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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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朱標和湯鼎都以為這件事就此過去,畢竟朱樉可是拿出了真金白銀的一萬貫。韓度什麼都沒做,連這些石頭都是朱樉派人去挖回來的,他就只是看了幾眼就得了一萬貫,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可是韓度聽了之後,卻鼻子裡發出一個哼聲,完全沒有把一萬貫放在心上,盯著朱樉冷笑著說道:“一萬貫?王爺是在打發叫花子麼?”
話音一落,眾人都愣住。
一萬貫都還嫌少,韓度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貪婪了?要知道這件事韓度從頭至尾可沒有做過什麼。
土地是朱樉的,連找這東西都是朱樉派人去的,韓度就只是要朱樉去。
就這,得了一萬貫還不滿足?
朱樉也是滿臉驚訝的看向韓度,既然知道這是玉石了,他當然不甘心和人分享。因此,他才直接開口給韓度一萬貫,就是想要堵上韓度的嘴。
可是朱樉也萬萬沒想到,就算是這樣也沒有能夠讓韓度滿足。
“呵呵......”朱樉搖搖頭,目露精光的看向韓度。
韓度神色坦然,目光平淡的回望著他。
見韓度一臉微笑,朱樉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目光凝重的盯著韓度,疑惑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朱樉只是聽韓度說這寶石值錢,但是究竟有多麼值錢,他心裡卻沒有一個底數。在還不知道能夠賺多少錢的情況,朱樉能夠直接開口給韓度一萬貫,這都是看在朱標的臉面上。
可是現在韓度竟然還不滿足,這就讓朱樉有些不快!
韓度頓時放鬆似的笑了一下,朝著椅背靠了靠,說道:“誰和你開玩笑?一萬貫就想把我給打發了,那是做夢。”
朱樉回頭看了朱標一眼,見他低眉沉吟著沒有說話。朱樉笑了起來,伸出手指摳了摳自己的鼻樑,笑道:“好吧,那你想要多少?三萬,還是五萬?你說個數來聽聽。”
韓度搖搖頭,說道:“我一文錢都不要。”
眾人聽了更加驚奇,一會兒一萬貫韓度都嫌少,一會兒又一文錢不要,他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就連朱標都驚訝的放下手裡的茶杯,抬頭怔怔的看在韓度,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這讓我都糊塗了,究竟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韓度掃了眾人滿眼疑惑的臉,朝朱樉說道:“王爺對這東西也不瞭解,若是王爺自己去賣的話,王爺知道該如何賣嗎?”
“這......”朱樉低頭,韓度這個問題還真的把他給問住了。的確,他對這東西根本就不瞭解,讓他去賣怎麼賣?
可是入寶山而空手回,如何讓朱樉甘心?因此,朱樉梗著脖子朝韓度說道:“既然這也是一種玉石,那本王將它琢磨出來,做成玉佩賣不就好了?”
你要是這樣賣的話,那就只能夠賺一些辛苦錢了,而且也賣不上價......韓度笑語盈盈的看在朱樉,心裡想到。
翡翠拿來做玉佩並不是不可以,但是這樣一來和和田玉比起來就沒有什麼優勢了。而且,大明各種玉佩眾多,若是翡翠再做玉佩,這個市場就不會大,賺不了多少錢。
“王爺何必那麼麻煩,不如將這玉石挖出來賣給我,我保證給殿下一個滿意的價格如何?當然,我也不是沒有條件的。”韓度笑眯眯的說道。
朱樉咂摸兩下,隨後問道:“什麼條件?”
“也不要王爺給我一萬貫,只求王爺能夠答應,五年之內只能夠把這東西賣給我,不要將這東西賣給其他人,如何?”韓度微笑著說道。
朱樉沉吟一番之後,颯然說道:“五年之內只賣給你?那你要是給的價格太低怎麼辦?”
“王爺放心,有太子殿下在此見證,我給王爺的價格一定會讓王爺滿意,不會讓王爺吃虧的。”韓度朝朱標遞過去一個眼色,希望他能夠幫自己把這生意拿下。
這生意若是拿下了,韓度也不會少了朱標的好處。
朱樉十分不理解的嘆息一聲,抱著雙手說道:“你只讓本王將東西賣給你,這本王能夠理解,畢竟獨門的生意最好做嘛。但是為什麼你又偏偏只要五年的時間,也就是說五年之後,本王想賣給誰,就賣給誰了?”
