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 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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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鞭一點不好吃,真的。
生騷生騷,就連虎肉都不如熊肉,不過配著燉的虎掌和筋頭巴腦倒是挺不錯,至少口味上比鹿筋高一個檔次。
飯後老王歘了個空滿頭黑線的跟李滄抱怨:“啥感覺妹有啊!也妹渾身發熱覺著自己能生裂虎豹啊!不是我說你滄老師,業務水平忒次了,咱搞這麼多異獸行屍,那咋就挑不出幾隻能吃能上檔次的呢,這普通野獸和異獸比差的真不是一點半點,堂堂虎鞭虎骨還尼瑪不如個異化小銀蟻,這像話?”
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這種抱怨也虧他說得出口,簡直就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銀蟻雖然大本事沒有,但再怎麼說也是肉身破高鐵時速的選手啊,掰的腿子只剩下一對兒普通老虎都未必攆得上來著,二者根本不具備可比性...
emmm,還有,人家銀蟻的某些功效那可是小幣崽子明文認證過的!
千言萬語匯成李滄口中的一句話:“你到底行不行啊?”
老王:“...”
如遭雷殛。
我他喵的隱藏的這麼好都被這弔毛看出來了?最近勞動強度過高,感覺好像是有點慫慫的...
呸!
我慫個屁啊!
你特麼個瘦的跟螞蚱子似的排骨精才不行呢!
炸了廟的老王對著李滄好一陣祖安輸出,卻沒能打掉他嘴角那一掛不屑的微笑,壓根沒破防,事實證明人再繃不住的時候是繃不住的,最後王師傅哭喪個臉裝不下去了:“滄老師,我錯了,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別介!別跟我認錯啊!好傢伙是兄弟我就砍我兩刀對吧?你這段時間擱基地狂嫖濫賭那跟我可一毛錢關係沒有啊,別瞎說!”
老王拿出一袋金瓜子,幽幽道:“可資金好像是你提供的呢。”
“?”
合著你timi贏點金瓜子還帶自個兒偷著兌現的?
“反正你今兒不給我支個招咱倆沒完,大不了同歸於盡要死一起死,我要是露餡了,一準兒沒你丫好果子吃,你自己照量著辦!”
“我有個錘子辦法。”
人家小小姐那可是比劃著至少十天半個月的存糧去期待的,以老王這段日子在基地聲色犬馬的激烈程度,今晚上就和太筱漪高強度對線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畢竟...
女人在這種事上佔據天然有利地位,尤其是身體素質極限拔高之後,那就更是...
牛皮可以吹成任意形狀,我十八你二十二他的貂蟬在哪裡的,但人家真要急頭掰臉的吃頓飽的,只能說誰慫誰自個兒心裡門兒清。
老王肉眼可見慌得一批。
要說平時太筱漪對他那可太寬容了,可謂縱容乃至寵溺。
但問題是人家的態度也很明確啊,管你擱外邊怎麼瘋怎麼浪把人帶回家吃頓飯姐姐還客客氣氣給她們夾菜倒酒呢,但你該交的公糧一毫升都不能少!
做人不能太老王,蹬鼻子上臉這事兒可要不得。
李滄想了想,覺得已經沒有搶救的價值了:“其實我還是比較期待看你跪車床的樣子,‘網友’們估計也喜歡...”
“李滄??”
倆人掰扯良久,彼此問候了無數代先人,李滄突然一拍腦門:“我怎麼把這玩意忘了,記住,你丫欠老子一次!”
【幻想具現造物?卡牌:背水一戰】
特殊卡,白色
用途:使用後消失,將獲得持續時間為23時59分59秒的背水一戰、靜心效果。
背水一戰:士氣提升200%,使用時若周圍一公里內具備穩定水源,則體力恢復速度增加至1200%,流失水份及營養物質將得到完美補充,免疫飢餓。
靜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進退有據,君無憂矣。
注:此卡牌不可用於命運僕從,不可用於血脈次子等所有異化血脈衍生生物。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哽咽的嘴臉,老王是真的感動了。
滄老師,還得是你啊!
有了這張牌我王某就是刀山火海都不帶皺一下眉頭的,這要是還不頂用乾脆切掉算球,留著也踏馬是個累贅!
打發掉老王,李滄暴躁且欣慰的嘆了口氣。
有時候總感覺他這前半輩子好像不是在給厲蕾絲當媽就是在去給老王當爹的路上,好好的日子都timi給過糠了。
瞄一眼太陽,覺得時候還早,李滄躡手躡腳繞過吊腳樓跳上自己那座島,以免被大雷子提前活捉。
鎮墓獸的觸手與那些癌化組織在腳下糾纏蠕動個不停,一腳踩下去那觸感真是舒心又愜意,總之非常美妙,空島上到處都泛著一股子雨後森林泥土和腐殖質的味道,說不上到底是好聞又或者難聞,總之給人一種清新且陳舊的古怪感覺。
埃斯特爾的畸變體全部被封存在磨坊,由龜背龍蝨提供雙重保證,如非有絕對把握,李滄根本不敢把這玩意放出來,它們每多暴露一秒都是對自身的陽壽暴擊,所以感覺自己進磨坊裡面試著和它們朝夕相處一下培養培養感情也相當有這個必要。
採風嘛,懂的都懂,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埃斯特爾是個好同志啊...”
李滄腦子裡徘迴著埃斯特爾即將成為的各種形狀,情不自禁再度發出感慨。
然而就在他再多邁幾步就能進入磨坊這麼個巧妙的時機,手腕上黑白紅三色交織扭曲的殄文倏然迸發出一陣塵埃般軌跡清晰的粒子狀輝光,在虛空中拓下殄文魂釧所經過每一寸空間時的影跡,李滄沒來由的感覺一陣心季,下意識的停住腳步。
嗡!轟~
連續兩聲悶響,先是一道躍遷點爆炸碎片般的虛空軌跡在李滄腳面前將空島地面貫穿出一條深邃不見底的長條形洞穴,隨後則是一顆近乎憑空出現的隕石轟在腳下,爆炸掀起的火光膨脹至數百米直徑,二分之一碳化的李滄直接被掀出去幾十米高,咯嘣一聲嵌進老王島基的岩土崖壁中,血液和碎肉砸泥泡一樣濺滿牆。
他勉強抱住一塊凸起的巨石才沒有直接掉下去,咬牙切齒的拖著零碎的身體爬上島面,仰面朝天,躺在那連動彈的力氣都沒了,以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天空天女散花般隕落的地質碎片以及虛空中留下的軌跡路徑,雲層之上,貌似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身影在以明顯不夠自然的飛行姿態逐漸遠去。
很詭異,明明能夠看到它們的輪廓,但就是無法看清具體形狀,猶如對著一層凹凸不平鏡面的反射一般,只是一晃,李滄很快失去了那些影子的蹤跡,與其說是飛遠飛高,倒不如說是漸漸淺澹模湖直至憑空消散。
“媽...的...”李滄罵了一句:“這timi都是些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