格寒暄了起來,畢竟是德國人實施了這次空降行動,幫助了自己。

這女人,太有禮貌了嘛。郝鐵趁此機會跟袁海、張岷交換了一下意見,沒幾分鐘,羅山公子見橡皮艇已經充好氣,過來拉了拉郝鐵的右手。

“郝鐵君,咱們同坐一個橡皮艇。”

“好。”郝鐵心中那個氣啊,真想一記勾拳打在魯尼格的下巴上,將他勾翻在地。

大燈泡,超極大燈泡,說的就是這位德國佬。不過自己已經從東洋女人身上獲取到足夠情報了。

他身手敏捷的跳上橡皮艇,很是熟悉的向羅山公子伸出了右手。一旁的袁海正在組織隊員上艇,他身手不錯,走山路如履平路,但是看到水卻有些頭暈。

作為夜襲隊的隊副,他咬關牙上了艇,全力克服河水給自己造成的壓力,看到隊長在自己旁邊和東洋女人情意綿綿,只覺得心中悶,腦中暈,要不是眼疾手快扶住艇邊,差點栽下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