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蘇牧淺笑道。

當初聖地大比,這位傢伙兒可是自己的一大勁敵,在那時便有悟心境的修為,自己也是拼盡全力,方才換了一個慘勝。

如今有所成長,在通天境之中,也算得了中上水準。

不過……這份實力在蘇牧眼中,儼然是不夠看的,即使沒有系統加身,自己的成長速度,也比他要來得快些。

沒有系統都能輕易勝過他,更何況現在?

“好久不見……上次我略輸你一籌,如今我已有很大的突破,甚至能與四劫境強者有一戰之力,勸你全力以赴,若是敗於我,西疆之行闖下的盛名,將盡歸我身。”

石先淡漠道,亮出了一柄天階寶器,周身氣息滾滾,霞光縈繞。

蘇牧渾然不在意的模樣,“你非我對手,之前不是,以後便更不可能是。”

“那也要試試才知道!”

石先好似有些羞惱。

他看出蘇牧對自己的不在意,心中怎可能舒服?

提起長劍,一步踏出,湧起萬千劍氣,朝著蘇牧橫斬而去。

嗡!

劍氣掀起空間波動,將擂臺上的陣紋都撼動了。

“這一劍可是石先的拿手好戲,出手便是絕技之一,看來蘇牧確實有點水平,西疆之行雖說有些水分,但多多少少還是能夠相信一部分的。”

“不知蘇牧該如何抵擋,看他好似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不放在心上?”

“哼!虛張聲勢罷了,到時候可別連石先一招都抵擋不下來,那就糗大了。”

“……”

議論聲音響起。

看臺之上。

一眾大臣與親王,正打算開口討論幾句,還未說話,讓他們詫異的一幕出現了。

漫天劍光傾瀉而下,似瓢潑大雨一般!

璀璨而絢爛!

轟!

轟!

轟!

擂臺被這劍光劈爛,塵霧揚起,陣紋破碎。

待塵霧散去,蘇牧依舊負手而立,而石先則半跪在地上,衣衫襤褸,唇角溢位一道鮮血,狼狽極了。

“嗯?發生了什麼?!”

“劍氣肆虐!好生恐怖……若不是有這屏障在,怕是會波及我等!”

“到底什麼情況,該不會是哪位前輩高人出手了吧?”

“威能竟如此之大,連擂臺都給轟塌了!”

“我,我好像看見蘇牧的手動了一下!”

“嗯?!你的意思是,這劍光是蘇牧劈出來的?”

“這怎麼可能!那蘇牧不過一揮手,怎可能揮出這漫天的劍光?”

“嘶……若當真如此,他確有橫壓一域天驕的實力啊!”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如今這親眼見到了……我怎麼覺得有點像是在做夢?”

一眾天驕紛紛開口,看向蘇牧的目光頗為複雜。

他們都覺得蘇牧可能很強,但是這也強得太離譜了一些吧?

“下一位。”

蘇牧淡淡開口道。

他扭頭看下臺下一眾天驕,一群人無一抬頭,耷拉著腦袋好似把自己埋起來一般,竟沒有一位敢和他對視。

看臺之上。

本欲開口的一眾大臣登時沉默了起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們原本還以為會是一場精彩的比賽,然而……竟還沒有開口說一句話,這一場決鬥便結束了。

甚至就連擂臺都給轟塌了。

簡直恐怖。

“怎麼……沒人說話了?”

“來,再給朕分析分析。”

秦皇瞥了一眼這些個大臣,端出屬於人皇的氣勢。

他本不願在這宴會之中如此稱呼的。

先前還不相信蘇牧有著無敵於年輕一代的實力,現在都傻眼了吧?

“這……”

眾大臣啞口無言,面色皆有些難看。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蘇牧竟然真有這麼強。

橫壓西疆,鎮的一眾天驕抬不起頭來!

“哼!現在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別以為身處秦皇朝,便有資格小覷天下英豪,快快收起你們那高傲的性子,多給朕幹些實事!”

秦皇輕哼一聲。

秦皇朝無敵太久了,這群大臣一個個都養成了眼高手低的性子,像什麼樣?

在這麼下去,遲早得出事!

必須狠狠敲打一下。

“陛下,是我等之罪,還請責罰。”

文官之首的文山雨自然看得明白,也知道這些個臣子的弊端。

雖說是有能力,且忠於皇朝,忠於百姓,但骨子裡都太傲了。

“你們可都認罪?”

秦皇睥睨地看了文山雨身後的一眾朝臣。

“請陛下責罰。”

他們一個個自然都是人精,看得明白,紛紛請罪。

這時不認個錯,那後邊可就麻煩了。

“行,認罰就行。”

秦皇滿意地點點頭,“待比試結束,便由你等出些修煉資源,以此獎賞給年輕一輩天驕,可有意見?”

“別給朕耍滑頭,若是給少了,看朕辦不辦你們。”

一眾朝臣頷首點頭稱是,面露苦澀。

又沒具體說給多少,但是少給了又要有責罰,這位陛下屬實太精了!

“行了,看比試吧。”

人皇收斂氣勢,心情不錯。

此次借蘇牧發難,給了那群朝臣一點教訓,倒是解決了自己的一件心事,簡直不要太高興。

雖然說不可能一次便讓他們收斂,但也有著警醒作用。

“是!”

一眾朝臣乖得很。

晉王將一切盡收眼底,握著酒杯的手,隱隱有些發顫。

擂臺。

蘇牧蹙起眉頭,“怎麼……秦皇朝天驕全是軟骨頭?連與我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他有些不悅。

這可是未來人族百姓的守護者,怎可如此懦弱?

兇獸一族可比他兇殘多了。

這些少年終究還是被保護得太好了,唯有去往前線走一遭,方才能有所成長。

此言一出,一眾天驕怒目而視。

他們雖有些畏懼於蘇牧的實力,但是如此辱罵他們,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身上還是有一些血性的。

“蘇牧,你會為自己說的這句話,後悔!”

一位少年陰沉道。

他一步步朝擂臺而去。

實力不見得有多強,但他不想秦皇朝天驕,被冠上軟骨頭之名!

“儘管來。”

蘇牧淡然道。

隱隱可見他眉眼間的欣慰。

這樣才對嘛,碰到強敵便不敢上,拿什麼保護人族百姓?

先輩們哪個不是拋頭顱灑熱血,方才換來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