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再打聽下去只怕要惹他懷疑了,只要沒有更高階別的叛徒就行,抓住了大的,順藤摸瓜一大串,下面的小角色一個也逃不掉。

“這次我見完德國特使後就立即去寧化鎮,無論如何,要將父親救出來,實在是太危險了!”

郝鐵不動聲色將話題扯了回來。

兩人又聊了一些沒營養的話,經過這次交流,感情上已經靠近了許多。

肖丹見天色不早,心中大事已定,便告辭出來,郝鐵把臂相送,肖丹從上車的那一刻起,就不住地向郝鐵擺手,汽車開動後還揚起文明棍打招呼。

張岷也陪著出來送客,“他來找咱幹什麼?”

郝鐵轉過頭來,“他呀,來給咱們講叛徒的事情。”

張岷表情有些緊張:“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說實話,老闆不可相信。”

“哼,道義放兩旁,利字擺中間,這種人有了利,心就亂了,自然就能套出來。”

聽完情報,張岷咬牙切齒。

“會長,我馬上去找蘇波發報,一定要快快將叛徒抓出來,這樣咱們雲中山就河清海宴了。”

“對,河清海宴。”

就見周青林噔噔地跑了過來,郝鐵有些意外,“出了什麼事?”

周青林拿著一張請貼:“小津鬼子讓人送來的,晚上他在木森屋請你吃飯。”

“小津楓?”郝鐵有些意外,自己跟他沒有什麼交道,明天要給城社長過生,現在為什麼請自己吃飯。

一旁張岷變了臉色,“會長,木森屋在鄉寧縣很有名氣。”

“喔……”郝鐵笑道:“看來你們偵察工作做的不錯啊,我便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的。”

“嘿嘿。”得到了老闆表場,張岷笑了一聲,又嚴肅了神情,“這是讓男人犯錯誤的地方。”

“犯錯誤?如何會犯錯誤?老闆可是預備黨員千萬不能犯錯誤。”周青林有些不明所以。

郝鐵卻是心中一驚,問道:“鬼子開的嗎?看來宴無好宴啊!”

張岷點了點頭,“老闆,咱們和這位小津楓素不相識,如果我沒猜錯,是不是他開始懷疑上你了,所以用這個來試探於你,這下真的慘了!”

知道了木森屋的服務功能之後,周青林滿臉緊張的看向會長,“真的慘了,慘了,咱們到底該不該去啊?”

這種酒色考驗對黨員來說的確十分致命,郝鐵卻滿面春風。

“去,為撒不去?”

……

木森屋在十字路口的東南角上,三層的紅磚樓,地基很高,門前有七八級臺階,出入的全是東洋男女。

走到門前,看著眼前這樣的場景,郝鐵捏起了雙拳。

雖然這裡沒有掛上那塊讓所有華夏人氣憤的牌子,但是意義也差不多,除了自己,任何一位華夏人只怕也別想進去。

郝鐵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境,邁步進了木森屋,張岷去聯絡軍統,周青林就坐在車裡等著。

周青林戴著鴨舌帽坐在司機座上。這時,一個東洋醉漢東搖西晃地從裡面出來,那些侍女站在臺階上和他招手。

醉漢來到汽車前試圖滋事,周青林從車上下來,他身材高大,往車前一站,東洋人抬頭看了看,剛想用腳踢汽車,周青林大叫一聲:“八格!”

東洋醉漢一驚,以為是本國之人,隨之行禮,惹得周青林哈哈大笑。

樓上,郝鐵與小津楓對坐,一個侍女身著和服偎在郝鐵跟前,負責給他倒酒佈菜,手裡還拿塊手帕,準備給他擦嘴,因為捱得很近,一股股的香味弄得郝鐵異常反胃。

這種擦脂抹粉的東洋女人,比起惠子來差遠了,東洋女人還是清純型才能入自己的眼,她們這樣的打扮,委實提不起任何興趣。

為國爭光也要看物件吧,惠子還勉強可以,這種貨色自己還是別去為國增光了。

面子上的工作還是要做的,小津楓請自己來這裡,只怕是要色誘,都知道共產黨人不會醉心漁色,不會和這樣的女人有所交集,只要自己表現出不適,只怕他的懷疑就會加深。

如果以一位預備黨員來嚴格要求自己,今天這關肯定不好過,不過郝鐵對自己的未來有了明確規劃,並不在乎這些。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位鬼子註定什麼也得不到。

桌上是幾樣東洋小菜和兩壺清酒,小津楓看上去很高興,不住地對著郝鐵微笑,像極了一隻老狐狸。

郝鐵認真問道:“小津君,秀色可餐,我能摟她嗎?”

小津楓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主動提出這樣的意見,微笑著回道:“你想把她怎麼樣都可以。”

他進一步作了解釋,“她們都是自願的,她們可以用任何方式為帝國獻身。”

郝鐵點頭:“那我等下就讓她獻身,哈哈……”

侍女羞怯地低著頭笑,眼前這位雖然是枝那人,不過長得十分英俊,自己好有感覺啊!

她不禁幻想起來,要是他的實力和模樣一般俊,自己今天可要快活死了。

小津楓瞟著郝鐵在那裡上下其手,心中有些捉摸不定。

這位枝那人說好了和城社長在趙城匯合,卻一直沒有露面,現在卻來到了這裡,不能不引人懷疑。

有沒有可能他一直在監視皇軍的動作呢?

小津楓和郝鐵以前沒有任何的交集,反而更容易有別的想法,這麼長一段時間沒有訊息,誰知道他在做什麼呢。

“郝老闆,我聽城社長他們說過多次,在華夏人裡,你是很優秀的,來,咱們乾一杯!”

二人一飲而盡,侍女接著給郝鐵添酒,身子在他懷裡扭來扭去,而郝鐵的手也極不老實,捏得侍女香喘連連,屋裡的氣氛一下便詭異起來。

美妙的聲音時不時響了起來,小津楓嘴裡有些話便說不出來,他看著郝鐵這般的動作,是那麼的熟練,那麼的隨意,像極了花叢中的老手。

共黨無論如何也不會這麼開放吧?這是裝也裝不來的啊!

他在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看來是自己多心了,李國民的話不可相信,眼前這位郝老闆無論從哪方面看都不像是延安的人。

“郝老闆,聽說你馬上要去平遙古城,今天算是我提前為了錢行。”

“後天走,明天是城社長的生日,好朋友的酒一定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