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看著這一幕,也輕笑地說道:“那準備了,我數三二一,看看誰的運氣最好!”

她轉過身,帶著歡喜的心情,把捧花向後拋去。

眾人歡呼地抬手去接……

過了一會兒,捧花穩穩落在了秦惜的手裡。

秦惜自己都愣了一下,沒想到竟然直接落在自己這兒了。

身邊沒接到的人,卻鼓起掌,賀雲辭笑著說道:“看來,秦小姐要好事將近了。”

南知意也挺意外的,沒想到竟然是二師姐接到了。

盛詩語在旁邊笑著說,“我本來以為我會接到,看到是你接到,那我就不嫉妒了。”

林芝芝聞言,就在一旁打趣她,“你哪裡需要搶捧花,你跟蕭少的好事,大家都知道了,不缺這一束花。”

眾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陸無憂和路嚴爵的眼神,則是有點微妙。

不過一想,接捧花只是一種寓意,他們也就沒太往心裡去。

因為儀式結束,接下來,家屬都會過來一起拍照。

大家都圍著新郎新娘,想要蹭蹭喜氣,特別熱鬧。

禮堂的最後方。

傅司沉坐在原位,沒有上前,他只是默默看著遠處的南知意。

文森在一旁小聲詢問,“總裁,您不過去嗎?好歹當面和知意小姐說些祝福的話吧?”

傅司沉沉默了片刻,說,“不需要,她今天不缺這點祝福,而且,有些祝福,就算不說,她也會知道,在這看著就好。”

文森聽他這麼說,也就沒再說什麼。

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家主子,現在講究的就是心裡掛念,行為上不打擾。

他覺得這樣做也對,畢竟知意小姐有自己的幸福了,沒必要往上湊。

人都來了,祝福也就到了,而且……自家主子送的結婚禮,可不是一般的壕。

是傅氏旗下,在南非鑽石礦挖的三顆巨大鑽石,還有誰能有這誇張手筆?

可以說誠意滿滿了!

於是,兩人就在這,遠遠地看了一會兒。

直到文森的電話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立刻出去外面接。

是Y國手下來的電話。

那邊彙報,“特助,溫小姐帶著行李出國了……”

文森聽到這個訊息,表情詫異,“她出國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好端端,突然出國了?”

手下那邊彙報了具體時間,“就您和傅爺離開後沒幾個小時。”

文森聽完,神色一頓。

溫心寧那時候就走了?

他不由微微皺起眉,看了一眼禮堂裡頭。

之前,溫心寧是傅家那些老傢伙派來的,身份敏感。

雖然後來有點被策反的感覺,但其實這邊一直對她有所懷疑,才會派人暗中盯著。

眼見著,傅爺對她已經逐漸信任,她這時候出國,又想搞什麼么蛾子?

難道,那邊還有沒除乾淨的釘子不成?

文森不滿地道:“既然都走了那麼久,為什麼現在才彙報?”

手下說,“因為之前沒確定對方的行蹤,您和傅爺也在飛機上,後來,連我們都上了飛機,直到現在,才找到時間聯絡您。”

文森無話可說,只能詢問,“她現在在哪?”

手下立馬回答,“在R國,剛辦理酒店入住。”

R國?

文森回想了一下傅家老宅那邊,跟R國那邊有什麼聯絡,但沒想出什麼結果來。

於是,他只能暫時吩咐,“我知道了,她那邊,你們繼續盯著,看看她要幹什麼,有沒有和那幾個老傢伙的人接觸。”

手下應了聲,好。”

然後就結束通話電話。

文森重新回到禮堂裡。

他本來打算跟傅司沉彙報這件事的,結果發現自家總裁不見了。

他連忙搜尋了一番。

不一會兒,就看到自家主子,正被卡利亞夫人拖著,一起到新郎新娘那邊拍照。

此時,傅司沉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南知意也看到了傅司沉,開始調侃,“喲,是誰和我說,死都不來的?”

傅司沉看了她一眼,傲嬌冷哼,“要不是卡利亞阿姨逼我,我才不會來。”

卡利亞聽到他的話,也點頭配合說,“嗯,對,我拿著刀,架他脖子上了。”

南知意笑了出來,其實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

傅司沉抿著唇,不過還是說了句,“不管怎麼樣,新婚快樂。”

然後,不怎麼高興的眼神,又看向帝釋景,朝他放話,“好好對她!”

帝釋景的眼神和他對視,難得沒懟回去,點頭說,“我會的!”

他絕對不會給任何人,留有搶走知意的機會!

隨後,傅司沉也沒逃過卡利亞的欺壓,被迫拉著拍了幾張照片,就趕緊閃人了。

……

當天,禮堂婚禮結束後,南知意二人和所有賓客,轉而去了遊輪上。

這裡準備了盛大的宴會。

南知意和帝釋景到了之後,休息沒多久,又開始換上禮服,給長輩和賓客們敬酒……

這一趟下來,大傢伙喜氣洋洋地吃喝玩鬧。

到了晚上,宴會還沒結束,南知意的臉上,已經露出明顯的倦意了。

她將整個人靠在帝釋景身上,小聲嘀咕,“結婚真的太累了。”

她昨晚都沒睡幾個小時,大半夜就起來準備,現在精神,差不多到了極限。

帝釋景也察覺到她的疲倦,牽著她的手說,“困了就先回去休息。”

南知意眨了眨眼睛,抬頭看他,“那你呢?”

帝釋景笑了一下,說:“客人不少,我再陪陪他們。”

都在興頭上,他想,估計一時半會兒,沒那麼快結束。

南知意不放心,“你已經喝了不少酒了……”

這話還沒說完,一旁耳尖的蕭寒川就湊過來說,“沒事的嫂子,你先回去休息,景哥這裡,有我們幫忙擋酒呢!而且,你大師兄海量啊,更不用擔心了,再不然,我們還有文森和傅總,以及你哥他們!”

被點到名,傅司沉臉都黑了。

他瞥了蕭寒川一眼,說:“他倆結婚,為什麼要拉上我擋酒?”

蕭寒川嘿嘿笑了一下,一副哥倆好的架勢,搭著傅司沉的肩膀,說:“你不是我嫂子的朋友嗎?既然是嫂子朋友,就也是我們的朋友,朋友幫忙應該的!

再說,以後你要是結婚了,我們也可以幫你擋!”

文森在一旁偷偷捏了把汗。

生怕他家總裁,會把蕭寒川丟海里喂鯊魚。

不過意外的是,傅司沉卻沒掃開蕭寒川的手,明顯是同意幫忙擋酒。

只是嘴巴仍舊傲嬌,道:“誰跟你們是朋友!”

南知意見他們這麼多人,也知道大家的酒量,就不再擔心了,“行吧,那你們悠著點。”

她要先回房卸妝洗漱了,一天下來,體力真的撐不住。

然而,大家也沒想到,今晚的賓客們都太能喝了。

新郎和伴郎團,以及被拉來一塊擋酒的,全部陣亡!

因為這事兒,文森也忘記要彙報溫心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