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這怎麼可能!”

這一幕,看的所有侍衛頭皮發麻,渾身上下皆是起了雞皮疙瘩。

棺材浮空,人懸浮著,看不清人的模樣,還有屏障護體….

他們可以確定,自己這一生,從沒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

我在做夢嗎?

這是縈繞在所有侍衛心頭的念頭。

“你….不對,您,您到底是誰?”

一名侍衛忍不住問道。

黑色道袍男子,停下來了腳步。

是為這一句話停下。

“蹭蹭蹭….”

而他隨意的一個舉動,所有侍衛,竟然是下意識舉起長槍。

他們在害怕,都在害怕!

這些陪著朱元璋走南闖北,征戰一生,見過無數生死的親信,都在怕他。

“他不會死。”

黑色道袍男子徐徐開口。

“啊?您….您能救太孫?”

有侍衛驚喜道。

太孫死了,所有人無比確定。

讓他再活起來,無異於從閻王爺手裡搶人,這怎麼可能?

可眼前的人太過詭異,太過富有仙性,其所說之言,所有人都在下意識信服。

黑色道袍男子再次開口,聲音溫潤如玉:“不錯,他不會死。”

“因為,我來了。”

說罷,隨手一揮。

所有侍衛倒了下去。

不僅是昏迷了,就是連這次的記憶,也都會被抹去。

習慣了系統前置條件低調修仙的朱長夜,所以處理事情並不喜歡高調,也已經養成了如此性子。

而且修仙圈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凡人圈發展至今已經有自己的規則和觀念,不到必要時刻,莫要在凡人面前,人前顯聖。

.….….…….….….

應天城內,天雲觀。

這是龍虎山道教在應天府的其中一處落腳點,朱長夜是不知道的,但他帶來的門童張易十無比清楚。

甚至應天府內,哪裡有自家龍虎山道教勢力,他都清楚。

這也是朱長夜帶他出來的原因。

多了個熟悉的人,好辦事。

觀內如今非常寂靜,而下一刻,朱長夜便是憑空出現,跟在他身後的還有那一具漂浮的棺材。

“天師,您回來了。”

早就在等著的張易十走了過來,對這一切都司空見慣。

朱長夜點點頭,隨後便帶著棺材走進張易十準備好的房間。

開啟棺材,裡面躺著一具屍體。

這是常人視野中的情況。

而在朱長夜眼中,他還看到了更多東西。

到處都是遊魂野鬼,有的還在和他訴苦:還我夫君,還我夫君….

朱長夜習以為常,從懷裡取出一個瓶子,開啟後瓶子裡便是出來一隻鬼魂。

這是朱雄英的靈魂。

他把他從地府抓了上來。

朱長夜將靈魂,再次塞入朱雄英的屍體裡。

沒多久。

朱雄英悠悠醒來,虛弱的喊了一聲:“水….水….”

朱長夜動也不動,旁邊那早就準備好的水,卻是自動浮空,飄到了朱雄英面前,並且還餵了下去。

“咕咚咕咚….”

朱雄英狼吞虎嚥的喝著。

一杯水下肚,他才感覺到些許充實的質感。

“這,我….我活了?”

“咦,老先生,您是誰?”

朱雄英看著眼前的朱長夜,好奇無比。

他眼中的朱長夜是很清晰的,是個老人家。

朱長夜笑道:“孩子,你就是重八的孫子吧。”

朱長夜明知故問,是為了給這孩子話題接下去。

也有一層原因,是因為他閉關太久了,性子孤僻的太久,都快要忘記怎麼和人正常交談。

當今八歲的朱雄英點點頭:“老人家,我是!您….是您把我救回來了嗎?”

朱長夜點點頭:“算是吧,我算你命不該絕,就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了。”

說著,朱長夜還下意識摸了摸朱雄英臉蛋。

“那麼多年沒見,重八都有孫子了啊,長得真像,和他小時候一模一樣。”

朱雄英錯愕,而後驚喜道:“老人家,不對,仙人!您認識我爺爺?”

朱長夜想了想,笑道:“算是吧。”

“孩子,我看你骨骼驚奇,算是百年難遇的奇才,有沒有想法,和我一起踏入修仙的旅途?”

“啊?”朱雄英驚喜道:“真….真的嗎!我可以修仙?”

朱長夜點點頭,算是預設。

朱雄英無比驚喜,而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落寞:“仙人,我想修仙,可是….爺爺他說未來大明要我來看,我不能丟下爺爺。”

在他看來,修仙就是要擯棄家人,擯棄世間一切情感,這是民間那些讀書人寫書說的。

沒人見過仙人,只有那些讀書人寫書說過,自然他就認為書裡的仙人,便是現實裡的仙人。

朱長夜沉默了會。

的確,有些事情,朱雄英說的是對的。

倘若修仙,那麼壽命就會加大。

再加上帝王這個無數人矚目的身份,一旦繼任超過百年,千年,那….世人會怎麼想?

所以成仙,要擯棄凡間的一些身份,名利,這也是對凡人的公平。

“那,你想不想修仙?”

朱長夜問道。

“想!但我要看好大明朝!”

朱雄英毫不猶豫回答。

朱長夜聞言,笑了一聲:“伱想修仙,那這事情,就好辦很多了。”

“孩子啊,爺爺和你講個故事,如何?”

“故事?”朱雄英錯愕,而後滿眼好奇:“好,聽爺爺的!”

朱長夜笑道:“是這樣的,曾經有一個朝代叫做大明,嗯….我們姑且見他大雲。”

“大雲朝建於1368年,雲朝開國第一件大事兒,就是穩定財政,鞏固裁員,開始向全國收稅。”

“主要收的是農業稅,在後面萬曆六年的財政資料,當年國家財政總收入是2652.7萬兩,農稅佔2080.2萬兩,工商稅223.8萬兩,雜色收入,348.7萬兩。”

“農稅對國家最為重要,將近佔到全國總收入的八成。”

“而弄農業,日子就會過得苦巴巴的,風險高又不賺錢,要收稅就要弄活工商業。”

“找他們收稅才是根本,可萬曆六年,工商稅只佔全國稅入的百分之十左右。”

“崇禎初年,農業稅比例上漲到百分之八十多,工商稅還是隻佔百分之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