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的醫術娘娘現在應該很清楚。”

夏席月決心要幫助靜嬪,不能讓著後宮柔妃一家獨大。

能養出敬安公主這樣的蠢貨,柔妃也不是個好東西。

想必因為今天的事,柔妃從此以後恐怕會更加記恨她。

靜嬪在這後宮確實沒可用的人,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景仁帝。

如今夏席月這麼說,大大幫到了她。

她感激道:“如果能懷上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坤王妃,從今以後,你的事便是本宮的事。”

夏席月淡淡一笑,抓緊時間道:“接下來,我告訴你如何才能更容易受孕……”

靜嬪盯著她淡定無暇的雙眸,都有些害羞了,這姑娘,還是個小丫頭呢。

居然比她懂得都多!

往常可沒有男太醫敢在她面前說這些,便是說出來,也是汙穢貴人的耳朵!

靜嬪不由感嘆道,“還是女醫懂得多。”

接下來,夏席月向她普及了一下什麼是安全期,排卵期,要在排卵期同房才更容易受孕……

靜嬪聽得連連點頭,也顧不上羞怯了。

直到一通說完,夏席月起身,拍了拍衣角,“時間不早了,你才剛做完手術,記著我給你的交代,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靜嬪詫異道:“坤王說了等下來接你,你不和他一起回去嗎?”

夏席月就是不想等戰承坤來接,才想著這時候離開的。

她搖搖頭,又拿出幾瓶保養的秘藥。

沒有說得太明白,但相信靜嬪肯定會懂。

遞過去道:“這個對於你那處具有保養功效,你用了皇上肯定會加倍喜歡的。”

這些都是她前世研究出來的小玩意兒,非常獲得已婚婦女的喜歡。

還容易加促夫妻之間的感情。

靜嬪只瞧著,就很是喜歡,愛不釋手道:“好,本宮讓人送你出去。”

等到戰承坤來問的時候,永安宮的宮女恭敬道:“王爺,坤王妃早在一盞茶之前就離開了。”

男人的臉色倏然沉了下來!

這個女人,竟然拿他的話當耳邊風?

夏席月今天進了大牢,又做了手術,身心俱疲。

回到王府先洗了個澡,換了一身新衣裙。

戰承坤闖進來的時候,她才堪堪換好衣服,回頭驚叫道:“戰承坤!你幹什麼?”

戰承坤眼中怒火洶湧,一把拽著她的手腕,將人狠狠甩到了床榻上。

他居高臨下看著夏席月,眼中閃爍著滔天的憤怒,“夏席月,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他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看不透這女人了!

如今嫣兒受傷臥床,不正是這女人上位勾引他的好時機嗎?

可她居然半點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中!

夏席月手心撐在床上,抬頭毫不猶豫道:“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和你和離!”

戰承坤冷冷一笑,“和離?和離讓你趕著去和戰泓景雙宿雙飛嗎?”

他全然沒注意到,自己話語中不自覺的醋意。

夏席月眼底驚訝一閃而過,對於他這樣動不動攀扯別人的行為分外厭惡。

“我們之間的事,和別人沒關係。”

聽著她口口聲聲的維護,戰承坤心中怒意更甚,“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今日能從大牢裡逃出來,一定是戰泓景幫了你吧!”

否則,這女人怎麼能這麼順利逃到永安宮救人?

是他小看這個九皇弟了!

本以為是個廢物草包,沒想到也是一隻會咬人的狗。

他眉目冷沉,冷漠道:“你這個蠢女人,你覺得他為什麼要這麼幫你?”

戰承坤雙手揹負身後,心中一直隱隱約約的猜測在今天得到了證實。

他早覺得這個九皇弟不對勁了!

雖然在護國寺沒有依靠,但回宮之後,這皇室的富貴地位,顯然讓他滋生了不該有的念頭!

夏席月沒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她特別排斥在戰承坤面前說戰泓景。

每個人都有他不為人知的一面,夏席月不想去探究太多。

她只知道,她被戰泓景救過。

她絕不會在戰承坤面前背刺戰泓景。

見她不說話,戰承坤以為這女人怕了。

冷哼一聲道:“因為他想和本王爭太子之位!所以才會在你這個蠢女人身上下手!”

嫣兒自然不會出賣他,但夏席月這個女人,如今越來越反常了,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得出。

要是讓戰泓景因為這女人抓住了他的空子……

戰承坤眼底劃過一抹陰鷙。

夏席月不清楚戰泓景有沒有這個心思。

但,就算有,又能怎麼樣呢?

她平靜開口,沒有站在任何哪一邊,“太子之位,能者居之。”

戰承坤偏過頭盯著她的臉,在觸及到胎記時,眼底迅速閃過一抹厭惡。

“如果不是因為他想打壓我,想和本王爭奪父皇的寵愛。戰泓景憑什麼好端端的幫你,嗯?憑你這張臉嗎?”

夏席月深吸一口氣,猛地坐了起來,重重給了他一個巴掌!

“利用容貌來攻擊我?戰承坤,你惡不噁心?”

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戰承坤舌抵腮幫,清晰的感受到了痛楚。

剛剛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

可他是金尊玉貴的王爺,絕不會向這女人道歉的。

戰承坤捉住夏席月手腕高舉頭頂,兩人姿勢貼近,“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一時間,她身上剛沐浴過後的馨香幽幽鑽進戰承坤鼻翼,令他心神一蕩。

夏席月忍著噁心,一邊掙扎道:“戰承坤,你給我一紙休書吧!”

哪怕是揹負被休的名頭,她也要離開這個地方。

戰承坤回過神,眼底直冒火,“你休想!看來本王剛剛說的話你是一點都沒聽進去!”

戰泓景現在就盯著這女人,好來打擊他,這種時候,這女人還蠢得要逃出他的庇護!

掙扎間,夏席月一腳踹上他膝蓋,抓住空隙逃脫。

同他保持著距離,臉上冷得出奇,“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治好你的隱疾,你就會和我和離!”

戰承坤咬著牙,看著這個不聽管教的死女人,“可本王現在並沒被治好不是嗎?”

一說這個夏席月就來氣,為什麼耽誤了這麼多時間?

還不是戰承坤不斷的找事!

不然她早就拿著和離書出府了!

好,擇日不如撞日,夏席月當即道:“脫衣服!現在我就來為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