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淵回到家裡的時候,二叔二嬸顯得都有些驚訝。

“不是說要去京城嗎?怎麼又回來了?”

顧淵在路上就想好了對策,笑著說道:“臨時取消了,暫時不用去了。”

“說取消就取消,你們這鎮妖司辦事情還挺隨意的啊!”二嬸吐槽了兩句,也沒繼續深問,“回來得正好,趕緊洗洗手,準備吃飯吧。”

“嗯。”

坐在椅子上,看著桌子上四個菜,廚房裡就傳來二嬸的聲音。

“小圓子,進來幫我把雞湯端出去!”

“好嘞!”

顧淵立刻起身,走進廚房裡,捧著大陶瓷湯碗,上面漂著一層雞油和蔥花,熱氣騰騰。

“雞湯來咯!”

喝著湯,顧淵突然想到什麼。

“對了,二嬸,鍋裡還剩不少呢,我等會盛保溫盒裡,給我武道學院地先生端過去唄?”

“行啊!”二嬸倒是沒多問,“你先吃著,我現在就去盛出來,別等會涼了。”

“好。”

等吃過晚飯,顧淵就拎著雞湯,又去了一趟武道學院。

等到顧淵走後,二嬸才看向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的顧見山。

“你說,這小圓子是怎麼回事啊?說去京城,結果說不去就不去了。”

“他不是已經說了嗎?就是臨時取消了,你問那麼多幹嘛。”二叔頭也不抬道。

“我問了嗎?”二嬸掐著腰說道,“我這不啥也沒說嗎?”

二叔輕咳了一聲,不敢接話了。

……

京城。

凌峰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地淩歸愚,還是一臉的不忿。

“那個王之玄,還真是一點忙都幫不上!”他埋怨道。

淩歸愚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放下手中地紫砂壺,說道:“那你覺得,王之玄應該怎麼做?幫你把顧淵押回來嗎?”

“爹,我是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啊!他鐘悟塵又不是三頭六臂,哦,就因為他曾經是斬妖軍的統帥,所以他說話,我們就得聽了?”

淩歸愚嘆了口氣,望著自己的兒子,說道:“你真應該和你大哥好好學學,這麼多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人家李思明,鍾悟塵,比你大不了多少吧?哦……不對,要論歲數,你可比這兩人都大呢。”

“爹,咱們說的是顧淵這件事……”

淩歸愚喝了口茶,沉默了片刻,說道:“鍾悟塵既然已經開口了,那你就別想把人帶回來了,要從實力出發,現在的鐘悟塵的確只是一個普通人,可如果說起威懾力,就算是觀龍山,也得忌憚他。”

“忌憚?”凌峰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就他現在那狀態,隨便派個人過去,都能要了他的命,有什麼可忌憚的?”

淩歸愚望著自己的兒子,又好氣又好笑。

他張了張嘴,本來還想說些什麼,最後又嘆了口氣,選擇放棄。

“顧淵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汙也!

也幸好。

淩歸愚從來都沒有對凌峰寄予厚望,不過,凌峰的天賦還是不錯,現在已經是個A級,假以時日,若是能夠成為S級武者,那他們這一支在凌家的地位也就更穩了。

看著凌峰還是一副不樂意的表情,淩歸愚說道:“接下來,還有別的事情要你去做。”

凌峰聽到這話,頓時來了精神。

“爹,您吩咐!”

“鴻博的情況,你是清楚的,他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你去請明珠過來,她是A級藥師,可以治好鴻博的胳膊。”

凌峰有些犯難了。

“爹,明珠會答應咱們嗎?”

“答不答應,先去問問再說,就算真的不答應也無妨,大夏國又不是隻有她一個A級藥師。”淩歸愚說道。

“是!”凌峰趕緊點頭。

星城的事情,已經變成一團糟,他本來是信心滿滿去的,最後卻是這麼一個結果。

接下來這件事情,自己肯定是得漂漂亮亮地幹完了。

等到凌峰離開後,淩歸愚的手肘支在桌子上,捏了捏鼻樑,陷入沉思。

就在這時,突然來了個電話。

看了眼電話號碼,淩歸愚沉吟片刻,還是果斷接通。

電話是王之玄打來的。

“老王,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呢?”淩歸愚的語氣聽著似乎還挺輕鬆。

“這不還早嗎?”王之玄笑了笑,說道,“星城這件事情,還真是沒辦好啊,誰也沒想到,鍾悟塵竟然會如此看重那年輕人,哎……”

“說起來,也是怪我將問題想簡單了。”淩歸愚輕描淡寫道,“不過,鍾悟塵畢竟做過重大貢獻,我們可不能寒了他的心,說起來,我也該向你道歉啊!”

“你這是什麼話。”

“老王啊,我知道,你其實不喜歡摻和這些事情,這一次要不是受我所託,也不會專門跑一趟星城,結果還弄成這樣……這樣吧,明天!明天中午,來家裡吃頓便飯,咱們老哥倆好好聊聊。”

“嗯……也好。”王之玄並沒有拒絕。

電話結束通話後,淩歸愚的眼神也冷冽起來。

他的手指,在紅木桌子上輕輕敲擊著。

“這麼大的虧,凌家也咽不下去的……”

……

翌日。

顧淵來到鎮妖司。

“早啊,洛音。”

洛音看了他一眼,笑了一聲:“看來,我們還真是白為你擔心了。”

顧淵苦笑一聲:“我也沒想到的。”

泡上一杯茶,看到周禛葛菲他們,顧淵笑著揮了揮手。

孔白禾走到吧檯後面,找到自己的咖啡豆泡著咖啡,嘴裡嘀咕著:“還真是奇怪了,我這咖啡豆,少得有些快啊……”

洛音心虛地看向門外。

相比較於咖啡,她還是很喜歡奶茶,但是自從知道孔白禾帶來的咖啡豆價格後,她突然就對咖啡感興趣起來了。

要說什麼最好喝,那還得是免費的。

等孔白禾端著咖啡坐下,環顧四周,突然開口:“我怎麼感覺,咱們這少了點什麼呢?”

“嗯?有嗎?”周禛疑惑道,“是什麼呢?”

孔白禾剛想說話,顧淵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看著來電顯示,顧淵嘴角微微抽搐著,硬著頭皮接通電話。

電話那邊,立刻傳來魏見深的咆哮。

“顧淵!臭小子,你說,你是不是故意挑撥我和我女兒的感情?”

顧淵趕緊將手機拿遠一些,魏見深說話的時候,他還能聽見魏玄衣罵人的聲音。

嗯……

罵得挺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