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古鑠不言語,花夙的眼中現出了一絲慌亂:“古師兄?”

古鑠便嘆息了一聲:“花師妹,我也不知道你是對,還是錯。我沒有經歷過你的經歷,任何判斷都是不準確的。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路的權力,你覺得你的選擇是對的,就不需要在意別人的看法。”

“可……我在意你的看法。”她的聲音剛開始激動得有些大,但是越來越小,到最後一個字,小得如同蚊鳴。

古鑠默然!

半響,花夙的情緒有所恢復:“你……在家裡的時候,吃得飽嗎?”

“吃不飽,否則也不會來青雲宗了。”

古鑠陷入了回憶,只是他的回憶和花夙不同,他的回憶中,哥哥總是將自己的食物省給他吃,雖然只是一小塊窩頭。然後他也沒有吃,而是給了老六,老七,或者老八。

“那……你不恨嗎?”花夙抿了抿嘴問道。

“村子裡的人都吃不飽,恨誰?”古鑠又嘆息了一聲:“再說,現在不是能夠吃飽了嘛!”

“可……我現在只是記名弟子,連真正的青雲宗弟子都算不上,依舊是青雲宗的底層,就像我在家裡時候的地位一樣。

我不甘心!

我要變強!

我要過得更好!

為此,我不惜任何代價!”

偏執了!

古鑠心中嘆息了一聲,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說,因為說了也沒用。花夙聽不進去,自己又何必說?

“回吧!明天還要趕路!”

古鑠跳下了大樹,花夙也跳了下來,回到了村子裡,古鑠向著花夙擺擺手,走進了自己住的屋子。

看著古鑠的房門關上,花夙轉身離去。

“古師兄,你和當初的哥哥們一樣,看不起我。哥哥看我是賠錢貨,你看我是修煉的垃圾。當初我拋棄了家人,憑著我自己的努力吃飽飯。將來我也會憑著自己的努力變強,追上你,超越你。

那個時候的你,會像現在的哥哥們一樣,向我獻上諂媚的殷勤。”

她握緊了拳頭,指甲摳進了肉裡:“為了變強,我不惜一切代價。”

次日。

古鑠五個人結伴返回宗門,在經過坊市的時候,古鑠和他們分開,去了輕重兵器鋪,然後失望地離開。

兩位大佬說沒有適合古鑠的功法。

古鑠不知道是真的沒有,還是兩位大佬不肯給。

回到了宗門,便見到一個青年正坐在二樓迴廊的椅子上,見到古鑠,便一翻身,從迴廊上跳了下來,爽朗的笑道:

“古師弟,我是譚士君。”

古鑠眼睛一亮,急忙施禮道:“見過譚師兄。”

譚士君伸手相扶道:“我奉師命來給你送煉丹爐。”

話落,一翻手便取出一個煉丹爐,放在了地上。古鑠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煉丹爐。

這是一箇舊的煉丹爐,卻是上品。心中不由喜悅:

“多謝譚師兄!譚師兄,我請你喝茶。”

“好!”

譚士君對古鑠也很好奇,而且也有著一絲敬佩。對於古鑠的一切資料他都非常清楚,因為就是他去調查的,然後送給北無雙。

雖然他的修為比古鑠高太多,而且是青雲宗的天驕,唯一的開丹七重。但是也沒有一年入仙門,兩年入外門。他真不明白以古鑠的資質天賦,是怎麼做到的。

兩個人重新回到了迴廊,古鑠一邊泡茶一邊道:“譚師兄,我沒有什麼好茶,湊付喝。”

“我倒是有點兒靈茶!”譚士君取出一個很小的玉瓶,遞給了古鑠道:“這是青雲茶,我就剩這點兒了,送給你了。”

“謝謝譚師兄!”

古鑠接過了玉瓶,便準備泡青雲茶。譚士君急忙提醒道:“放十片就可以了。”

“哦哦!”

古鑠取出了十片茶葉開始洗茶,然後沏茶。沸水注入,一股清香撲鼻。給譚士君倒了一杯,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飲了一小口,便感覺一股溫涼直衝腦際,整個人都有一種熬夜三天,睡了一大覺醒過來那種感覺。

“青雲茶有凝神醒腦的效果,在閱讀功法和領悟推衍的時候,多少有些幫助。不過幫助效果一般。聽師父說,在中部地區,茶種繁多,師父喝過一種雲霧茶,效果要比青雲茶高出十倍不止。”

說到這裡,眼中現出嚮往之色:“真想去中部看看啊。”

“譚師兄沒有去過中部?”

“沒有!”譚士君遺憾地搖搖頭道:“中部和我們北部的安全通道斷了,以我的修為過不去。只有先去東部或者西部,再去中部。我打算過些日子,出去遊歷一番。希望能夠找到突破金丹的契機。”

“譚師兄要突破金丹了?”

譚士君苦笑道:“境界倒是到了,只是找不到突破的契機,已經三年了。不說我了,說說你。”

“我?”

“嗯,不瞞你說,你的資料都是我收集的,然後送給師父。我對你很瞭解,以你的資質天賦,你怎麼做到一年入仙門,兩年入外門的?”

“宗主沒和你說?”

“沒,倒是和我說你領悟雲勢的方法,我去試過了,有些感觸,但知道距離領悟雲勢差得很遠。”

話落,向古鑠豎起大拇指:“你的悟性是這個!”

“光有悟性有什麼用?”古鑠也苦澀道:“至於我如何這麼快地進入外門,是因為我從觀看魚躍龍門領悟出一種功法,我管它叫做躍龍門……”

古鑠將躍龍門詳細地說了一變,譚士君便有些失望。

這躍龍門不可複製,因為以古鑠現有的境界,總結不出來一種廣泛能用的躍龍門。而且這個躍龍門對他那個境界,真的是雞肋。但還是對古鑠非誠欽佩:

“古師弟,你也不要灰心。以你的悟性,說不定就能夠自己領悟出一種適合你的功法。”

古鑠擺擺手:“師兄,你就別安慰我了,我領悟出一種功法?你自己信嗎?”

譚士君便尷尬道:“不信!”

古鑠便指著他:“你……還真誠實!”

“哈哈哈……”

“轟……”

大地突然震動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內的茶水都盪漾得溢位來。譚士君猛然站了起來:

“古師弟,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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