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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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梔,我的好姐姐,快些認清現實放棄抵抗吧。”
“什麼樣的鍋配什麼樣的蓋,像你這樣下賤低劣上不得檯面的人,就只配嫁給那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這就是你的命,逃不掉的!”
尖銳諷刺的話語,縈繞在慄梔的耳邊,吵得她頭痛欲裂,忍不住睜開眼睛。
少女惡毒猙獰的臉,與陌生又熟悉的環境,同時映入慄梔的眼簾。
慄梔愣了幾秒鐘後,忽地勾起一抹冷笑。
回來了。
終於回來了。
還回到了噩夢開始前。
不枉她到各個世界,拼命努力地做任務。
慄梔本是沈家的真千金,卻在出生時被惡意調包,在外受了將近二十年的苦,才終於被尋了回去。
她本以為回到親人的身邊,噩夢般的日子便會徹底結束,誰承想只是從一個地獄到了另一個地獄。
沈家全員都捨不得假千金——沈以甜,於是便做主將她給留了下來,甚至還加倍地疼愛她,就怕她會因身份感到難過。
而慄梔則被視若無物,無論如何去討好他們,都得不到一點點的愛與關注。
後來,她心灰意冷,想著得過且過,不再對任何人抱有期望。
沈家卻突然間要求她,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總,美其名曰“為家族做貢獻的聯姻”。
她自然不可能答應,大吵一架後便離開沈家,打算努力搞事業,開啟全新的生活。
沒成想,沈家卻處處針對於她。
好不容易面上女一號,總裁大哥注資將她換掉。
在音樂綜藝上嶄露頭角,歌王二哥發微博造謠她假唱。
參加生活綜藝,“正巧”碰上假千金妹妹,被惡意剪輯成對照組。
一番騷操作之下,她成功變得聲名狼藉,走到哪兒都人人喊打。
可儘管如此,她依舊不願意低頭,沈家便派人將她綁了,強行送到那糟老頭子的床上。
最後,她在拼命反抗時被失手殺死,一命嗚呼。
“小賤人,你笑什麼笑?”
刺耳的話語令慄梔回了神,她緩緩地抬起幽冷的雙眸,目光凌厲地盯著沈以甜,氣勢強橫逼人。
沈以甜心中不禁有些發毛,可下一秒卻被憤怒蓋過,“賤人,你竟然敢瞪我!”
話音剛落,她便飛快地揚起手來,作勢要去扇慄梔巴掌。
可就在巴掌要落下時,她的手腕卻忽地動彈不得,同時還泛起了細微的痛感。
定眼一看,慄梔竟不知在何時,掙脫了繩索的束縛,還用力地抓住了她手腕。
沈以甜心臟猛地一緊,震驚道:“你……啊!”
慄梔用力地拽了沈以甜一下,在她失去平衡往前撲的時候,反手便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沈以甜捂著臉倒在地上,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她,回神後破口大罵道:“你他媽的竟然敢打——”
“啪!”
“啪啪!”
“啪啪啪!”
慄梔對沈以甜的話充耳不聞,一個翻身就騎到她身上,對準她的臉便左右開弓,打出了詭異的節奏感。
邊打還邊癲狂地回罵道:“沈以甜,你個死綠茶,你他媽的,你他媽的!你他媽的就是最賤的賤人!”
“整天跟喝了開塞露似的張嘴就拉,老孃今天就打爛你的嘴,讓你知道什麼是胡亂狗叫的代價!”
話音剛落,慄梔手上的力氣便又重了幾分,速度也較剛才快了好幾分,一下接一下堪稱無縫,打得沈以甜連呼救都做不到。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來。
三個男人疑惑地走進來,看到裡面的場面卻錯愕地愣住了。
慄梔對此不以為意,連眼神都沒分給他們一個,手上的動作倒是停了下來。
她看著沈以甜豬頭般的臉,以及裂開的嘴角與鮮紅的血液,十分滿意地笑了笑。
然後揪住她的頭髮,粗暴地迫使她面向來人,語氣嘲諷道:“沈以甜,你的好哥哥們來了,還不趕緊向他們求救?”
沈以甜此刻已經徹底懵了,下意識想要按照慄梔說的做,卻因為劇烈的麻木感說不出話,只能無聲的掉眼淚。
“慄梔!你是不是瘋了!竟然敢這麼對甜甜!”老大沈以安率先回過神來,怒不可遏地衝上前去救人。
慄梔不屑地冷笑一聲,反手便給了他一個大逼兜,“滾!”
沈以安直接被扇飛出去,“咚”的一聲砸到牆上,聽著都令人感到肉疼。
老二沈以爍看得瞠目結舌,但還是擼起袖子就往前衝,嘴上還罵罵咧咧的。
“慄梔,你這個六親不認的惡毒女人,竟然對家人動這麼狠的手,我今天非要弄死你不可!”
“你也滾!”慄梔順手抄起旁邊桌上的玻璃杯,快準狠的朝沈以爍擲了過去。
玻璃杯碎裂的同時,沈以爍也應聲倒在地上,額頭破了一個大口子,鮮血像水一樣噴湧而出。
兩個哥哥接連倒下的場景,看得沈以皓是心驚膽戰,雙腿一陣一陣的發軟,別說上前討回公道,站都快要站不住了。
慄梔卻沒有就此放過他,胡亂抓起桌上的菸灰缸,便如法炮製地扔了出去,“你排隊滾!”
沈以皓雖然早有防備,但慄梔卻預判了他的預判,不躲還好,一躲直接正中靶心。
“嗷嗚!”沈以皓慘叫一聲後,捂著褲襠倒在地上,疼得渾身直冒冷汗。
“剛才有人問我是不是瘋了對吧?”慄梔冷眼瞧著他們,意味深長的問道。
接著不等他們回答,自顧自的大喊道:“沒錯,我就是瘋了!被你們逼瘋的!”
“與其忍耐內耗自己,不如發瘋外耗別人,今天我就要把你們全創死在這!”
話音剛落,她便將四人一個個扔到牆角,用剛才捆自己的繩子,將他們緊緊地捆了起來。
四人此刻全都心驚膽戰的,其中性格最為成熟的沈以安,強撐著佯裝冷靜道:“慄梔,你究竟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慄梔冷然嗤笑一聲,“想你們把搶走的資源還我,想你們給我磕頭道歉,你們做得到嗎?”
“道歉?憑什麼?”沈以甜似乎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聽著這話下意識喝道:“你休想!”
慄梔並沒有與她多言,而是去旁邊拿了幾瓶酒回來。
沈家雖然勢力強大,但賣女求榮這種事情,傳出去實在有損聲譽,萬一引來警察更是麻煩,所以便將她綁在了無人的酒莊裡,如今倒是方便她了。
慄梔從容不迫的將酒開啟,毫不留情的往他們身上潑,接著拿起旁邊桌上的打火機。
她點燃打火機,望著跳動的火苗,露出一個絢爛的笑容。
“金色的火焰還真是眩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