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普通。”

蘇牧微微點頭,“喝酒嗎?”

他從系統空間中又取出了一罈,是秦少帝寶庫中取得的。

“一會兒還有事呢,前輩……你也少喝一些。”

徐飲溪微微皺起眉頭,頗有些雲裡霧裡,搞不懂蘇牧想要表達什麼。

“醉不了人,無妨。”

蘇牧呵呵一笑,接著飲酒,望向深空一陣出神。

徐飲溪有樣學樣,也是怔怔地望向星空。

能有什麼呢?

奇奇怪怪。

不知多久,紛雜之聲漸消。

“差不多要結束了,比試馬上開始,我們走吧。”

蘇牧將美酒收回系統空間之中,略有些微醺之意。

這美酒滋味上乘,且其中也蘊含著濃郁的靈力,就是天神境的強者,亦會受影響。

蘇牧周身湧現一抹道則。

他催動體內的吞噬大道,將體內所積攢的能量煉化,化作自身底蘊。

不過頃刻間之事,卻又強上了一絲。

在徐飲溪的隨行之下,蘇牧返回了宴會之中,大部分年輕天驕都回來了。

見其身後跟著一位女子,秦少帝與人皇,臉上皆出現了一抹笑意。

不得不說……這父子倆確實是有些相像之處,這笑起來跟狐狸似的,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被這兩人坑了!

“看來蘇小友這是尋到了自己的緣分吶?”

人皇打趣道。

“咦……這不是北涼王府的郡主嘛?還是咱們蘇兄有眼光吶!”

秦少帝也是笑意滿滿道。

這兩位笑的倒是挺歡,北涼王卻是黑了臉,目光落在蘇牧身上。

自家閨女可是他們王府的掌上明珠,那是心尖尖的存在,這出門一趟便被豬拱了,找誰說理去?

雖是早晚會發生的事情,但還是讓其頗為不爽。

不管此人是蘇牧或是他人,以他的脾氣,必然會給出一個下馬威。

皆是為了自家女兒著想。

“飲溪,過來!”

磅礴的威壓瞬時而來,朝蘇牧傾覆而去,大殿隱隱作響。

蘇牧站定,感受著如屍山血海一般的威勢,神色淡然,甚至欲要藉此打磨自身的氣。

北涼王雖只是真神境巔峰,但他的戰力卻絲毫不比天神境強者來得差,甚至因為在戰場上磨鍊過,拼命之下,非天神境後期不可力敵!

蘇牧在此威壓下,也是略有些壓力。

不過也僅僅只是有一些罷了,現在的他戰力全開,對上自家師兄都有信心不弱下風。

甚至底牌齊出,將帝兵拿出手,或許還有可能戰而勝之。

當然……底牌這玩意,蘇牧有,作為師兄的齊天鳴就沒有嗎?

具體如何還是要打過一場才能知曉。

“父親!”

“快住手!”

徐飲溪有些急了。

就算前輩實力高強,但是和自家父親比起來定然還是差距很大的,因此自然擔憂得很。

人皇則是靜靜地看著,不過周身則縈繞起一層淡淡光華,似乎隨時準備出手。

但……他還是想看看蘇牧如何應對。

“能給自己帶來危險的感覺,絕對有著什麼底牌,就是不知這北涼王能否將其逼出。”

人皇心中暗道。

他認為,蘇牧頂多在年輕人中,有著數一數二的實力,絕不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

就算有這種感覺,也是某種特殊手段,而非自身實力。

“蘇小友,你與我家女兒進展到什麼地步了?”

北涼王冷著臉問道。

威壓持續不斷。

兩人看起來好似很親近一般,他這個老父親,心中如何痛快的了?

徐飲溪聞言是羞紅了臉,對自家父親怒目而視。

說什麼呢!

半點關係沒有,還發展到什麼地步,問的都是什麼啊!

一眾朝臣則是哈哈大笑,對北涼王這女兒奴的行徑感到有趣。

他們也是有兒有女的,不過卻不會如他那般,小輩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掌握。

“普通朋友罷了,之前在乾元秘境之中,有過一面之緣。”

“敘舊而已。”

蘇牧如實說道。

他神色淡然,沒有因為北涼王的行為有什麼情緒。

對於這位鎮守人族邊關,抵禦洶湧獸潮,致使整個徐家僅剩下三口人的北涼王,有著崇高的敬意,只要不是做得太過分,他都會諒解。

畢竟家裡邊就剩下一個女孩了,人家如何能夠不護著些?

“僅僅只是如此而已?”

北涼王好似鬆了口氣一般,卻又有些遺憾。

若蘇牧真能成為自己女婿,他還是挺願意的,是個優質的潛力股。

“自然是如此,不能還能怎麼樣!”

徐飲溪氣惱道。

見自家女兒發威,北涼王急忙撤去威壓,滿臉賠笑地看著自家閨女。

“爹,你著實是有些粗俗了。”

一旁看熱鬧的徐子聖忍不住吐槽道。

“是是是。”

北涼王撓了撓腦袋,倒也沒有反駁,這一家三口,地位最低的還得是他自己。

畢竟就剩這兩個獨苗苗了。

蘇牧沒說話,回到秦九川身旁,拿起一枚靈果接著吃了起來。

多汁清甜,算得上美味。

這逼嘴巴就沒有停過。

北涼王安撫好自家閨女,目光忍不住地又落在了蘇牧身上。

多了一絲複雜之色。

他剛剛雖未用盡全力,但也不是年輕一輩能夠抵抗得了的,然而蘇牧卻絲毫反應沒有,甚至還藉此磨礪自己。

讓人完全看不透啊!

“好了,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還請大家移步到搭建好的看臺去吧。”

“今日可是屬於年輕人的舞臺,也是一次我秦皇朝內部的交鋒,誰若表現得好,可不僅僅能夠得到心儀女子的青睞,還能獲得皇朝的大力培養!”

人皇大手一揮,鼓舞道。

一眾年輕天驕盡皆興奮了起來,躍躍欲試。

而那些個大臣也是讓自家孩子加一把勁,若是能入得了秦皇的眼,未來拜相封侯可就不遠咯!

不多會兒。

一眾朝臣與親王移步到了看臺之上,年輕一輩則在擂臺附近,隨時準備比武論道。

“蘇兄,接下來可就靠你了。”

秦九川眨了眨眼道。

自己花了大價錢請他過來可不是吃乾飯的,起碼得有點作用。

不說其他,至少也得替自己分擔一些壓力不是?

“放心吧。”

蘇牧淡笑道。

有些手癢了起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