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故人？

到達北城匝道時是中午十一點左右，路標顯示，匝道距離北城主城區35公里。不過在公路上就能看見這個建設在盆地之中的大城市。這也是兩人第一次見到高階城市。開服他們直接從未來市逃命到了北上鎮這個旮旯地方。經過半年的努力，他們搬家去了縣城。而距離高階城市還遙遙無期。

“去看看嗎？”林霧提議：“看看大城市。”

瑪雅考慮不差這一天，於是就同意了。一個小時後兩人到達了北城的郊區。北城內高樓林立，喪屍成群，似乎整個城市都散發著腐臭的味道。登上訊號塔朝下俯瞰，整片城市到處分佈著血霧紅圈，喪屍的密度絕非左縣可以相比。

在這裡，林瑪第一次見到進化的變異喪屍。

北城大部分巨無霸還是巨無霸，小部分巨無霸已經進化成能使用簡單武器的巨無霸。距離兩人八百米外，一隻巨無霸扛著一根重量在100公斤左右的兩米長圓木，帶著屍潮遊蕩在街道上。側面一隻巨無霸右手抓著一輛腳踏車，腳踏車被它揉捏到面目全非，即使如此，林瑪也知道這東西已經成為它的武器。

一隻血狂猛後背長出了帶刺白毛，看起來如同它穿了一件帶刺的防彈衣。它的雙手還長出利爪，或許是太長時間沒剪指甲的緣故，畢竟人在死後指甲還會生長。進化尖叫外貌沒有太多變化，但是它的行動速度大大提高，進化後的血尖叫在血霧範圍內的快走速度與正常人類的競走速度相當。爆喪也有進化體，它每隔十多秒就會噴吐出一股毒霧，毒霧最長停留時間為60秒。

林霧投訴：“為什麼在小縣城和超級大城市見不到進化喪屍？這是歧視，不公正待遇，我對此表示抗議。”

曙光回答：超級大城市的喪屍在進入硬核時代時已經開始慢慢進化。喪屍數量因為重新整理而增加，當區域內喪屍密度到達一個極限時，就會出現進化的變異喪屍。喪屍的密度越高，進化喪屍數量就越多。

為什麼北城喪屍這麼多呢？除了重新整理外還有人員集中在城市的主因。以現實鷺島為例，人口密度為每平方公里1.3萬人，同時鷺島還維持了大面積的綠化比例。計算出來每100平米為1.3個人似乎並不算多，但建築，湖泊，河流的面積佔比不小，此外島內還有森林公園、溼地公園等，人員主要生活和工作區的人口密度極大。

北城也有部分低喪屍密度區域，比如在城市中間的公共墓地。此外，建築內，特別是二層以上建築內的喪屍數量是比較少的。

瑪雅用望遠鏡細細觀察，斷言：“以暗影的力量，沒有能力在北城立足，除非恢復基地無限彈藥的規則。”即使在左縣，他們也只能選在工業區邊緣，系統推薦的鋸木廠建立基地。

林霧提出問題：“如果暗影難以生存，那設定大城市有什麼意義呢？還有超級大城市。”

瑪雅回答：“曙光擁有接近無限的算力，它只是給玩家構造出一個世界，並不在乎對玩家有沒有意義。遊戲中的重新整理系統導致大城市喪屍數量達到極為可怖的一個數字。”

林霧道：“重新整理問題我投訴過。你知道的，有時候挺無聊的，想找個人抬槓。”

“知道。”瑪雅問：“曙光怎麼回答？”

林霧道：“這貨的回答是：你怎麼確定喪屍不會繁衍？我丟它螺母，第一次聽說喪屍會繁衍。”

“未必哦。”瑪雅並不同意林霧的看法：“比如血心，根據我們從秘密任務獲得資訊，血心似乎是一個母體。根據廢都活動的資訊可以得知，廢都內的喪屍只是外形和人類相似，其DNA差距極大，人類和蘋果的DNA相似度都要高於喪屍和人類DNA的相似度。或許喪屍不是透過人類這樣的模式進行繁衍。”

林霧：“無法理解。”

瑪雅道：“你知道一隻蟻后可以產多少卵嗎？如果將螞蟻體形放大百倍，螞蟻就是比喪屍還要恐怖的存在。既然喪屍和人類脫離了關係，那就不能以正常思維看待喪屍。”

“不不。”林霧不同意：“螞蟻是活物，喪屍是死物，是屍體，行動的屍體。”

