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強大的武力值,張家父子能做的,似乎只剩下忍耐。

倒是肖泠依舊氣不過餘光,雖然不敢明面上對付餘光,可背地裡卻是專做些膈應人的事。

譬如說在餘光的飯裡拌砂子,在餘光的湯里加鹽,在餘光的菜裡下瀉藥。

餘光倒也不在意肖泠的小動作。

拌砂子的飯,被她餵給肖泠吃了,下了瀉藥的菜餵給張浩吃了。

至於張旭也沒落下,他被餘光掐著脖子,將頭整個按進了湯裡。

回家的第一天,餘光似乎將這些當成張家人表示友好的方式,並開開心心的沉浸在這樣的親子游戲之中。

就在肖泠第三次被餘光將飯塞進嘴裡,她的忍耐終於到達臨界點:“你到底要怎樣,我是你親媽。”

回答她的卻是餘光溫柔的笑:“媽媽說哪裡話,我當然是在努力融入這個家啊,看到你們都這麼缺德,我若是達不到標準,又怎能讓你們接受我呢!”

許是被餘光刺激到了,肖泠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給我滾出去。”

餘光笑盈盈的擦了擦嘴,隨後從廚房拿出一隻巨大的垃圾處理袋,直接套在肖泠頭上。

肖泠一時沒反應過來竟是被餘光套個正著。

她下意識要掙扎,下一秒卻被餘光敲在後頸處喪失了反抗能力。

餘光將肖泠團成一個球,直接丟了出去:“媽,家長是孩子最好的老師,滾這種事,還是要你先教教我才行。”

眼見肖泠就這樣滾出了還沒修好的大門,蒼白著一張臉的張浩死死望著餘光:“曉月,肖泠縱使有千般不對也終究是你媽,你這樣會讓人笑話的。”

餘光對著張浩露出溫柔的笑:“叔叔一向是個會說話的,你現在說這些,是在提醒我應該將你們這些旁觀者滅口麼?”

張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餘光你別欺人太甚。”

餘光疑惑的看著張旭:“你不說我竟是不知道這屋裡居然還有人,你家有的東西倒是挺全的。

我之前還以為你們只一家子畜生,可為什麼要叫自己是人,究竟是你們沒認清自己的身份,還是意圖隱藏真實的資訊。

亦或是說,你口中這個‘人’,只是你們給自己起的外號。”

張旭被餘光氣的握緊雙拳,似乎隨時準備撲上來給餘光幾下。

張浩一把按住張旭,依舊是那副溫吞和藹的模樣:“曉月,叔叔知道你媽讓你受了不少委屈,但一家人有什麼話都可以說開。”

餘光笑著點頭:“叔叔說的是,您知道我媽讓我受委屈,然後再不斷用語言藝術刺激我媽,以便讓我受到更多的委屈。

叔叔當真是個語言藝術家,國家沒發現你著實屈才了。

只是我一直很好奇,叔叔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媽為了討好您一家,恨不能讓我成為張旭的對照組,以便讓你們更真切的看到她對張旭的好。

叔叔明知道她會這樣,卻依舊在刺激她,究竟是在滿足你心裡扭曲的快樂,還是單純想用我媽練練手呢!”

說到這,餘光推了推眼鏡:“至於一家人這種話還是別說了,你們不可能同街邊的流浪狗成為一家人,我自然也不會紆尊降貴的同你們成為一家人。

我覺得你們可以買個稱,沒事的時候多稱量下自己的斤兩,對自己有了充足的瞭解,才不會說出這種無知到無恥的話。”

張旭終於忍無可忍的對餘光拍了桌子:“餘光,你適可而止,不要欺人太甚。”

餘光笑盈盈的看著他:“說了多少次,要有正確的自我認知,你是人麼,你是畜生啊!”

餘光的話徹底繃斷了張旭的最後一根神經,他咬牙切齒的向餘光撲來:“賤人,我殺了你。”

什麼用魔法解決問題,什麼不要讓雙手沾血,此時都不再重要,他只想讓餘光知道他的厲害。

餘光摘下眼鏡塞進懷裡,飛起一腳將張旭踢成一道優美的拋物線。

張浩剛準備發動,便被餘光兩巴掌扇暈過去。

餘光走到張旭身邊,拳頭如雨點般打在張旭身上最痛的穴位上:“一百八十斤的體重一半是水一半是翔,腦袋空空,腦子不到一錢的玩意兒。

罵你一聲廢物,都生生拉低了廢物這個種群的平均值。

就你這樣的玩意不想著早點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避免浪費空氣,居然還在這恬不知恥的活著。

怕不是吃飯的時候,不小心把你那沒有瓜子大的腦子嚥下去了。”

08:“.”罵人這一塊,他家宿主向來都是專業的。

張旭從小到大都沒捱過這樣的打,情急之下也只能抱緊自己的腦袋,避免受到更多傷害。

餘光手上的動作不停,嘴巴也一刻不歇,受到心理和生理雙重摧殘的張旭最終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發現張旭暈倒,餘光拉著他的頭髮將人拖到廚房,放了一水槽的水,將張旭的腦袋按了進去。

被冷水這麼一激,張旭瞬間清醒,並下意識開始掙扎。

餘光算計好時間,每次都在張旭受不住的時候,將人提出水面。

等張旭以為折磨結束時,再將人按回去。

同時還不忘誇獎一句:“你的肺活量挺不錯的。”

適當的鼓勵有助於張旭進步。

張旭則是不斷翻著白眼,身上漸漸脫力。

就在張旭的身體即將受不了時,他的頭皮最先不堪重負,隨著刺啦一聲,餘光手中多了一團頭髮。

張旭則頂著一個滲血的地中海順勢滑到地上。

餘光將手中帶血的頭髮塞在張旭手裡:“這是你的東西,好好收著吧。”

她是個有原則的人,從不惦記別人的東西。

張旭的手指無意識的輕輕抖動,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卻又失去了表達自己意願的能力。

餘光則帶上眼鏡,準備回房間休息,張家的床還是很舒服的。

就在餘光即將走出廚房門的一瞬間,她像是想到什麼般看向張旭:“忘說了,我最討厭別人比我高,若是再讓我仰頭看你一次,我就親手打斷你的腿。”

既然張家不是一個能用嘴說話的地方,那他們就用拳頭說話吧!

剛好她很擅長用拳頭,這不是巧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