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破局成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可憤怒的雄獅卻不會給她思索的機會,它們已經朝著路雲浠再次攻擊而來。

對雄獅來說,最厲害的武器就是它們鋒利的爪子,以及咬合力驚人的大嘴,只是這些都需要近身才能奏效。

路雲浠顯然也知道這些,所以她的腳上貼了兩張神行符,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在附近的大樹之間往返來複,時不時扔幾個火球符和冰錐符出去,阻攔雄獅們的步伐。

一時間,林子裡到處都是它們的身影,樹幹也跟著劇烈搖晃。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路雲浠撇了幾眼底下兩頭雄獅的屍體,再這樣下去,新的妖獸可能也要被血腥味引誘過來了。

到時候處境更是危險。

她身形猛地一頓,連忙向前一撲,整個人撲倒在樹幹上,與此同時,頭頂一頭雄獅撲過了頭,一頭向對面的樹幹撞去。

咚!

雄獅這一下撞得嚴嚴實實,腦子都撞得嗡嗡作響,它連忙甩了甩頭,轉過身向路雲浠再次撲去。

路雲浠這時也重新爬了起來,急忙跳到別的樹幹上,眼見左後方另一頭雄獅衝過來了,她下意識就往有旁邊的樹幹跳去。不料那雄獅也玩起了心眼,一個虛晃假動作就從她後方出現,一爪子衝著她的顱頂抓去。

路雲浠只感覺頭頂一震,那一瞬間好像自己的腦袋都要碎了,還好防禦髮簪升起的防禦罩替她擋下了一劫,這才沒腦袋開花。

只是防禦髮簪的光芒暗淡了一大半,再來一次恐怕就徹底不能用了。

“嘶!”

路雲浠後怕的急速退去,頭皮此刻還在陣陣發麻,那種差點皮開肉綻的感覺久久不散。

她臉色一沉,斷了繼續練手的想法,畢竟耗費的時間太長了,其他妖獸可能快來了。

於是她從儲物袋裡摸出一個陣盤,打算將它們都困在陣法裡,再迅速地解決掉。

可是陣盤還沒來得及啟用,樹下的幾頭雄獅轟的一聲就倒了。

“嘭!”

它們栽倒在地不斷地掙扎,這時路雲浠才看清他們背後竟然都插入了一支冷白色箭。

有人?

路雲浠心底一沉,她竟然對此毫無察覺?

很快,她就聽到了林間傳來異響,應該是人來了。

她立即悄悄戒備起來,並小心的跳下大樹,準備把自己殺死的兩頭雄獅收入囊中,這可是二階妖獸,能賣不少靈石。

可是她剛剛有所動作,一支令箭破空而來,殺氣沸騰,來勢洶洶。

路雲浠當即抬起玉笛抵擋,箭尖刺中玉笛笛身,瞬間震得路雲浠後退五米之遠才堪堪停下,而那靈箭也化作靈氣散去。

她連忙穩住身形,虎口被震得隱隱作痛,很是難受。

抬眼望去,遠處一行人已來到近前,冷冷的看向了路雲浠。

此時的路雲浠一臉乾涸的血跡與腦漿,看起來髒兮兮的,身上穿的法袍也被勾壞了幾處,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哼,何方宵小竟想盜取我方的成果?”

來人一行四人,為首之人乃是那手持弓箭之人,說這話的卻是旁邊的一位男子。

路雲浠心中正有氣,結果聽到對方倒打一耙的說法,直接就氣笑了。

“呵呵,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們這樣不要臉的!”

她冷眼掃了過去,心中卻在分析眼前的形式。

對方四人修為最高的就是那位手持弓箭的男人,築基中期,臉上有一條小小的疤長在眼瞼下。其餘三人中,說話的那個男人與她一樣都是築基初期修為,只是骨齡已經四十有餘,想來築基的時間比她長。

剩餘兩人則是煉氣期修士,神色謹慎的死死盯著路雲浠。

這樣子的一個隊伍,硬碰肯定是不行的,但讓她放棄自己的獵物那也是不可能的,若是每每都這樣,那她也不用修煉了,直接躺平任嘲就好。

路雲浠原本只打算收起自己殺死的獵物,現在卻是想把幾頭雄獅一起收了。

“你——”

“牙尖嘴利!”

王傑沒想打路雲浠還敢頂撞他們,噎了好一下才找到這麼一句話。

可對面的路雲浠罵人的經驗就比他豐富多了:“牙尖嘴利也比你滿嘴噴糞強!”

“你也不自己好好聞聞,一張嘴就是一股狗糞的味道,我看這些雄獅不是被殺死的,而是被你臭死的吧?”

說罷她還一臉嫌惡地捂住口鼻,實則偷偷的將癢癢丸粉末揚了出去。

此時上沿有風,一行人又處於下風口位置,正是下毒的好時機。

“你找死!”

王傑徹底怒了,還從來沒有人這麼侮辱過他,修真界實力為尊,哪有人這樣打嘴炮的?

就連持弓箭的張一天都不禁認真看向了路雲浠,很難相信這樣的話出自一個女人之口。

而這時的他們還沒意識到癢癢丸的存在,畢竟那東西沒有味道,量又不大,就是吸了進去也察覺不到。

這也怪他們疏忽大意,沒想到宗門還會有人用這種不光彩的手段,畢竟下毒這種事那都是凡人愛乾的,他們可是大宗修士!

“嘖,果然愛吃屎啊你,張嘴閉嘴的都是找屎,難道你想要這些雄獅就是為了它們拉的屎?”

路雲浠也不管什麼粗不粗俗,只管心裡舒服了就是,上輩子她可沒少在網路上和別人互噴,經驗豐富著呢。

而她這話一出口,王傑已然是氣瘋了,沒看到另三人都在憋笑嗎?

此人簡直是欺人太甚。

因此他惱羞成怒,直接就要衝著路雲浠襲來,只是他剛動,就被一旁的張一天伸手攔住了。

“張師兄?”

王傑感到非常不解,張一天攔住他作甚?

漲一天卻是沒有看他一眼,始終盯著路雲浠那張抹花的臉:“你把雄獅都留下,我們不為難你。”

他半眯著眼,貌似在和路雲浠商量,話裡話外卻全是威脅。

張一天沒有王傑那麼衝動,眼前這個女人能獨自一人在雄獅群中周旋這麼久,想必她也是有些手段的,若是真的動起手來也麻煩,倒不如讓她自己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