“不準確。準確來說，喪屍是失去自主意識，具備比較完善運動神經系統的東西。”瑪雅道：“舉個例子，比如說狂犬病患者，他們慢慢的喪失自主意識，但他們並沒有隨之死亡。伴隨失去意識，他們本體的攻擊性開始加強。我們假設狂犬病要不了患者的命，患者會本能的攻擊其他生物，有沒有可能患者擁有進食的本能？既然有進食的本能，那有沒有繁衍的本能？”

見林霧思考，瑪雅道：“無論任何生物，想要維持自己行動能力，都需要消耗能量，對於碳基生物來說，食物是唯一補充能量的方法。遊戲中的喪屍肯定不符合科學邏輯，我們為此而爭論，是不是顯得太傻了？”

林霧道：“同傻，同傻。”

結束偵查，兩人準備離開。瑪雅一把抓住要順梯子下滑的林霧衣服後領，林霧重新登上維修平臺朝下方看去。只見側面道路開來一輛白色皮卡車，林霧回頭看幻影和沙暴，它們在附近巴士站後側小水溝邊。因距離、角度和遮擋物，白色皮卡車內的人應該發現不了它們。

白色皮卡車開到附近的城郊停車場附近停車。這個停車場是一個車輛營地，外來的車輛，特別是房車可以停放在這裡，透過巴士或者其他交通工具進入北城。

一位留著鍋蓋女學生髮型的女孩從駕駛室下來，她的揹包掛著一把安裝消聲器的突擊步槍。只見她站在原地觀察一會，潛行走了二十來米，從腰間抽出彈弓，小石子打在白毛狂猛的身上。白毛狂猛距離它不過十來米，被打擊後立刻發現了她。

女孩朝後狂奔到汽車附近，把狂猛拉到安全地帶的同時，也甩掉可能跟狂猛一起來的喪屍。隨後她停步轉身，雙手握手槍瞄準射擊，打了十發子彈將狂猛擊斃。而後，女孩蹲身在狂猛面前，似解剖，似摸屍。

瑪雅道：“是一個接受過訓練的菜鳥。她的握槍方式和站立方式都很專業，扣動扳機的節奏很好，應該擁有相當多的射擊經驗。但可以明顯看出來，她日常打的是死靶，應對運動狂猛的能力不足。”

“伱腦子瓦特？”林霧恨鐵不成鋼道：“誰讓你去關心她的戰鬥素養。車，皮卡車，可以運走幻影和沙暴的皮卡車。”爽！

瑪雅沒計較林霧反造的語氣，猶豫問道：“搶劫？”

“什麼搶劫，是借，或者是買。”林霧道：“我拿小歪換車。”

瑪雅道：“看看吧，但不能搶劫，這是原則。”

林霧道：“如果她見我就拿槍，我不小心把她打死怎麼算？”

瑪雅道：“肯定要先控制她。”就算不搶劫，也不能讓自己處於險境。你不搶別人，說不定別人要搶你呢？熱火器有一個特別大的缺點，一動手就見生死，導致有時候根本沒時間進行交談。

……

女孩殺害了第二隻白毛狂猛，專心致志的蹲在地上看解剖進度條。林霧則蹲在她身邊不足一米側後方：“嗨！小美女。”

女孩下意識回頭看見人，當即炸毛。林霧這輩子都忘不了一個人眼睛能睜這麼大。女孩一手拿手槍，一手拿匕首，閉上眼睛，即將發出極其恐怖的尖叫。由於其留足了時間，左後方的瑪雅眼明手快從後方左手捂住她的嘴。看瑪雅這動作還挺熟練的，哦，忘了人家是士兵。

林霧手指女孩：“不要叫，不叫就放開你。”

女孩睜大眼睛，驚恐的連連點頭。

瑪雅放開女孩，女孩當即拿起手的槍。林瑪準備動手，未曾想女孩把手槍頂在自己下巴上，帶著哭腔道：“別動，敢動我就死給你看。”

“啊？”這讓兩個舉槍待射的人一頭霧水，這個變化完全不在他們考慮範疇之內。

女孩哭著乞求道：“林霧，你放過我吧，我已經破產了。”

林霧和瑪雅完全搞不懂，互相看了一眼，林霧大驚看女孩：“堡壘特工？”

“我是特工部的人，但我不是特工，我只是一個剛畢業不到一年的特工部的小財務。對你們沒有威脅。”女孩懇求道：“你放過我好不好？”

“啊？”林霧思索一會，道：“放過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得讓我樂一樂。”

瑪雅看林霧如看禽獸：我還在啊。

女孩哀求：“求你了。”

林霧不著急，問：“你叫什麼名字？”

“林夢。”

