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是不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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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靈石,拿到兩瓶紫凝丹,以及那所謂的歸元罩。
歸元罩,並不是一個罩子形狀,而是一塊玉佩形狀的特殊法器,在受到一定力量的攻擊時就會自動激發,在身體周圍形成一道保護罩,將人護在其中。
王持在歸元罩上滴了血,將其掛在腰間。
這玩意若是收到附屬空間裡,可就沒辦法起作用了,必須隨身攜帶才行。
如今,他身上加上原本所剩下的靈石,總計三百七十枚,可不敢一口氣全花光了。
雖然師父和師祖的靈田藥園之內的靈藥他們師兄弟二人可以用,但總有個度,少量用一些沒事,用多了可就不太好交待了。
離開歸元閣,王持想了想,沒有再去各個店鋪,而是逛起了地攤。
沒有特定想要購買的東西,逛地攤比逛店鋪這個選擇要好一些,至少地攤上的東西便宜,不僅是便宜,而且還有可能撿漏。
只可惜,王持的運氣似乎並沒有那麼好,逛了一整條街並沒有發現什麼好東西,倒是買了幾株低階的靈藥,可以用來制香。
正當他準備繼續逛下一條街的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他面前。
那人亮了亮身份令牌,聲音有些溫和的道:“我是傳法堂長老鍾士萬,你是高師弟的弟子吧?”
王持雖然不認識眼前這人,但是認識那個身份令牌,的確是傳法堂的,只是對方是不是長老他不確定,不過在長生宗的地盤,大約沒有什麼人會冒充長老。
他躬身行禮,恭敬的道:“弟子王持,拜見長老!”
鍾士萬微笑道:“嗯,王持是吧,不錯,這麼快就到了通靈境,也不枉你師父專門找我討要長生之種。”
“長老謬讚了。”王持謙虛了一下,小心的問道:“不知長老找弟子,可是有需要弟子效勞之處?”
鍾士萬點頭道:“的確有件小事需要你幫下忙,這裡不是說話之處,你跟我來。”
王持雖然心裡有些犯嘀咕,不知道堂堂的傳法長老還有什麼事需要自己幫忙的,不過長老發話了,他也無法拒絕,只能跟上。
鍾士萬帶著王持,直接離開了坊市,但卻並沒有離開秋陽城,而是找了家客棧,開了個房間。
二人進入房間,鍾士萬突然伸手一指,王持瞬間就無法動彈了,他張嘴欲喊,結果鍾士萬的速度更快,一個揮手,一道光華閃過,將整個房間包裹起來。
此時,王持恰好喊了出來:“長老,您這是做什麼?”
鍾士萬笑道:“你喊再大聲也沒用了,我已經在房間裡佈下了隔音禁制,外面沒人會聽得到的。”
“你放心,我只是想向你借樣東西而已。”
王持雖然心中暗暗叫苦,卻是沒有任何辦法,此時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法術,自己完全動不了,於是強自鎮定的道:“長老需要什麼,只要弟子身上有的,定然雙手捧上!長老不如先解開弟子身上的法術,方便弟子取出長老所需之物。”
這時,鍾士萬一陣咳嗽,下一秒,竟然“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身形瞬間佝僂下來,臉色非常的不好。
好一會之後,鍾士萬才調理好氣息,看向王持,眼中陰冷的眼神讓人心中不由的發毛。
“既然你有如此的孝心,那就把你的身體借給我吧!”
王持一愣,訝異的道:“長老是準備對弟子進行奪舍?”
鍾士萬臉上露出一絲意外,冷冷道:“咦,你竟然知道奪舍?看來不需要我多過解釋了。”
王持心中有些無語,自他穿越而來後,對於奪舍這個事就有些避諱莫深,故而閒暇之餘,他專門前往傳法堂的藏書閣裡查閱了不少書籍資料,想要知道自己這般穿越,或者說奪舍的話有什麼後遺症沒有。
畢竟,魂穿跟奪舍大約也沒有什麼區別,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只可惜,或許因為他修為太低,身份許可權不夠,無法查閱那些高等級的資料,只能看一些基礎的資料。
沒能查詢到奪舍的後遺症是什麼,但是在一本前輩傳記中得到一個資訊,那就是:一具身體被奪舍過後,是無法再次被奪舍的。
原理不知道,但是如今面對想要奪舍的鐘士萬長老,他心裡雖然有點忐忑,卻絕對說不上害怕。
他裝做很不甘心的樣子,問道:“為什麼是我?若要奪舍,不應該找資質好的人麼?我的資質可說不上好,三靈根啊。”
鍾士萬咬牙切齒,恨恨的道:“你以為我不想啊?”
“這些年裡,我給宗內兩個雙靈根弟子的長生之種都被我做了手腳,就是為了預防萬一,萬一我無法突破金丹期,可以方便奪舍有重來的機會。”
“可恨的是高守全,拿出了結金丹的丹方,讓我增加了些許突破金丹境的機會,將我另外準備的一枚長生之種換走了。”
“最可恨的是,在找到一枚丹方中記載的靈藥時,他竟然和我爭搶,不僅將我重傷,而且還傷到了我的根基,讓我不得不提前進行奪舍計劃!”
他罵道:“雖然這裡距離宗內只有百多里,可是趕回去後再找機會奪舍那兩個雙靈根弟子基本上是來不及了,好在我在長生之種所留的後手,讓我感應到了你的存在,只能將就奪舍你這個廢物了!”
王持聽到這裡,雖然不清楚內情,但也瞭解的七七八八了,不由問道:“我師父呢?”
鍾士萬冷哼道:“放心,等我奪了你的身體,總能找到機會弄死他的!”
說完,似乎已經沒有耐心了,來到王持身邊,將王持放倒,然後擺弄了起來,變成了一個盤腿打坐的姿勢。
接著,他自己也盤膝坐在了王持的對面,又取出了兩枚散發著黑氣的拇指頭大小的珠子,將其中一枚直接塞入了王持的口中,另一枚則塞入了自己的口中。
珠子進入口中,王持瞬間覺得全身一冷,頓時有僵住之感,舌頭都不聽使喚了,不僅是說不出話來,想將珠子吐出去更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