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家之前就沒有合作的宗門?”

“有,但是正如我之前所言,那些宗門無法直接出手。倒是可以給柳家提供修煉資源,但是再好的修煉資源,也不能夠讓柳莊立刻就突破虛丹不是?”

“有沒有其它的辦法?比如給柳家找一個虛丹擔任長老?”

“這就有些難了。”梁榮皺起了眉頭:“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夠成為龍河城本地家族的長老的。有著任何外部宗門或者家族背景的人,都會被本地人視為勾結外部勢力,會殺光柳家。只有那些沒有背景的散修,才能夠成為本地家族聘請的長老。被本地各方家族承認。

而散修是最苦逼的一群人,想要成就虛丹有多難,想必你也知道。這種人一方面是極少,另一方面,能夠成為虛丹的散修,必定極為桀驁,不肯受束縛,如何肯成為長老?

而且即便是他們願意,本地家族也會顧慮重重,畢竟散修就沒有一個善茬,殺人奪寶,不講信譽,是他們的標籤。本地家族也害怕請來了一個人,最終家族反被散修給巧取豪奪了。”

“嘖!”古鑠也不由為難:“那就算了。”

“也不是沒有機會。”梁榮一笑道。

古鑠便笑道:“別藏著掖著。”

“呵呵……現在倒是有一個機會,不知道古長老有沒有聽說過人屠金煉?”

“聽說過。”古鑠點頭道:“據說他是一個金丹散修,糾結了一批人,專門殺人奪寶。你不會讓我去招攬他吧?”

“怎麼會?”梁榮搖頭道:“即便是你能夠招攬他,柳家也不敢請啊!我說的是另一個散修。要說這個散修還很有名。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他,原本他也不是一個散修,而是東部一個小家族的嫡子,叫作左東流。他這個家族都是被人屠金煉給滅的。那個時候,人屠金煉還不是金丹。整個左家只有左東流因為不在家而逃脫了被殺。如此這個左東流便成為了散修。

心中懷著仇恨,苦苦修煉,如今已經是虛丹九重。有著數次刺殺人屠金煉,卻都失敗了。而就在去年,那人屠金煉更是突破到了金丹。

人屠金煉也在四處尋找左東流,就在上個月,人屠金丹找到了左東流,將左東流擊成了重傷,一路逃進了龍河城。

人屠金煉不敢進入龍河城作惡,但據說時常在龍河城外見到他的身影,看樣子是不會放過左東流。”

古鑠皺了一下眉頭:“龍河城的修士就沒有圍剿過人屠金煉?畢竟這樣一個劫匪,對任何一方商隊都是一個威脅。”

“當然圍剿過,不過那個人屠金煉十分狡猾,數次圍剿,都被他逃脫。不過也就是這數次圍剿,他的羽翼被殺了不少,據說現在也就剩下了幾個人,隱藏了起來。挺長時間沒有露面了。不過我想他絕對不會遠離龍河城。畢竟那左東流天賦資質不錯,如果給他時間,說不定修為就超過了人屠金煉,那個時候,就不是人屠金煉追殺左東流,而是左東流追殺人屠金煉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幫左東流?”

“對!如果你能夠幫助左東流殺了人屠金丹,左東流必定對你忠心耿耿。左東流這個人除了一心報仇之外,倒是沒有做過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當然也不會那麼幹淨。但總得來說,還可以。只要你在,他不會反悔。一方面是因為你的恩情,另一方面他也怕你殺他。當然,前提是你得殺了金煉。

對了,你殺一個金丹一重沒有問題吧?”

“這倒是沒有問題。左東流住在哪裡?我先去看看。”

“我陪你去。”

“這倒是不用,一切還是隱秘一些好,你告訴我地方就好。”

一個時辰後。

古鑠站在一扇門前,打量了一下,這個宅子應該很小。不過在龍河城能夠擁有這麼一個小院,也需要不菲的靈石。古鑠踏上臺階,抓起門環敲擊了三下。谷

門內響起了腳步聲,很快門被開啟,裡面出現了一個少年,警惕地看著古鑠:

“你找誰?”

“左東流是住在這裡吧!”

“你是誰?”

古鑠抬起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那個少年想躲,卻根本躲不開。被拍在了肩膀上,身體就是一僵,不能動。古鑠邁步走了進去,反手關上了房門,又在少年肩膀上拍了一下道:

“我沒有惡意!有件事想和左道友商議一下。”

話落,古鑠便邁步向著房門走去。在他的身後,那少年已經恢復了行動,拳頭動了動,最終卻跟著古鑠走進了房間。

推門走了進去,便見到一箇中年人正從床上坐起來。只是從躺著坐起來,便臉色蒼白,額頭見汗。只是目光銳利中帶著怨毒,盯著古鑠道:

“尊駕是誰?”

“青雲宗古鑠!”

左東流神色一怔,繼而上下打量,然後遲疑道:“據說古道友已經五衰之氣彌散?”

“是!”古鑠點頭:“只是最近修為有所精進。”

左東流神色恍然,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古鑠卻邁前一步,來到了床前,一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左道友傷勢如此沉重?”

左東流臉上現出苦笑,不過卻沒有談及自己的傷勢,而是警惕地問道:

“古道友前來,不會無緣無故地關心我的傷勢吧?”

古鑠鬆開手,倒退了幾步,坐在了椅子上點頭道:“有件事情和左道友商議……”

古鑠也沒有隱瞞,便將柳家的事情說給了左東流聽,也沒有隱瞞自己的目的,實言相告,青雲宗想透過這件事,將柳家變成青雲宗在龍河城的代表。當然,這對柳家也有利,這是雙贏。而且對左東流也有利。

自己可以幫助他殺了金煉,之後他也不必再是散修,有著柳家供奉修煉資源。

左東流相信古鑠說的話,因為從古鑠的話中能夠聽出古鑠看得是長遠利益,而這種利益也容不得假話,他也曾經是一個家族的嫡子,很容易分辨出來。但是臉上的苦澀卻更濃:

“古道友,便是我答應,卻也對柳家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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