“當然。”韓度點頭肯定的說道。
至於為什麼只要五年時間,韓度沒有和朱樉解釋。五年的時間,足夠韓度把品牌立起來了。到了那時候,即便是有人開始做這門生意,他也只能夠做些低端的東西,高階的肯定早就被自己佔據。
那時候朱樉想要賣給誰,韓度都無所謂了。因為不管他想要賣給誰,韓度都能夠攥取最豐厚的一塊利潤。
當然,若是朱樉能夠永遠只賣給韓度那當然是最好的。但是朱樉又不是白痴,怎麼可能做如此蠢的事情?
韓度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會向朱樉提出五年之約。
別看朱樉對於韓度提出的五年之約沒有絲毫反感,但若是韓度提出永遠只能夠賣給他一人的話,朱樉必然會當場翻臉。
“五年?有意思,有意思,好......”朱樉高興的拍拍手,正要答應。
忽然,朱標卻暗地裡伸手拉了他一下。
朱樉轉頭,十分不解的看向朱標,不知道皇兄這是什麼意思。
韓度看到了朱標的小動作,臉色頓時變得不好起來,這妹夫不會是要把自己的生意給攪黃吧?
韓度頓時朝著朱標暗暗使眼色,示意他閉嘴,這生意成了少不了他的好處。
可是朱標卻對韓度的示意視而不見,笑著說道:“既然二弟有東西,而韓度又懂經營,那你們不如就合股把這門生意給做了吧。”
合股......韓度剛開始的確是這個想法,但是現在卻不能答應了。合股一起做開始非常的便利,但是以韓度的身份,他又能夠從中分到多少?
隔山打鳥,見者有份。朱標身為太子,他需不需要入股?當然需要!朱標都拿了,老朱拿不拿?
而且還有湯鼎呢,他個人的確是沒什麼,但是他代表的可是信國公府,也該拿。
這麼一點點分下來,韓度能夠拿到手的還有多少?
但若是朱樉將東西賣給自己,由自己去雕琢之後售賣的話,那就完全不一樣了。那可是相當於整個翡翠產業都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即便要分潤一點給朱標,那也比合股要多的多。
“這個......合股就沒有必要了吧......”韓度乾笑兩聲,看向朱樉。
示意他,這可是你的東西,人家都要求佔股了,你就不能夠說句話?
朱樉也不想合股,不合股東西都是他的,想賣誰賣誰。雖然前五年要全部賣給韓度,但是他可以正好趁著這個時候,熟悉採石頭過程積累經驗,好為以後大量開採石頭做好準備。
見朱樉面露猶豫,朱標只好嘆道:“二弟你在京城的時候少,對韓度並不瞭解。”
朱樉疑惑的抬言看著皇兄,不明白他說這個幹嘛。
“韓度在京城的鼎鼎名聲,可不是他少年封侯春風得意。”朱標笑著解釋道。
朱樉愣了片刻,下意識的問道:“那是什麼?”
“是他懂經營之道,在常人眼裡不怎麼起眼的東西,到了他手裡就能夠賣出天價。因此,京城百姓又戲稱他為善財童子。這東西既然他如此上心,那麼他就一定能夠把這東西賣出天價。而不管他給你的價格再高,你也只能夠掙點辛苦錢而已,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朱標笑了笑,朝韓度問道:“你說,孤說的對不對?”
韓度不滿的瞪了朱標一眼,不想和他說話。
朱樉聞言一愣,隨後便笑了起來,點頭道:“臣弟聽皇兄的。”
朱標滿意的微微頷首,隨後便轉向韓度,問道:“怎麼樣?你是什麼想法?”
好好的一門生意,被你給攪和了......這就是韓度對朱標最真實的想法。
見韓度梗著脖子沒有說話,滿臉的不滿。朱標笑著勸慰道:“你也不要覺得不滿,雖然孤攪黃了你壟斷這門生意,但是你覺得就憑你自己,真的能夠將這門生意吃下嗎?”
“我憑什麼吃不下?”韓度語氣不滿的朝朱標問道。韓度對朱標真的有些氣憤,這麼好的一門生意,若是自己吃下來,再分給朱標一些就是。朱標肯定也是明白這點的,但是他偏偏就要提出佔股。
朱標搖搖頭,指著翡翠說道:“既然這是玉石,那你總要雕琢之後才能夠賣吧?可是孤問你,你有玉雕匠人嗎?”
這個......韓度還真沒有。
不過即便是自己沒有,韓度還是不服氣的說道:“我現在是沒有玉雕工匠,但是隻要出錢,還怕找不到工匠?”
玉雕工匠的確是稀有,但也不是說民間就沒有。大明人酷愛各種玉石,民間會這門手藝的人還是有的。
朱標再次搖搖頭,微笑著朝韓度說道:“看你剛才見到這些東西兩眼放光的樣子,就知道這東西是難得的寶貝。你若是找尋常的工匠來雕琢,豈不是暴殄天物?再說了,這樣的工匠做出來的東西,能夠賣的上好價錢嗎?”
