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嬸眼淚啪的就掉了下來,對著顧母捂著臉哭訴:“嫂子,你看看她!”

“我嫁進老顧家好幾年了,我能是這樣的人嗎我?小孩子皮子細,我手勁大,給她搓澡這不揉重了點,就給我帶個虐待孩子的帽子!”

“嫂子,你要是不信我,我乾脆我不活了好了!”

顧母哪應付得了這啊!她慌了。

顧二嬸看著她臉色,更來勁了,使勁擠眼淚:“新媳婦要是不想給我錢買糧食,我不買就是了,把錢都給你們家新媳婦,用不著因為這點錢,來給我扣這麼大的帽子!”

程酥酥看的那叫一個好笑,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長的吧跟個醃黃瓜似的,眼淚說掉就掉,還一臉受害者的樣。

但顧母從來都把人往好了想,顧二嬸這麼一哭,她也不知道咋辦了,就跟找主心骨似的看向程酥酥。

程酥酥順勢接下來:“那也行,二伯母不願意給我們家買菜了,我們家就自己來,奇奇長大了,也能去鎮上買菜。”

奇奇瞬間挺起小胸膛,那叫一個驕傲!

“我能!我會買菜!”

反正絕對不會再讓黑心婆給他們家買菜了!

顧二嬸哪想到程酥酥能這麼不要臉的就把她買菜的活給要了過去,這是她的招數啊!

“不是,嫂子,我給咱家買菜買那麼多年了,都買習慣了。”

“鎮上你們也不熟,哪家菜新鮮還便宜,那些菜老闆我也熟,你們要是去了,不但買不著新鮮的,還得缺斤少兩的……”顧二嬸她急了。

“不對,她買的菜有蟲,好大的蟲,她的米是黑米!”妙妙小聲跟程酥酥告狀。

奇奇就大膽多了,“呸,你買的菜跟村口大黃狗吃的菜葉一樣爛!”

“你們說什麼胡話呢!”顧二嬸臉色一變。

顧母這下臉色也不好了,她是單純但不是蠢,顧二嬸送來的菜經常不太新鮮,她以前會問問,顧二嬸都說菜不好買,隔了一夜再送到村子裡肯定有點蔫吧。

她那時候身體不好也不能自己去買菜,半信半疑的也只能將就下去。

可現在家裡有新媳婦了!

顧母一尋思,拍了拍顧二嬸的手道:“那以後還是不麻煩你了,你看這麼多年你也怪辛苦的。”

不辛苦啊!她每個月幫顧家買菜能扣下來一大半的菜錢回扣啊!

顧二嬸都傻眼了。

她突然哼笑一聲,陰陽怪氣道:“我現在是看明白了,你們唱這麼一出,就是想把錢扣下來。”

程酥酥卻很冷淡:“扣錢?二伯母可能揣兜裡揣習慣了,忘了這本來就是我們家的錢。”

顧二嬸臉色變來變去,她最後拍了拍衣服,怒道:“行,我回去就給顧譯國打電話,他要是也把我這麼多年好心當驢肝肺,以後咱們這親戚關係不用處了!”

她怒的摔門離去,顧母有些擔心:“她給譯國打電話會不會對譯國有影響。”

“不會,這才多大事,不過她想就這麼算了,沒門,妙妙受的傷不能白受!”程酥酥冷聲說完,抱著妙妙回屋了。

她翻箱倒櫃找出來藥油,給妙妙先把那些殘留的淤青給揉開。

妙妙一聲不吭,也不喊疼,她知道媽媽這是在給她治病病。

奇奇越看,拳頭攥的越緊,“我要打死那個黑心婆。”

程酥酥頭也不回。

“行,那你去打死她吧,等回頭你去找何大壯作伴了,我跟妙妙估計也不得空去看你。”

奇奇:……

他就隨便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