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陰氣向著周答二人鎮落,他倆根本就站不起來。

我方都能看出來,周老不死和周答都會一些陰邪術法,可惜的是,這點能耐,在三兇靈聯手鎮制下,根本就翻不起一點浪花!

不看他們的大靠山邪靈血彌勒都被滅殺當場了嗎?

我持著天蓬尺緩緩走到近前,一腳踢在周答胸腹之間。

咔,咔咔!

這是肋骨斷折的動靜,周答痛的慘叫,蜷縮成了一張短弓。

我不為所動,蹲在對方面前,陰沉的問:“除了周跛子,以及你們兩個罪魁禍首之外,周家,還有誰參與了獻祭邪神的陰謀?說,敢隱瞞一個字,我就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周答吐著血,倔強地抬頭,和我的眼睛對視,眼底深處都是桀驁和狂暴,隱藏更深的是殘忍霸道,很明顯,如果我落到他手中,他不介意給我來個千刀萬剮。

這個眼神讓我極為討厭。

“找死啊你!”我眉頭一蹙,揮手間天蓬尺就打了出去。

啪啪啪!

連續揮動下,天蓬尺快速的扇打在周答的臉頰上,只一瞬間,對方的臉就高高腫脹,更有一枚枚牙齒混合血水的吐了出來。

連續打了他二十多下,這廝眼底的兇殘到底是被打沒了。

“別打了,我說,我說還不成。”

周答想要伸手護住頭臉,奈何,陰氣鎮著呢,他的四肢根本動不了,只有軀幹和脖頸能夠活動。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跟誰倆裝硬骨頭呢?

就你們這等殘殺他人祭獻邪神用以延壽發財的卑劣小人,一個個的都自私自利的厲害,最在乎的就是自家生死,哪有硬骨頭可言?”

我停住動作,叱罵一番後,猶不解氣,用天蓬尺狠狠給了對方腦袋一下

“嗷!”

周答疼得大叫。

我下手足夠重,對方頭骨肯定是開裂了,但不會危及性命,沒有問出想要的話之前,周答還不能死。

“快說。”我語氣愈發森寒。

“小答,不能屈服,你……!”周老頭子在一旁看得著急,發現周答有服軟的跡象了,立馬就出聲阻止。

“嗯?”我眼神挪移過去,死死盯了周老頭一眼。

他後面的話一下子噎住,吐不出來了。

我給了粽姨一個眼神。

紅影一閃,粽姨出現在周老頭子身前,在他大駭的眼神中,一條由超長黑髮編成的大辮子穿透漆黑霧氣,狠狠抽在老東西的嘴巴上。

砰,砰砰!

隨著辮子抽打,老東西被打得滿地翻滾,滿口的牙都被打落。

粽姨出手可比我狠辣多了,且陰氣震懾著,阻攔慘叫聲傳播,所以,我只能看到老東西張大嘴巴、面孔扭曲的樣子,卻聽不到慘嚎聲。

這廝可能以為自己的骨頭比周答的硬,那我就讓其知道一下什麼才叫做‘真香’。

周答在旁看著周老東西慘遭粽姨辮子暴打的一幕,嚇的眼珠子幾乎凸出去。

彭!我又是一腳踢在他的臉上。

“還不快說。”

聲色俱厲。

“別打,別打,我說,我說,除了我們三個之外,周家還有一人參與了計劃。”

“是誰?”

我眼神就是一厲。

“週中舉的後媽,就是那個名為‘羅慕’的漂亮女人。”

周答這話一說,我眼前閃過周小進身邊的年輕女人。

這人是週中舉的後媽,我於偶然間看到過她對週中舉顯露惡意,當時只是一霎,沒想到的是,這女人竟然是邪神陷阱的參與者之一。

這真的出乎意外,畢竟,目前看來,只有姓周的才能參與此事獲取利益,作為一個外姓人,羅慕憑什麼參與到周家這等隱藏極深的陰謀中來呢?

不看周小進和週中舉等周老頭子的直系後人,都被瞞在鼓中嗎?

