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關庭搖頭道:“我在宗門的層次低,很多情況也接觸不到。不過據說沒有人知道韓師兄和那個少女究竟是什麼關係,也沒有關於那少女的妖族的訊息流傳出來,而且據說昨天把那個少女給追丟了。現在內門那些師兄師姐,還有宗門長老,正在四處搜尋那個少女。”

古鑠不再問了,已經挑起了話頭,倒是丹香宗的幾個人說得熱烈,古鑠心中卻陷入思索。

昨天那些丹香宗的修士追丟了,如此應該找不到那個山谷。但是也說不定啊,一旦青淑留下什麼痕跡呢?

再有,到現在為止,丹香宗也不知道韓嘯和青淑是怎麼回事兒,而且都不知道青淑這麼個人,這說明青淑應該不是千嶽山脈宗門修士。

難道她真是一個散修?

更有可能是從千嶽山脈外來的散修?

或者是妖?

找了一個機會,古鑠起身告辭。關庭相送:“古師兄,你今天去看大比,還是去看躍龍門?”

古鑠想了想:“躍龍門吧。你呢?”

“我去看大比,躍龍門昨日已經看過了。”

古鑠和關庭在山門口分開,然後便徑直向著秘密山谷走去,一邊走,一邊警惕四周。也遇到過丹香宗的修士在搜查。

古鑠有些無奈,他發現丹香宗的搜查還挺密集,古鑠對自己的修為心裡嚴重不相信,誰知道那些修士有什麼手段,一旦發現了自己去那個山谷呢?

所以,他決定先不去了,正好也距離穿雲峰不遠了,這個方向自己不去看躍龍門,反而更令人懷疑。他便徑直去了大河,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又編了一個大草帽戴上,開啟了縱目觀看起來。

他看到了一條大魚,那大魚老大了。足有幾十丈長,看著就兇。那大魚身形一擺一擺地,就快速地向著瀑布衝了上去。古鑠的目光緊盯著那條大魚。

他看到了大魚骨肉的攢動,擺動,靈力在體內的執行。也看到了隨著大魚的上衝,和那瀑布的力量相抗,攢動擺動的力量和瀑布的力量形成了一種既對抗又借力的微妙局面,更是看到了那大魚每次擺動,身體都會排出一些雜質,而且身體似乎正在發生什麼微妙的變化。

“轟隆隆……”

無數的大魚頂著瀑布上衝,那條大魚每次一躍,都超過千米,速度極快。

“昂……”

那條大魚的嘴中突然傳出來一聲長嘯,古鑠沒有見過龍,但是給他的第一個感覺,這就是龍吟。

而且他看到了那條大魚的腦袋上似乎正有兩個角要破皮而出。他的雙目陡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急忙收起了縱目,再抬頭看去,卻發現那條大魚已經躍進了雲海。

這是要化龍了嗎?

古鑠又閉上了眼睛,待眼睛不太疼痛的時候,向著四周掃視了一下,然後悄然離開。一路小心謹慎,還打了一頭鹿,這才從裂縫進入到山谷中。

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木屋,見到木屋門窗緊閉。

這是在屋裡,還是走了?

在另一邊的峭壁上,青淑躲在藤蔓之後,低頭看著山谷中的古鑠。

站在山谷中的古鑠想了想,最終沒有去木屋那邊,而是扛著那頭鹿來到了水潭邊,將鹿收拾乾淨,然後這才回到了木屋前。那裡有著一個架子,他將鹿放在了架子上,然後取了一些劈好的木柴,點燃了篝火,自己坐在一個板凳上,不時地轉動一下那頭鹿。

青淑在峭壁上已經觀察很久了,確定沒有人跟蹤過來,這才握著藤蔓輕輕一蕩,身形如仙子降世一般,輕盈地落在了地面上,篝火的另一邊,古鑠的對面。

此時那頭鹿已經烤得滋滋冒著油花,古鑠便從懷中取出鹽,倒在手掌上,然後開始在鹿身上均勻地塗抹著。

到了這個時候,他雖然一直將目光放在鹿身上,但是一顆心也放鬆了下來,看來青淑沒有動手的跡象,便開口道:

“我打聽了一下,你殺的那個人是丹香宗弟子,築基期應該已經足以令宗門重視了,所以現在丹香宗的修士正在四處搜查你,而且搜查的很嚴。你最近最好不要離開這個山谷,在這裡好好養傷。”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嗯!”

“還有,你需要什麼樣的療傷藥,我去給你買。放心,我在坊市有關係,不會被人注意。”

古鑠一邊說著,一邊轉動這鹿,對面的聲音又響起來:

“不用,我有療傷藥!”

“那就好!”古鑠看鹽已經化了,便又從懷裡取出自己製作的調料,開始往鹿身上塗抹,那是由火椒,野蔥,野蒜等製作而成。一股誘人的香味彌散開來:

對面的青淑也拿著一個小板凳坐了下來,嗅了嗅鼻子:“這是什麼?這麼香?”

“我自己做的調料!”古鑠第一次抬起頭,望向了對面的青淑,挑了挑眉,得意道:“很香吧?”

“嗯!”青淑點點頭,然後又道:“你打了這頭鹿,有沒有沿路留下血漬?被人跟蹤來?”

古鑠便向著對面豎起大拇指道:“警惕性和經驗很高嘛,不過你放心,我是用掌拍死這頭鹿的,沒有流血。不過,這麼大的一頭鹿,確實容易被人發現跟蹤。這也沒有辦法,我會多注意。”

對面沒有聲音,古鑠也不再去看對方,而是專注地烤肉。一時之間,除了篝火的噼啪聲和肉上滋滋冒油聲,變得安靜了起來。陽光從山谷的上方照射下來,讓古鑠開墾的藥園內的草藥更加的青翠。

如此過了一段時間,古鑠拍了一下手道:“可以吃了!”

對面的青淑也沒有客氣,手中便多出了一柄短劍,切割肉開始吃了起來,只是吃了一口,就吃得眉飛色舞。古鑠也開始吃了起來,兩個人都不言語,吃得高興。

青淑吃完了一塊肉,也許是辣到了,小手在嘴前扇了幾下,然後在手指上一抹,手中便多出了一個酒葫蘆扔給了古鑠,然後又取出了一個酒葫蘆,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古鑠握著酒葫蘆,呆呆地看著她手上的戒指道:

“你這東西是從那個戒指中拿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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