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魔炎犀渠攫取共和號

“無法啟動自毀序列”,計算機簡單地解釋道。

“什麼?”諾亞震驚地轉向傑佛瑞。“發生了什麼?”

那位瓦肯人只是看著他。沒有感測器,他對艦橋束手無策。錯誤可能隱藏在船的內部的任何一個地方。現在根本無法修復。

就在這時,左側渦輪升降機的門開啟,手持武器的魔炎部隊衝進了艦橋。諾亞無助地看著他的組員被趕在一起,魔炎將要劫管他的船。

與此同時,安全主管泰德打算從艦橋進入右側渦輪升降機,前往機房。諾亞想向首席工程師詢問情況。通訊故障後,尋找資訊的唯一途徑就是派人到船的其他部分尋找情況。然而,他並不確定這是否有意義。這樣做只會浪費太多時間。等到船長知道機房發生了什麼,情況可能已經發生了重大變化。

泰德在機房會遇到其他倖存者毫無疑問。儘管船受到了嚴重的損壞,但最後的感測器資料並沒有讓他認為船上其他地方的人都已經死了,至少現在還沒有。泰德自己已經做好了死去的準備。如果一切按計劃進行,他們現在可能已經全部死了。但是魔炎出乎意料地停止了攻擊。這一舉動和攻擊本身一樣令人驚訝。對於泰德來說,這比面臨死亡的前景更讓他感到不安。現在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這種不確定性和極度的畏懼極其令人痛苦。他們完全被敵人控制,而敵人可以隨心所欲地玩弄他們。

他心不在焉地盯著艙壁上的脈動光芒,每當他經過一層時,它們會短暫地閃爍一下,然後再次消失。他甚至已經不記得當時在想些什麼。他們如此迅速地陷入這種境地,突然面對死亡,幾乎沒有人可以保持理智。

但突然間,電梯艙猛烈搖晃起來。泰德先是被摔向牆壁,然後被摔倒在地。船體的鋼鐵發出一聲聲碰撞聲和吱吱聲,然後一切都安靜了。

泰德費力地抬起頭。他的左臉頰灼燒著,左臀部也在疼痛。由於沒有機會做出任何防禦動作,他的左側身體撞向了牆壁。因為電梯沒有尖銳的邊緣,所以他沒有受到外部傷害。但是可能有一些看不到的內傷,這讓他更加頭痛。然而,他並不是醫生。幸運的是,泰德還能相對自如地移動,不用因為疼痛彎曲身體,他決定不去想太多。他迅速地翻滾著先是側躺,然後翻到背上。一陣輕微的噁心感襲來,他不得不靜靜躺著片刻。他先是盯著天花板,然後是牆壁。光線不再脈動,而是均勻昏暗地照亮電梯艙。唯一照亮電梯艙的光源。原本的燈光已經熄滅。這意味著電梯停止運動了。它被困住了。

但是發生了什麼?魔炎重新開火了嗎?這種可能性相當小。是什麼導致了電梯的停頓?

實際上,如果他再次受到攻擊,他可能就無法承受了。在那種情況下,他會慢慢死去。也許是船內發生了爆炸,導致了能源中斷。或者魔炎對飛船的系統進行了破壞。有很多可能性,但他可以肯定地排除再次遭受攻擊的可能性。

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出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必須儘快離開這裡。電梯艙的頂部有一個緊急出口艙門。他必須到達那裡,然後可以爬上電梯井,透過其中一個電梯門走出走廊。

他想要站起來,但突然一陣頭暈讓他再次倒下。顯然,他的頭部受傷比他想象的更嚴重。他的身體不聽使喚。他的左側身體仍然疼痛。頭暈感讓他有些恍惚。噁心感在他身體裡升騰,他必須咬緊牙關,集中全部注意力來抵抗。噁心感慢慢減退,但沒有完全消失。儘管如此,他還是再次嘗試。但是第二次嘗試站起來也以失敗告終。噁心感再次襲來,他勉強能夠側身避免嘔吐。他的頭撞到牆上的碰撞比他最初預計的要嚴重得多。一切在他眼前轉動,他不知道上下是哪個方向。他喘著粗氣躺在那裡,努力保持清醒。但是他做不到。在他眼前慢慢變暗,然後他失去了意識。

