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雲連忙退了出來,進到外面另一間包房裡,這時連同司機在內的三名鬼子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她咬牙摸出短刃就要動手,一旁莫白伸手止住,向那間房的方面努了努嘴。

“待那邊得手後在一併處置,現在幹掉他們,萬一牛島老鬼子跑過來,反為不妙。”他眼中充滿著渴望的目光,神情卻是無比鎮定,郝隊長坐上飛機去完成他的計劃,將這麼簡單的事情交給自己來處理,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差池,不然破壞了計劃,自己也無法為雨兒報仇。

雖然郝鐵沒有明說,但莫白也知道他意在運城機場,自己要做的就是盡力配合,完成他交待的任務。

“好吧。”翠雲努力了半天,才收手中的短刃收了回去,正準備去看看划拳的結果,一名夥記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堂主,不好了,樓外來了兩名鬼子憲兵,指名要見牛島,說是機場有急事,弟兄們不能阻攔,馬上就要進來了,我見勢不妙跑來報信。”

“啊……”現在牛島還沒有喝下放入安眠藥的酒,正是關鍵時刻。蔣欣可要加油啊!

只需贏上一拳,便能大功告成!憲兵急著找牛島,肯定有什麼重要軍情,也不知道是不是郝隊長那裡出現了什麼變故。

不管出現什麼情況,不能讓牛島活著離開新貴樓!必須要為雨兒報仇,錯失今天這樣絕佳的機會,以後只怕就很難了。”怎麼辦,堂主!

“翠雲又將短刃捏在手中,著急的問道。

“我去應付一下,希望蔣欣可能夠快速搞定。”莫白一展白袍,揹負著雙手昂然出門,整個人是那樣的瀟灑,那樣的飄逸,彷彿並不是去應付那群惡狼,而是上臺表演。

咬了咬牙,看了看堂主的背影,翠雲一跺腳,將短刃收起。雖然腰間就有一把擼子,但莫白知道玩槍並不是最好的選擇,且不說自己槍法如何,這個時侯響起槍聲,蔣欣可就危險了。

他步履輕快的下了樓,入耳處便聽到一記響亮的耳光,然後便是一記怒喝。

“八格牙魯。”擋在前面的夥記捱了一記耳光,莫白已經看出來那兩名憲兵臉上透著焦急的神情。

他心中一沉,果然是有急事來找牛島,要不是郝鐵事先有預案,事到臨頭只怕真要出現意外。

“太君,請跟我來,下人不懂規矩,還請不要和他計較。”要不是這位夥記盡力擋住,沒準鬼子都闖進來了,只要讓牛島聽到一絲動靜,只怕這酒就喝不成了。

“開路的。”放在平時,對不起眼的人,兩名鬼子肯定會拳打腳踢,現在將軍急著要見牛島浩朋,他們便收了手,跟著莫白向後院行去。

這是郝鐵當日的預案,邀請牛島老鬼子在前院喝酒,如果有人來訪,就將其帶到後院。

後院十分清淨,又有一座新修不久的小洋樓,莫白認為郝鐵雖然唱曲並不專業,但是做事卻十分仔細。

三人穿過一道半月形的拱門,後院的演武場上有幾株柳枝,已經綠得耀眼,展示出勃勃生機。

“就在前面,馬上就到。”兩名鬼子一聲不吭,只管行走,並且對架子上的十八般兵器視而不見。

這些兵器只不過是枝那人戲臺上的道具,比起三八槍上的刺刀差遠了。

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這種認識是極其錯誤的。路過之時,莫白只是輕輕一揮手,一把長刀飛劈而下,刀刃猶在凝映那一抹寒光,又突的幻成一蓬光雨反罩過去。

沒有十年的苦修,刀速不會這樣的迅急。左首的鬼子完全沒有反應,腦袋只是輕輕動了一下,就乾淨利索的掉在了地上。

剩下一位嚇得猝然回翻,莫白左手已執著一杆短槍,抖得筆直,對準鬼子的天靈蓋暴剌而去。

這邊剛張開嘴準備報警,槍尖已經捅進了咽喉,讓他發不出一絲的聲音,而右手刀光帶起一條虹光似的匹練,在鬼子頸間一閃,血線便從細到粗噴出鮮血。

鬼子死死扼著自己的咽喉,氣管已斷,拼了命也發不出一絲聲音。莫白對自己這番出手十分滿意,出其不意,十分輕鬆就斃掉了這兩名鬼子,圓滿之極。

這裡離牛島喝酒的房間很遠,當初只是覺得這幾株柳樹長得精神,還是郝隊長髮現這是一個殺人的好地方,他輕輕一振白袍,看了看倒地的兩具屍體,臉上有了笑容。

腳步輕快的剛進拱門,便看到蔣欣可通紅的小臉,一陣風式的衝了過來。

“莫堂主,我成功啦,哈哈。”看她腳步虛浮,走路都有些不穩了,莫白搶前一步將她扶住。

“你立了大功,快去好好休息。”蔣欣可今番也是拼了,演戲演的很真,著實喝得不少,她被莫白扶住剛走了幾步,就見房門開了,翠玉一陣風式提著牛島的首級衝了出來,聲音尖叫的都變了調。

“雨姐姐,咱們為你報仇了,蒼天有眼啊。”看著滴血的人頭,已經有些醉酒的姑娘‘哇’的一聲,胃裡翻江倒海,將東西全部吐在了莫白身上。

一向有潔癖的莫白只好面露苦笑,這姑娘可是為新貴樓拼命,自己怎麼能嫌棄她呢。

“堂主,現在咱們怎麼辦?”好幾位夥記看到翠雲手上的人頭之後,一搶而上,砍瓜切菜般的將外面三人的頭盡數剁了下來。

一位中年藍衫並未去砍鬼子,而是走到莫白的身邊,輕聲問道。

“這裡是不能呆了,好在咱們都收拾完畢,立即就走。”

“嗯,要快,說不定鬼子馬上又有人來催促牛島了。”

“郝隊長說過,兵貴神速,咱們馬上出城,按計劃兵分兩路,一路住西北走,一路去夏縣。”

“西北那邊咱們可不熟。”中年人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不要緊的,你們先去婁煩,郝隊長那邊有人接應。”莫白轉了轉手碗,

“這裡馬上就要打仗了,咱們新貴樓有不少人拖家帶口的,郝隊長怕有危險,讓家屬去類煩縣安頓,他們在那裡根基深厚,到時轉路去Sh也很方便。”

“真想不到,郝隊長雖然不是道上之人,卻義薄雲天,很久沒有遇上這樣的好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