“林夢，好名字。你看林夢，我肯定不能白白放過你對吧？你這麼漂亮總得付出點代價對不對？但曙光不讓做一些事，不過你可以做兩些事。”

林夢又害怕又緊張，但她已經丟不起裝備，只能問：“你想要什麼？”

“你有什麼？”

“我……我不懂，我一直在讀書，還沒時間戀愛。你想要我做什麼？”淚如泉湧，怎麼就遇見這個天殺的林霧。

林霧笑眯眯：“我要你的貼身內衣。”

“可是內衣是專屬物品，不能交易。”

林霧不滿：“那……”

“外衣好不好？外衣也行的。你殺了我只能拿到武器裝備，拿不到外衣。”林夢邊觀察林小色皮，邊循循善誘：“我也穿了兩天，一直沒換洗，都是我的汗味。”

林霧猶豫許久：“好吧。”

說罷，林夢拿下揹包，再脫下貼身穿的白色長袖套頭外衣。她一手捂住身體，一手把外衣遞給林霧，林霧看了她身體的馬賽克一眼，接過外衣，去見林夢看著自己。林霧停頓三秒，把外衣捂在口鼻，一副滿足的表情，揮手：“走吧，走吧。”

林夢手拿揹包不太放心的後退，然後轉身跑向白色皮卡，在慌亂中發動汽車。隨後皮卡撞上路邊的綠化灌木，林夢手忙腳亂的倒車後開車離開。

林霧和瑪雅打個呼哨，兩匹馬和小歪奔跑而來，兩人翻上馬背，瑪雅似笑非笑問：“好聞嗎？”

“不告訴你。”林霧伸手接住跳起來的小歪，將它放在自己面前的馬背上。

瑪雅道：“你好像曾經對人家做過不太好的事。”

“嗯？”

“她眼中完全沒有我的存在。”

林霧想了一會：“不知道，駕！”

這次不是趕路，而是趕車，兩匹馬急速奔跑，時速超過50公里每小時，但這速度顯然追不上受驚的林夢。不過馬的優勢是可以抄近道，皮卡拐彎，他們就走直線。一前一後追擊了大約有15公里，沙暴速度開始減慢。連續高強度的奔跑導致它達到50%的疲勞怠工值。

幻影甩下沙暴繼續追擊，林霧看著幻影的疲勞值從50到60，70，80，即使如此幻影的速度沒有降低，並且穿插直線翻山越嶺，淌水過河時速度不減。當疲勞值到達90時，林霧停下了馬。

林霧和幻影在一個山包上，下面是一大片平原，卻看不見白色皮卡的蹤跡。東南方向有一間路邊加油站。東北方向有咖啡店和餐廳。正東公路路邊有兩小片建築，距離偏遠，不清楚是什麼建築。

林霧下馬，把幻影栓在一棵樹上，打馬讓它藏匿進雜木樹林中。

接著，林霧從揹包裡拿出林夢的外衣，讓小歪聞林夢外衣的味道。作為獵犬的小歪見自己終於有幹本行的機會，顯得頗為興奮，一邊聞一邊扭動身體。

“你態變吧？聞就聞，扭屁股什麼意思？”

林霧把外衣拿開，小歪嗅了嗅空氣，下坡朝東南的加油站而去。沒有幻影，林霧跑的也不慢，追著小歪到達加油站附近，下令小歪回來，讓它自己找個隱蔽地方待著。林霧進入潛行狀態，繞走到加油站側面，

加油站有四個部分組成。第一個部分是便利店，第二個部分是便利店外的加油處，第三個部分是便利店邊的自動洗車處，第四個部分是一間廁所。林霧已經發現停在自動洗車間內的白色皮卡。

林霧從廁所位置開始搜查，經過粗略檢查之後，朝洗車處前進。然後他的腳勾到了一條線，好在林霧潛行時警惕心拉滿，立刻發現了這條魚線。順著魚線摸到廁所和洗車處之間，發現了一顆只露出一點腦袋的地雷。

死丫頭！

林霧跨過絆線，以更加小心的心態走了一圈，未發現其他危險和情況。

林霧舉手下令小歪過來，再拿出外衣給小歪聞了聞，這次他抓住小歪的脖頸，放慢小歪的速度。小歪很給力，沒有任何猶豫將林霧帶到了男廁。

這丫頭是聰明呢，還是好這一口？

林霧讓小歪趴地上，自己四處摸索，很快在2號坑位門上摸到了小暗門，將暗門朝上一推，裡面是一個密碼盤。林霧用個人電腦搜尋裝置，成功接入密碼盤，隨後開始解碼。不一會，8位數密碼就出現在林霧的個人電腦的顯示器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