“聯邦艦共和號已經被我們佔領了,”角瑞自豪地報告說。“沒有遇到任何值得注意的抵抗。我們的人沒有受傷。全面勝利。”

“是的,”犀渠回答。然而,他內心並未感到勝利的喜悅。這場勝利太過輕鬆,敵人的抵抗幾乎可笑。這樣的勝利不會帶來榮耀。如果他是那艘陌生飛船的最高指揮官,他絕不會這麼快放棄。或許聯邦的技術確實遠遠不及魔炎的強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神靈早就該下令進攻。這將是一場值得的、成功的戰爭。而且在他看來,這場戰爭應該越早發生越好。然而,他沒有權利向上天提出這樣的建議。沒有人可以這麼做。神靈有著無盡的智慧,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犀渠努力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眼前。他想要親眼看看這些人類。迄今為止,他還沒有見過他們。如果與神靈的聯絡人提到過他們,他一定會知道的。神靈似乎對這個種族非常尊敬。他也聽說過幾個月前被俘的另一艘聯邦艦的人類。他們也沒有展現出太多抵抗。但是他們被賣為奴隸後,卻表現得非常叛逆。無論採取何種懲罰來管教他們,都是徒勞的。因此,所有被出售的奴隸都被重新聚集並送往礦場。在那裡,他們無法造成任何傷害。

然而犀渠確實曾與人類接觸過,但只是書面形式。這是一種奇怪的交流方式,但這個人類堅持要這樣。而且他提出了一個讓犀渠無法拒絕的交易。正因為如此,他才屈尊與一個人類交談。因為在他看來,與低賤的物種交談是對他尊嚴的傷害。

“我會過去與飛船的指揮官談話,”他向船員們表示了自己的意圖。魔炎應該保護好陌生飛船的走廊,防止有人企圖刺殺犀渠王。儘管他懷疑這些人類現在是否有這樣的能力。

“是的,他們是奴隸,”角瑞反駁似的說道。“是低等生物,註定要為我們工作。他們不值得與您對話。”

“但是剛才,他們還是我們在戰鬥中的敵人,而不是奴隸,”犀渠壓抑著聲音回答道。如果不想喪失權威,他再也不能容忍角瑞不斷的反駁。

角瑞依舊面帶憤怒,但他選擇保持沉默。對他來說,不管是敵人還是奴隸,他們都是低等生物。只有真正的種族才是真神和真神的選民,即魔炎。但再說下去可能會危及自己的生命,所以他選擇順從。“犀渠王,您是想教他們奴隸市場的行為規範嗎?”他問道,帶著一絲輕蔑的語氣。

“我懷疑我們無法將他們在奴隸市場上賣出,”犀渠冷靜地回答。“回想一下我們與這個物種的經驗吧。他們是騷動和反叛的。非常具有攻擊性。他們不會屈服於命運。作為礦工,他們可能有用,但其他方面可能毫無價值。”

角瑞將頭部稍微向下低。“原諒我,犀渠王,”他屈服地說。“您一如既往地已經考慮到了所有事情。”

當然,他已經考慮到了。他不能允許自己有任何的不確定性。王從不會錯。他是超然的,無所不能。必須保持這種形象。

犀渠在心中微笑。只在心中。由於他的生理構造,他無法真正笑出聲來。魔炎無法這樣做。只會發出大聲而怪異的笑聲,聽起來相當可怕。但這對一名在崗位上永遠的王來說是不允許的。而且犀渠總是在崗位上,所以他從不笑。