韓度沉默以對,已經有些明白朱標想要說些什麼。尋常工匠的手藝對於這樣頂級的玻璃種帝王綠翡翠,那真的是一種褻瀆。
朱標見韓度低頭思量,繼續說道:“而宮裡匠人的手藝,可不是民間能夠比擬的。若是你答應合股做這門生意,那孤就做主,送你十名宮裡的玉雕工匠如何?”
十名!
韓度眼睛一亮,嘴唇微張,哈喇子都快要留下來了。
皇宮裡能工巧匠無數,或許對於朱標這樣的人來說十分的稀鬆平常。但是這些匠人每做出來的任何一件東西,那都是民間可望而不可求的。
也只有王公大臣,在皇帝高興的時候,才會被賜予幾件。絲綢、金飾、瓷器、玉器、字畫等等,每流一件出來,都能夠引起民間爭相搶購。
“好,我答應了。”韓度一絲猶豫都沒有,直接點頭答應下來。
朱樉見了都非常的不解,連忙問道:“你就這樣答應了?就為了十個玉雕匠人?”
“當然。”韓度簡單回答。
見朱樉滿臉的不解,韓度便和他解釋道:“王爺以為,咱們的這東西,應該賣給誰?”
朱樉沉吟一下,想要開口,可是看到韓度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之後,搖搖頭說道:“本王不知,你覺得應該賣給誰?”
“當然是賣給那些富商。”韓度眼睛一眯,露出盯住了肥羊的神色。
朱樉頓時一笑,拍手道:“好主意。那些海商一個個富得流油,本王見了都眼紅,能夠把這東西賣給他們最好不過。”
韓度也附和的點點頭,“是啊,他們每次出海,那一次不是賺的盆滿缽滿回去?一船絲綢半船銀,那可真是一點假話都沒有。可是他們賺了錢之後,就只會將銀子全都埋進豬圈裡,打死都不挖出來。這樣怎麼行?既然他們不會花錢,那我就教導他們怎麼花。”
朱標見韓度眼神熱烈,張口閉口就是半船半船的金銀,不由問道:“你想要怎麼把這東西賣給他們?要知道,這東西第一次出現,他們可不一定會喜歡。”
“不,他們一定會喜歡的。”韓度搖著頭,滿臉笑容的反駁朱標。
見韓度如此成竹在胸,朱標頗為驚訝的看著韓度。
韓度繼續解釋道:“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現在那些海商喜歡不喜歡這東西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若是皇上都喜歡這東西的話,那麼他們一定會更加喜歡。”
朱標愣了一下,隨後無奈的點頭。果然,這樣才是韓度的風格。若是韓度真的能夠想辦法讓父皇都讚賞這東西,那它必然會很快風靡天下。到了那個時候,韓度根本就不擔心這東西會賣不掉,而是會為沒有足夠的貨而發愁了。
若是韓度知道朱標現在心裡想的什麼的話,肯定會對他的想法嗤之以鼻。什麼叫沒有足夠的貨?韓度根本就沒有準備明碼標價的賣,而是一件一件的拍賣。
飢餓營銷啊,懂不懂?
朱樉聽了韓度的辦法之後,也連連感嘆著:“你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說實話,若是讓本王去賣的話,本王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朱標點頭笑道:“孤說了,不會讓二弟失望的。”
“還是皇兄高明。”朱樉哈哈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來說說各自想要佔多少股吧,韓度你先說。”
韓度目光掃了三人一眼,生出兩根手指,正色說道:“我要兩成。”
朱樉對於韓度的要求並沒有問題,回頭看了朱標一眼,見他也沒有任何表示,便點頭道:“好,本王同意。”
朱標也笑了起來,說道:“既然如此,那孤也要兩成吧。”
朱樉驚訝了一下,隨後便沉下神色問道:“皇兄只要兩成,是不是太少了?最少也要三成吧。”
朱標擺擺手,笑道:“二弟的心意孤領了,不過兩成足夠了。”
見朱標都如此說了,朱樉也不再堅持。隨後點點頭,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只要兩成,剩下的給父皇三成算是本王的一點孝心。”
隨後又轉頭,朝著湯鼎說道:“你也拿一成吧。”
湯鼎一直低著頭,以為這件事和他沒有什麼關係。畢竟他既不知道該如何賣這東西,也出不了什麼力氣。
現在聽到朱樉要給他一成,湯鼎臉上頓時露出又驚又喜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說道:“咱也有份?那多不好意思......”