我轉頭和關注進展的沐大叔對視一眼。

陰霧中,沐大叔的眼眸閃動起危險的青光。

“周答,那羅慕有何特殊之處,可以參與到周家秘事中?”他一針見血地追問。

“我若全盤托出,可否饒我一命?”

周答眼珠子咕嚕嚕一轉。

“哼!”我冷笑起來:“周答,你這是在做春秋大夢呢,以你和老東西的罪孽,百死難以贖罪,你必死!

但死法不一樣,你若是老實回答,我可以讓你痛快一死,若是有膽隱藏,那隻能被切成碎塊了,你自己選擇。”

我沒有時間和他扯,直接實話實說。

周答神色僵在臉上。

他不想死是事實,但眼下,容不得他活下去也是事實。

道上有道上的規矩,私下供養邪神害人者,人人得而誅之!

周答考慮了幾分鐘,隨後,沒再繼續堅持,緩緩開口。

“那羅慕不是普通人,她很是有些手段,我甚至感覺,她比之邪神大人還要恐怖一分,但她具體是哪一路的,只會些花架式的我,是看不明白的;

只是知道,她突然就找上了老爺子,說是洞悉了周家的秘密,要求分一杯羹。

老爺子請示邪神大人之後,允許羅慕加入,之後,祭獻儀式什麼的,羅慕都跟著參與了,得到了不少好處。”

“她今兒為何不在場?”我提出疑問。

“是這樣,有個名為齊箬[ruò]的女法師,不久前曾來此為中舉驅邪,受傷敗退後,歸家養傷去了。

不知為何,齊箬那裡出了岔子,人竟然失蹤了;

可能是她意識到哪裡不妙,出去躲禍了。”

“但今兒,周家得到了訊息,齊箬落腳於外省某鄉下親戚家,這不,羅慕奉命去追殺齊箬了,必須將齊箬的人頭帶回來,匯合眼下這些,才能圓滿完成祭神儀式;

提前被選中的這些目標,早在邪神大人面前透過氣,缺一不可,只是,我們都沒有想到,梁大師,你這裡出了如此大的變數……。”

周答抬頭看看我,又看了看掌控全場的三大凶靈,頭一低,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我眼皮就是一陣跳動。

“齊箬具體的位置在哪兒?說。”

在我的威逼下,周答不敢保留,噼裡啪啦的將齊箬行蹤說明。

兇靈們收回部分陰氣,容周答恢復行動力,翻找出齊箬的黑白照片。

我看了幾眼,將女法師的樣子記於心頭。

計算了一下,齊箬所在,距離此地極為遙遠,跨越了好幾個省區,羅慕乘坐下午時的綠皮火車而去,想要到達那個鄉村,最快也得在後半夜一點左右。

“周答,算你識相。”我陰冷的一笑。

聞言,周答眼瞳陡然縮緊,身子抖如篩糠,就想求饒。

晚了。

我快如閃電的撿起周答使用過的鋒利大刀,反手間,一刀就砍了過去。

噗!

一顆死不瞑目的頭顱彈飛而起,摔到遠處;

無頭屍首搖晃著栽倒在血泊中。

這一幕,將周老頭子嚇得幾乎閉過氣去。

噹啷!

我將染血大刀扔在地上,喃喃:“老子說話算話,周答,給了你一個痛快。”

心底琢磨著:“還有時間去營救齊箬!”

想到這裡,我毫不遲疑,轉身就往樓外走。

雖然和齊箬陌不相識,但畢竟是同行,對方大難臨頭了,我沒法置身事外。

“周家這個老東西作惡多端,將他活著剁碎了!

包括周答的陰魂在內,你們將他倆的陰魂全部吞噬乾淨,他倆都是罪孽深重的惡人,沒有轉世輪迴的必要。

將覺門大師好好的帶出來,之後,將此樓毀掉,別留痕跡;”

我沒有回頭,冷冷吩咐。

“對了,那邪神像可是難得的大陰邪物,於你們而言,大補!你們三個平分了吧,算是數倍加餐了,不虧待你們吧?”

“不虧待,不虧待。

好說,好說。”

沐大叔和粽姨它們聽到我的話後,一個個興奮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