角瑞是一名優秀的武器官。他年輕且非常好奇,這是他在職業生涯中能取得更大成就的良好跡象。犀渠想要支援他,同時又不引起太多關注。年紀大了之後,和一些年輕軍官保持聯絡總是有好處的。然而,他不能冒太多風險。如果給予角瑞太多自由,他可能有一天會對他產生敵意。這是不可接受的。

“你想和我一起走嗎?”犀渠向他的第一武器官提出了邀請。

“這將是我的榮幸,”角瑞回答道。

犀渠離開了指揮室,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角瑞立刻跟隨著他。他們沉默地穿過魔炎飛船,直到到達連線飛船的通道。走廊的照明並不明亮,牆壁簡單灰色。

當他們進入聯邦飛船後,犀渠和他的同伴感到震驚。飛船內光線明亮,幾乎有些浪費。

“人類怎麼可能在這麼明亮的環境下生活?這簡直刺眼!”角瑞抱怨道。魔炎的複眼是完全沒有保護的。他們沒有眼皮的對應部分。因此,他們別無選擇,只能忍受這種明亮。

“住口,別抱怨。”犀渠嚴厲地警告。“這是不值得魔炎做的事情。”

“我不是要冒犯您,”角瑞迅速解釋道。“我只是想表達對這艘飛船的震驚。”

“走吧,跟上我們。”

在通道附近有一名魔炎警衛當值。他的任務是防止共和號的逃脫者進入魔炎飛船。畢竟,人類也可能有復仇的意識,想要破壞魔炎飛船。

“帶我們去艦橋。”犀渠命令那名警衛。

警衛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帶頭走去。他收到了一個命令。他盲目地遵循著,即使現在沒有人魔炎再守著通道。

他們透過左側的渦輪升降梯進入了艦橋。在犀渠的視線中,展現出一個寬敞的圓形甲板。沿著牆壁擺放著各種控制檯,只被兩個渦輪升降梯入口和大螢幕打斷。該空間在中心還有一個更低兩級的下層。那裡也有兩個控制檯,面向螢幕,在整個空間的正中間是指揮椅。

整個艦橋組員都被聚集在下層,而魔炎戰士則站在上層,用武器對準著人類。

一個人類走上前來,他是一名頭髮長長且呈銀灰色的中年人,當犀渠走進艦橋時,他站了出來。顯然,他是個重要的人物。

“我是船長諾亞,”那名人類用堅定的聲音說,聽起來絲毫沒有被嚇到。“我要求和魔炎的指揮官交談。”

一個魔炎走近,將武器直接對準諾亞的鼻子。犀渠舉起了爪子,那名警衛立刻退了幾步。

“船長是什麼意思?”角瑞好奇地問道。

“我指揮這艘飛船,”諾亞陰沉地回答道。

“所以相當於王的對等職位,”角瑞感興趣地指出。

犀渠默默地聽著。這樣的方式使他得到了資訊,而他沒有提出任何問題。這增加了他作為不可否認和無所不知的王的聲譽。

“但是你不是你船隊的指揮官嗎?”諾亞轉向角瑞,因為他之前也發表了講話,但這聽起來更像是明確的陳述。

“不,我不是,”角瑞立刻否認道。他絕對不想在他的上司面前給人一種傲慢的印象。

“我就是這麼想的。你就是,對吧?”諾亞現在直接對犀渠說。

犀渠有點驚訝,但看不出來。至少一個人類是看不出來的。“你怎麼會這麼想?”他問。

“你只是用手做了個訊號,你的船員就退縮了。但我不會開始和你玩猜謎遊戲。”諾亞很生氣,他將盡一切努力拯救他的船員,儘管他對自己並沒有太大的希望。

諾亞令犀渠印象深刻。顯然,甚至兩隻簡單的眼睛都能注意到細微的細節。到目前為止,他一直堅信多稜鏡的眼睛是進化的巔峰。或許這位船長對於一個人類來說,確實異常聰明、敏銳。“是的,”他驕傲地確認道。“我是犀渠王。您的船艦現在被沒收。您和您的船員從現在開始歸魔炎帝國所有。您將服從命令,否則我們會適當地懲罰您。您只有在被允許時才能說話,”犀渠高聲宣佈,讓每個人都能聽到。

