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明明就是個窮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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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染抬眸，頓時認出了來人。
這不就是她那個人渣前男友杜啟恆嗎？
她摩挲著指尖瞟他一眼：“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有那麼多錢？”
“你名下的房子車子都賣掉了，只能租房子住，還能拿出三千萬？”
杜啟恆眼底閃過一抹嘲弄：“你有沒有，查一查賬戶不就知道了嗎？現在嘴硬，也不怕之後打臉？”
他抬頭看向總導演：“總導演，我們這個節目是為了宣傳國風，保護國寶，不能讓一個老鼠屎壞了一鍋湯！不如讓拍賣會確定她賬戶是否有錢，免得到時候影響惡劣。”
彈幕又炸了。
【我家恆哥好剛！這種女人就是不能慣著！】
【對啊，核實她賬戶有沒有錢，沒錢就讓她趕緊滾吧，看著心煩，為了蹭熱度臉都不要了！】
傅染彎了彎唇：“你確定要查嗎？”
杜啟恆還以為她心虛，表情更加狂妄：“你現在跟珊珊和觀眾們道歉，倒還來得及，沒錢還影響拍賣，拍賣會完全可以追究你的責任！”
總導演此刻也回過神，悄悄給拍賣會的主持人使了個眼色。
主持人頓時會意，走到傅染面前：“傅小姐，請提供你的銀行賬戶。”
傅染一點不慌，畢竟神豪系統會出手。
她隨意將一張卡放在桌上：“查吧。”
彈幕又是一陣嘲諷。
【還以為富姐能拿出黑卡呢？就一張白金卡？笑死。】
【白金卡門檻才二十萬，我看這姐還真是打腫臉充胖子，全身上下也就嘴硬。】
【坐等這作妖的死胖子被趕出節目組！】
工作人員拿了銀行卡，當著眾人的面撥通髮卡行的電話：“您好，我是博雅拍賣行的工作人員，想查詢傅染小姐名下的資產。”
電話那頭工作人員語氣禮貌道：“請稍等，我馬上為您查詢。”
所有人都靜靜等著看傅染被打臉。
卻沒想到一分鐘後，工作人員卻回覆：“很抱歉，我的許可權太低，無法查詢傅小姐的資產，您可以將授權委託書發給我們總行申請，等待總行向傅小姐確定後才能查詢。”
主持人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頓時愣住了：“怎麼會呢？我們拍賣行先前也核查過客人的資產，都能查詢到。”
“傅小姐大概是我行尊貴的至尊卡持有者，所以才只有總行有許可權查詢，並且需要聯絡本人核實。”
銀行工作人員的語氣不自覺變得恭敬：“不過我可以告訴您，至尊卡持有者名下的資產，哪怕要買下整個拍賣行，都輕而易舉。”
聽見這話，不僅拍賣行現場鴉雀無聲，連直播間的彈幕都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只有最前排穿著西裝的俊美男人回頭看了傅染一眼，若有所思。
沉寂幾秒後，杜啟恆尖刻開口：“怎麼可能？！她明明就是個窮鬼！”
【臥槽！至尊卡，我以為只有我家不好好拍戲就要回去當千億總裁的北川哥哥才有那種東西！】
【有人說說至尊卡咋回事嗎？】
【你只需要知道那玩意比黑卡都叼就行，黑卡的無限額是偽無限額，至尊卡不但無限額還能讓銀行幫你做事。】
【所以傅染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傅珊珊也是臉色慘白，滿臉不敢置信。
至尊卡可是傅家都沒有的東西，她憑什麼會有？！
“核實過沒問題了，能不能讓我刷卡付錢了？”
傅染語氣不耐：“這點小錢也要浪費時間，有些人是不是太沒見過世面？”
這句話一出口，杜啟恆的表情變得分外尷尬，一張臉漲得通紅。
彈幕風向也有些改變。
【感覺杜啟恆的臉好疼。】
【剛剛的杜啟恆有多狂，現在的他就有多尷尬。】
總導演的臉色也分外僵硬，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反轉。
他乾咳一聲替杜啟恆找補：“好了好了，啟恆也只是提出了合理的質疑嘛，咱們還是趕緊付完款，進行下一個流程吧。”
傅染也懶得繼續跟他們嘴炮，隨手刷了卡。
一旁的傅珊珊看著她那雲淡風輕的模樣，更加嫉妒。
她咬著唇故作好心道：“姐姐，哪怕你有錢，也不好這樣浪費吧？這幅畫根本不值這個價格，你這樣，不是誤導觀眾嗎？”
杜啟恆附和著嗤笑一聲，語氣格外酸：“沒有底蘊的人就是這樣，只會砸錢秀優越感，三千萬買破爛這種蠢事也做得出來。”
傅染戲謔看向他們：“那也就是說，你們的底蘊讓你們認為，這幅畫是毫無價值的破爛？”
“難道不是嗎？”
杜啟恆嘲諷道：“拍賣師都提醒過，這幅畫可能只是現代人隨意臨摹做舊出來的，沒有任何一個名家畫過這幅畫，能有個什麼價值？”
傅染若有深意笑起來：“你書讀得少人云亦云，可以理解，但話說太滿，小心一會臉疼。”
聽見這話，杜啟恆炸了毛：“我畢業於伯力克音樂學院！你一個高考300分的人，也有資格說我書讀得少？”
傅染眼神微涼。
原主從小就被當成“別人家的兒媳婦”來培養，成績確實不太好。
彈幕此時也一片嘲諷。
【傅染著名娛樂圈學渣，怎麼敢說這話的啊？我家哥哥可是高分申請了伯力克音樂學院！】
【路人想說句公道話，申請伯力克不難，砸錢好說。】
【前面黑子能不能閉嘴啊？好去你去？】
【無所叼謂，我只想看傅染這個裝逼犯被打臉，看她在這跳真的很煩。】
“各位，專家組的鑑定結果已經出來了，有請國家博物館館長李康老先生為我們宣佈結果。”
此時，臺上忽然傳來主持人有些凝重的聲音。
而後，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大步走出來，身體似乎有些顫抖。
他並沒有馬上宣佈寶物的價值，而是看了傅染一眼道：“傅小姐，我能問問你高價拍下這幅畫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