湯鼎眼神不斷的在太子、秦王和韓度臉上掃來掃去。
朱標微笑著朝他說道:“既然這是二弟的意思,那你就拿著便是。”
“多謝秦王,多謝太子殿下。”湯鼎立刻順杆往上爬,滿臉笑容的點頭。
......
在秦王府停留了幾日,朱標忽然對翡翠的產地好奇起來。既然翡翠這麼好,那眾人都不免對朱樉究竟是在哪裡發現的感到好奇,都想要去親眼看看。
一行人在朱樉的領路下,在叢林裡面穿行了數日,才來到目的地。
朱樉策馬站在一出山坡上,朝著腳下的河流一指,看向朱標說道:“據下面的人說,他們在這一片都發現了那種東西。”
這麼一片?
朱標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了,可是看著朱樉揮手一指的幅度,也禁不住暗暗嚥了嚥唾沫。眼前這一片可是太大了,若是都出產的話,那就不是暴富的問題了,那是富可敵國。
“有這麼多嗎?”
朱樉轉頭看到朱標的表情,頓時知道他誤會了,連忙笑著解釋道:“那怎麼可能?雖然這裡都出產玉石,但大多數的色彩都不怎麼好。那些是下面的人精挑細選出來的。”
韓度也站上前來,笑著說道:“秦王殿下的人可真有眼光,那樣的頂級玉石可不是多見的。依我估計,這裡的玉石雖多,但是頂級的玉石恐怕連萬分之一都沒有。”
朱標這才緩緩點頭,覺得韓度所言有理。若是真的最好的玉石成片出現,那肯定就不值錢了,而韓度也不會在看到的時候,表現的那麼激動。
韓度轉眼就朝著朱樉說道:“王爺,既然咱們已經決定了做這門生意,那麼恐怕王爺還需要修建一條直通這裡的道路。還有,玉石產自這裡的訊息,可千萬要保密,不能洩露出去。”
只要沒人知道翡翠的來源,韓度就可以穩坐釣魚臺,直接壟斷翡翠的貿易。再加上大量的噱頭和飢餓營銷,自然能夠賺的盆滿缽滿。
朱標眉頭一皺,忽然朝韓度問道:“對了,你究竟想要怎麼賣?難得只讓父皇說喜歡就行了嗎?”
韓度白了朱標一眼,要是真這麼簡單,那怎麼體現自己的價值?“咱們漢人自古以來就穿金顯富貴、戴玉保平安的說法,而這玉石顏色翠綠意喻著福壽吉祥、平安如意、多子多孫,只要咱們把這些理念賣給那些商人,就不愁沒有人買。”
連這些東西都能賣?朱標等人對韓度,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韓度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這有什麼?賣寓意也是賣啊,只要能夠賣上更高的價格,那就是一門好生意。”
“你這生意......挺好!”朱標憋了半天,等仍不住了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看過了翡翠產地,朱標又對安南的百姓有了興趣。就在回去的路上,朱標看到衣衫襤褸、顯得有些窘迫的安南百姓,不由得朝朱樉嘆聲說道:“二弟,既然這安南是你的封國了。那麼這些安南人,也是你的子民。雖然他們是外族,但是你也不能對他們盤剝過甚了。”
朱樉聞言一愣,隨後反應過來,笑著出聲道:“皇兄不會以為,是臣弟盤剝他們,才會導致他們變成這樣的吧?”
“難道不是嗎?”朱標疑惑問道。
朱樉哈哈笑了起來,然後搖頭解釋道:“當然不是。他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黎家的緣故。當初黎家暗地裡準備反叛安南王,對安南人徵收重稅,幾乎將他們的盤剝的一乾二淨。臣弟擊破黎家,攻打下安南之後,反而對他們減免賦稅、多有優待。但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雖然臣弟減免了他們的賦稅,但還是不能讓他們瞬間富裕起來,只能夠慢慢一點一點的來。”
朱標微微點頭,認可了朱樉的說法。他不認為朱樉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騙他,因為沒有必要。安南人畢竟是外人,朱樉還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哪裡需要和朱標說謊?
韓度走在身後,聽了之後,忽然問道:“王爺,光是減少賦稅可不行啊,還應該選揚教化才是。”
朱標回頭,滿眼奇怪的看向韓度。宣揚教化......能夠從韓度嘴裡聽到這樣的話,還真是稀奇。
韓度見朱標眼神灼灼的看著自己,連忙上下打量了自己幾眼,抬頭問道:“怎麼,我有哪裡不對嗎?”
“你不是看不起國子監嗎?怎麼也會說這樣的話?”朱標語氣帶著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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