“真是可笑!”英格馬忍不住說。

立刻,一名魔炎戰士走近,用他的武器狠狠地擊打了英格馬的頭部。英格馬失去了意識,癱倒在地,一動不動地躺著。維達想要照顧他,但被魔炎戰士粗暴地阻止了。

就在諾亞船長想要抗議的時候,左邊的渦輪升降機門開啟,阻止了諾亞發表任何言論。另一名魔炎戰士走了進來,用他的爪子緊緊地抓住了查理斯。顯然,在突襲期間,儘管船上的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他迅速離開了艦橋。

“他要求見你,”戰士報告說,然後退後了幾步。

“我幫你你捕獲了共和號。”查理斯立刻說道。他在魔炎面前儘量顯得有力,但他的聲音卻在顫抖。“我完成了我們的協議。現在輪到你們了。”

諾亞的目光在查理斯和犀渠之間遊移,他的大腦在處理著這些資訊。查理斯實際上與魔炎合作過。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而查理斯則是誘餌。魔炎顯然知道星際艦隊的官員們在這個故事面前無法按兵不動。他們利用了星際艦隊的人道主義思想。而查理斯竟然還參與其中,儘管他確實經歷了折磨。他的身體明確地傳達了這一點。他的故事中有多少部分是真實的?可能很少。而他從中獲得了什麼好處?

第二十九章.

這對諾亞來說太不可思議了。查理斯完全說服了他。他一點兒懷疑都沒有。查理斯顯得太真誠了。而且他的傷勢也是令人信服的證據。在他們找到他時,他已經遭受了魔炎如此多的折磨,他去幫助這些魔炎似乎完全不可思議。但現在他們被徹底顛覆了。

犀渠默默地看著查理斯,沒有說話,像雕像一樣站在那裡,讓查理斯完全不知所措。他先前那種強硬的姿態徹底消失了。

“你答應給我自由。還有瓊的自由,”查理斯現在顯然感到非常受威脅。

現在諾亞瞭解了查理斯的動機。他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能理解。如果給他這樣的任務,並且作為回報,他的女兒會安然無恙,作為父親,他很難做出決定。然而,他受過星艦學院的訓練,他知道他絕不能接受這樣的條件,即使這意味著他女兒的死亡。

犀渠繼續靜靜地看著查理斯一會兒,然後緩慢地說,“你會立刻得到你的獎勵。”然後他毫不猶豫地拔出武器並開火。

致命的能量擊中了查理斯的腹部。他勉強發出一個嗆聲,然後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原子塵埃。

諾亞本能地向前邁出一步。“這是什麼意思?”他抗議道。“有必要這樣嗎?”

一個魔炎戰士用拳頭打了他一記,讓他踉蹌後退。但他站得住。鼻子裡流出了血。經過簡短的撫摸,他確認鼻骨沒有損壞。

犀渠冷靜地威脅道,但每個字都強調。“我說過,奴隸不準說話。如果你想活下去,你應該學會這一點。”

諾亞想再次抗議,但傑佛瑞阻止了他。船長勉強壓制住憤怒。傑佛瑞是對的。他們現在完全受魔炎的控制和束縛。現在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他們必須留著力氣等待更好的時機。做出毫無意義的行動只會讓他們受傷或被殺。船長忍氣吞聲。他憤怒地盯著犀渠那幾顆多稜眼睛,但保持了沉默。

犀渠對諾亞的激動感到奇怪。為什麼這個人如此在意其他人被殺?他對此並不在意。對犀渠來說,他也不會因為他的船員受到威脅而屈服。他的船員雖然對實現他的目標有所幫助,但他並不在乎他們。每個人最重要的是自己。如果他的船員死了,而這對他有利,那麼讓他們去死吧。“把新的奴隸帶到我們的船上。”

