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大會散場之後,王子文回到家裡,隨意地用新買的杯子倒了杯涼白開…

這次之所以輕易放過賈張氏還有棒梗,除了秦淮茹帶球抱臂求情之外,另一個原因,是王子文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不然,他真沒辦法解釋自己錢的來源。

總不能告訴別人,自己是無中生有,從夢裡變出來的吧?

說是父母留下的,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傻子也不會相信啊!

為今之計,最好就是找一份穩定的工作,這樣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在這時代的人心目中,工作,可是鐵飯碗,能吃一輩子的。

只要擁有一份工作,在外面就能高人一等,甚至找媳婦,都能往高了找。

哪怕生活再艱苦,只要有工作,那就擁有未來。

只是想找工作,還真不容易。

沒人脈,沒關係,即使有錢,你都不一定能找到。

除非實在活不下去,或者有什麼調動,不然,基本不會有人願意把工作拿出來賣的。

看看秦淮茹就清楚,工作再苦再累,她也沒想過把工作賣了換錢。

在她的心目中,自己這軋鋼廠鉗工的工作,以後可是要傳給棒梗的,然後子子孫孫傳下去。

鐵飯碗,這可是以後一大家子的生活保障!

“篤篤篤~子文,在嗎?”

“秦姐?”

看到門外突然出現的美少婦,王子文收回思路。

“那個…子文…”秦淮茹臉帶愧色,“都怪我家婆婆,你千萬不要記在心裡,還有,棒梗吃了你的滷牛肉,等我發工資了,我…我到時候再還給你。”

“沒事!”王子文擺了擺手,“你也不容易。”

“子文…”秦淮茹心裡一顫,美眸泛紅。

是啊,有誰知道自己的苦?

都以為自己嫁進城裡,吃上了商品糧。

可是,自從賈東旭死了之後,獨留下一大家子給自己照顧。

鉗工工作本來就不適合女人,又髒又累。

咬咬牙,為了孩子,自己堅持下來了。

可是呢?

家裡的婆婆,好吃懶做,一隻鞋底能納一年,還埋怨自己剋死了他兒子。

家婆不慈,滿嘴噴糞,兒子不孝,偷雞摸狗,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

不知不覺,秦淮茹落下了悽苦的淚水。

“別別別,秦姐你別哭啊,別人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撲哧~你…你就是在欺負我!”

“我這冤啊!”

這梨花帶雨的樣子,看得王子文吞了吞口水,尷尬地拿起空杯…

秦淮茹臉色一紅,“那個…我…我…”

“秦淮茹,死哪去了?還不死回來做飯?想餓死我啊?”

隔壁賈張氏的怒罵,讓秦淮茹回過神來,慌張回道:“媽,我這就回來。”

說完,急急忙忙跑回隔壁。

這賈張氏…

多好的一個姑娘,可惜了。

望著秦淮茹一扭一扭的翹臀,王子文微微失神。

如果跪在地上,從身後…嘶,不能想了,太汙了。

丫的,賈張氏不是很喜歡亡靈召喚麼?

今晚,夢裡給她安排上…

……

隔壁,賈家。

看著回來的秦淮茹,賈張氏眼神兇惡。

“說,你去隔壁幹什麼?是不是想做什麼對不起我兒子的事?

秦淮茹,我告訴你,你生是我賈家的人,死也是賈家的鬼。

如果沒有我家東旭,你還在鄉下挑糞耕田,能過上現在的城裡人生活麼?

這輩子,你都別想改嫁!”

“媽,你在胡說什麼啊!我沒有這樣想過。”

“呸,都是女人,我還不清楚你的想法?”賈張氏表情微妙。

守寡有多難,她賈張氏太清楚了,更別說秦淮茹長得一副狐媚子臉,還有那一看就不正經的身材。

“如果讓我知道你做了對不起我家東旭的事,我就捏死你這個剋夫的賤人!

快點滾去做飯!”

張了張嘴,秦淮茹無奈的轉身…

“對了,王子文那死絕戶,中午買了一大塊肥豬肉回來,那肉香…你去找他借點肉回來。”

這話…你怎麼說得出口的?

秦淮茹望著賈張氏的目光,就像看傻子似的。

你剛剛才把人得罪死,不僅汙衊對方投毒、偷錢,現在轉頭讓自己過去借肉?

“看什麼看?”賈張氏怒瞪肥目,“棒梗上學多苦啊,人都餓瘦了,不吃肉補一下怎麼行?你這個當媽的不清楚嗎?”

這叫餓瘦了?

瞥了一眼明顯營養過剩的棒梗,秦淮茹翻了個白眼。

有一種瘦,叫做奶奶覺得你瘦。

“媽,傻柱拿了兩個飯盒回來,我看有一盒是紅燒肉…”

“這樣啊!”賈張氏舔了舔肥厚的嘴唇,“算了,那明天再借!

這大院啊,就傻柱算半個好人,不像隔壁王子文那死絕戶,自私自利,活該剋死父母。

他自己怎麼就不死呢?死了多好…”

聽著賈張氏這滿嘴惡言,秦淮茹一額頭黑線。

這日子,太難了…

……

前院,閻家。

“嘖,老婆子啊,你廚藝見長了,今晚的菜特別香。”

儘管只是清水煮大白菜,卻吃得三大爺讚不絕口。

“嘿,老頭子,今晚的菜,可是下足了油水的,能不香嗎?”

“啥?哪裡來的油水?”三大爺瞪大眼,嘴唇顫抖。

“你這敗家娘們,你不會把我藏起來的一小瓶香油用了吧?這可是我留著過年時候吃的…”

“怎麼可能?這是中午的時候,於莉幫王子文他炒肉,從家裡借的鍋…”

聽著三大媽的解釋,三大爺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嚇死我了。

要知道,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不愧是我家婆娘,知道把鍋拿回來不用洗,留著晚上炒菜用。

不過…總感覺王子文有點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啊!”三大媽不解道:“或許只是病好了。”

“你不懂!”三大爺推了推眼鏡,目光閃爍。

“人還是那個人,可是…精氣神完全不一樣了。

換成以前,王子文敢這麼大聲和一大爺還有賈張氏說話麼?”

“或許,大難不死,成長了呢?”三大媽語氣不確定,“畢竟,昨天王子文還半死不活的,一副隨時嚥氣的樣子,今天突然就好起來了…”

“爸,媽,我或許知道什麼!”閻解成插嘴道:“子文不是說了,他挖出了他爸媽留下的錢麼?或許這錢有不少,膽氣壯了。”

“還真有可能啊!”三大爺點了點頭,“不是說,錢壯慫人膽麼?於莉你來說說,你中午幫子文做飯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

“我什麼都沒看到!”於莉急忙搖了搖頭。

除了王子文看自己的目光有點火熱之外…

這閻家人啊,真是處處都在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