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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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古鑠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快得他們根本看不到古鑠的身影。
風意是他們目前,或者是一輩子無法企及的高度。
“轟轟轟……”
二百多修士的攻擊又湮滅了,古鑠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原地。那些修士驚恐不安地環顧四周。
只剩下不到一百修士了,那金絲秀又一次昏死在彩虹路上。
“嗖……”
有人膽寒了,調頭就向著彩虹路下衝,這一有人帶頭,呼啦啦所有人都跑了。
“別走……”
古鑠伸出手在半空中,臉色僵硬。
他只想留下這不到一百修士,在自己的太極承受範圍之內,好好領悟一番,卻沒有想到他這一番猛如虎的操作,把人都給嚇跑了。
但是他這一聲別走,把那些修士嚇得跑得更快了,頃刻之間,虛丹境這條彩虹路上就剩下了古鑠一個人站著,剩下還有的人,全都是昏死在彩虹路上的修士。
古鑠的臉色很不,收回了僵硬在半空中的手,吐出了一口濁氣。悶悶不樂道:
“我這算是贏了吧?”
時流城的畫舫內。
一片寂靜。
外面的喧譁聲傳了進來,和裡面的寂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個時候,金家和那些附屬家族正在外面造勢,鬧哄哄的都是在說古鑠來龍河城撒野,龍河城有種的人不要放過古鑠。
只是這種造勢並沒有一面倒的成勢。
有的人跟著頭腦發熱,有的人冷眼旁觀,有的是甚至在和金家那些人爭論,龍河城彩虹戰又不是第一次被外人奪魁,你們金家如此造勢,意欲何為?
而說這種言論的人,自然是龍河城胡家和附屬家族的修士,在胡水流的示意下,與金家爭吵。當然還有北地的修士加入進來,為古鑠分辨。更有很多來自其它地域的修士,就是純看熱鬧。一個個看得興致勃勃,就差搬個凳子,嗑點兒瓜子了。
畫舫內。
居中而坐的是元嬰修士時流城。
在他的左邊坐著胡水流,右邊坐著金河爆。
畫舫內還坐著許多人,這些人都是龍河城各個家族的族長,還有正在被救治的金絲秀。
這些人坐在兩側,而古鑠則是坐在時流城的對面,在他的旁邊坐著梁榮。只有兩個人,但是古鑠坐在那裡氣勢沉穩,這讓時流城心中都有一種錯覺,眼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年輕人的氣度,倒是和他那蒼老的面容很相配,彷彿真的就是一個閱盡天下的老修士。
一頭銀髮一絲不苟,一身月白色長衫絲毫不亂,身上沒有絲毫傷勢。
坐在他身旁的梁榮反倒是有些沉不住氣,眼中隱隱翻騰著怒意。
畫舫內的氣氛有些詭異,十幾個家族的族長面現怒意,還有一些家族的族長神色淡淡,剩下的一些家族族長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實際上,現在氣度沉穩的古鑠,心中很是迷惑。
自己不就是打昏了一些修士嗎?
又沒有殺人?
而且外人奪魁又不是第一次,他方才都聽梁榮給他說過了,為什麼自己這次,就被擺出了這麼大的陣勢?
金河爆看了一眼剛剛甦醒的金絲秀,身上的衣服還有著大片大片的鮮血,臉色蒼白如紙,他的眼中湧動著憤怒,目光陰沉而冰冷,如同冷箭一般直視著對面的古鑠。而古鑠卻是神色沉靜地與他對視著。
一個虛丹和一個金丹對視,讓畫舫內的氣氛變得極為詭異。
雙方的氣勢看起來竟然不相上下!
金河爆和他的名字一樣,是一個性格和手段都極為狠辣之人,否則也不會成為龍河城兩大勢力之一的掌舵人。
金河爆在龍城人的印象中,就是一個霸道的人。平時喜怒不形於色,但若動手,就從不給人留一絲後路。一旦發怒,便是那霸道的氣勢,也絕對不是一般金丹能夠承受,更何況現在與他對視的只是一個虛丹!
而且此時,不僅僅是金河爆一個人在對古鑠怒目而視,還有十幾個家主也在冷然地盯視著古鑠。
但是古鑠那種沉靜,竟然將以金丹修士金河爆為首的十幾個修士的氣勢隔絕在外,沒有絲毫軟弱。
對峙這種東西,雖然無形,卻是直接影響到修士之間的勝負。
古鑠沒有像其它年輕低階修士那般,在面對高出自己境界的修士咬牙硬撐,很多年輕修士都是如此,平時吹牛的時候,可以說自己面對誰誰也不會弱了氣勢,但真正面對,卻是在咬牙硬撐,心裡已經虛了。
就像如今古鑠面對的局勢,一個金丹和十幾個虛丹後期對峙,就算是金丹恐怕都會心虛,換一個虛丹恐怕已經失態。
或是咬牙昂著頭表示自己的不屈,或是歇斯底里述說著自己的冤屈,甚至不管不顧的謾罵,這都不是氣勢均衡,在大修士的眼中,這就是心神為之奪。
但是眼下的情況卻是,古鑠的神態極為自然,沉靜地坐在那裡,甚至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沒有半分硬撐的模樣。反倒是眼中蘊含怒意的金河爆和那十幾個家主像是為之神奪的年輕人。
這種對峙的弱勢,金河爆已經隱隱感覺到了,雖然只有一絲絲,別人也許也感覺不到,但是他作為當事人卻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心中十分不舒服,但卻也知道不能這樣下去了,便淡淡地開口道:
“我與北無雙也有過幾面之緣,彼此相交。從輩分上講,你是我的晚輩。而且秀兒一向不主動惹事,今日她主動挑戰你,說實話,實在是令我驚訝,你們之間可是有著什麼仇怨?”
梁榮的眼中就現出怒意,對方先是拿著輩分來壓古鑠,然後有說自己的孫女從不惹事,完全拋開了彩虹戰,變成了一場仇怨。他身形一動,就要站起來怒斥對方,卻見到古鑠抬起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後神色極其認真誠懇回道:
“我原本就沒有想參加彩虹戰,你也知道我現在這副身子骨,不經摺騰。但是卻不知道為何被你的秀兒挑戰,這件事不光是金族長,便是我到此時也覺奇怪,你家秀兒此時也在,不如你問問。”
一個釘子射出去,被對方一個釘子彈了回來。金河爆怒急:
“很好!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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