角瑞點了點頭,然後向戰士們下達了搬運的指示。

“報告!”一個魔炎回應道。

“有什麼事?”角瑞生硬地問道。

“我檢查了他們的計算機。這艘船上有四百多名奴隸。”

角瑞瞥了一眼犀渠。但是犀渠沒有做出反應。顯然他沒有打算改變計劃,即使角瑞對此表示不滿。對他來說,這是浪費奴隸的行為。他們應該把所有人都帶走。但是如果想要繼續活下去,必須遵守他的命令,因為犀渠是王。因此,角瑞只命令戰士們帶走一半的奴隸。只留下領導官員和最強壯的個體。戰士們應該檢查所有的奴隸,挑選最好的帶走。

從角瑞的角度來看,這是個聰明的解決辦法,犀渠不得不承認。因為如果後來出現了關於某個奴隸的問題,責任不在角瑞身上。畢竟,奴隸的選擇並不是由他決定的,而是由戰士們決定的。“帶走所有在機艙的人。不能留下任何工程師,”角瑞在命令中補充說。

犀渠繼續站在那裡,毫無動作地觀察著情況。他獲得了重要的見識。他只是告訴角瑞他打算帶走半數的星際艦隊成員。角瑞不同意,但聰明地他沒有進一步追究。現在,他正在傳達一些他未接到的命令。他插手選擇奴隸。實際上,他應該先問哪些奴隸要帶走。唯一讓犀渠不懲罰他的原因是,他的命令與角瑞的一樣,而且似乎他們之前已經商量過。這不會損害他的聲譽。但他現在知道,他必須小心他的第一副武官。

電梯系統讓犀渠頭疼。他更喜歡簡單的走道和樓梯系統,尤其在處理奴隸時。現在他該如何將橋上的船員帶到他的船上?這是一個小小的後勤問題。如果他把所有俘虜都帶到電梯裡,他自己的人就沒有位置了,他們必須在前面或後面跟著走。但星際艦隊的官員會短暫地沒有監管,這是他絕對不能承受的風險。如果兩個他的戰士跟在電梯裡,他們就處於劣勢,在戰鬥中會處於劣勢。

“把這些奴隸帶到我們的船上,”犀渠下令,指向橋上的船員們。“每個人都會有一名戰士看守。把刀子架在他們的肋骨上。如果他們有任何錯誤動作,殺了他們。但只有在奴隸反常的情況下,”他囑咐道。

戰士們理解了。任意傷害奴隸將受到嚴厲的懲罰。通常是死刑。沒人願意冒這樣的風險。

他們拔出刀子,每人抓住一個俘虜。然後他們進入電梯。

“犀渠王?”角瑞站在右邊的電梯前,按動了多次請求按鈕。但沒有反應。“電梯似乎壞了。”

犀渠只是短暫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這不會影響我們。有一個運作正常的電梯系統足夠了。”

角瑞輕輕點頭,表示他明白了。他帶著其餘的戰士和俘虜走進了左邊的電梯,把犀渠留在橋上。

犀渠的目光緩緩掃過整個艦橋。這艘飛船如此龐大,卻如此無助。這對他來說絕對無法理解。為什麼建造者沒有考慮更多的武器系統呢?這艘飛船本可以成為一座懸浮的堡壘,沒有人能夠有絲毫機會對抗它。對他來說,這是對人類構不成威脅的又一個證據,應該儘快征服他們。他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眾神靈如此猶豫。

他緩緩走到了指揮椅旁邊。他的爪子小心翼翼地滑過扶手。然後他坐進了椅子裡,發出了一聲嘆息般的低鳴聲。現在他完全控制著這艘飛船。雖然椅子絕對不舒服。太軟了。就像星際艦隊本身一樣。

犀渠的目光落在螢幕上,他看到了星星。他可以感受到這艘飛船現在在他的手中。可惜,現在這艘飛船的前任船長不能看到這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