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秋禮前世學習一般,高中畢業之後,就跟村裡人去大城市打工了,日子一般,人生一般,沒有大姐那麼苦,也沒有二姐花夏禮那般不幸,所以花夏禮不打算插手她的人生,畢竟那種一般的人生平凡的生活也是花夏禮前世羨慕不來的幸福。

四舅點點頭,“行,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有什麼事情就打電話到村裡來。”

“好的。”花夏禮笑吟吟的點頭答應了,隨後夾起一塊燉的軟糯的土豆,腦子裡一時間就像是點亮了一盞明燈似的。

她知道什麼東西比竹筍更能讓大家接受了。

這一次回家花夏禮沒有帶東西,所以就沒讓四舅送她到路邊去坐車了,上了第二程車子後,花夏禮對司機說道,“進入鄉下之後,麻煩在鐵匠家那兒停一下。”

司機跑的就是這條路線,自然知道花夏禮說的鐵匠家在哪裡,鐵匠家就在路邊,他一腳剎車就行了,非常的方便。

在鄉下跑運輸就是這樣,沒有站點,都是這裡停一下那裡停一下。

等車子快到鐵匠家時,花夏禮就站了起來,扶著別人的座椅走到了門邊,等車門開啟之後,便趕緊下了車。

從車上下來,花夏禮就直奔鐵匠家。

“你是花鐵峰的女兒吧?”剛走進鐵匠家,就有一位中年大叔走了出來。

花夏禮點點頭,“對,我爸是花鐵峰。”

她爸之前在煤礦上工作,掙錢多,後面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差點連命都沒有了,早就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大家知道他也就不奇怪了。

“你有什麼事情嗎?”中年大叔問道。

“我想麻煩你幫我打一個東西。”花夏禮說道。

中年大叔說道,“你來倉庫看看有沒有,要是沒有你就告訴我是什麼樣子的,我再給你打出來。”

“好。”

花夏禮跟著中年大叔來到院子裡的倉庫裡,只見裡面擺放著很多鐵製品,鐵鍋、鐵鏟……,但是沒有她想要的那種鐵板燒,就是夜市上面做鐵板魷魚用的那種鐵板燒。

這個鐵板燒不只是做鐵板魷魚,還可以用來做炒飯、炒麵、煎餅之類的,可以說有了這個鐵板燒,就可以擺攤了。

“沒有你想要的嗎?”中年大叔問道。

花夏禮搖搖頭。

中年大叔拿來紙和筆,說道,“把你想要的樣子畫出來,我給你看看能不能做出來。”

花夏禮接過紙和筆,將自己想要的鐵板燒以及下面的爐子樣子畫出來了,還跟中年大叔講解了一下,怕中年大叔理解錯了,然後做錯了,她不敢用煤氣罐,所以不要煤氣罐那種款式的,就要普通款式的,可以燒柴火和煤炭的就行了。

而且前世夜市上燒烤攤上用的就是煤炭,也沒人說不讓用煤炭之類的,而且用煤炭可比煤氣罐安全多了。

煤氣罐要是著火了或者爆了,那影響的可就是一大片了。

另外花夏禮還畫了鐵板燒專用的鏟子,中年大叔答應先給她做一下,要是能做出來她再付錢,做不出來就算了,他也就不要錢了。

事情都談妥了,花夏禮便高高興興的回家去了。

鐵匠家距離她也並不遠,如果有腳踏車的話,一會兒就能到,但是現在她是步行,差不多要半個小時才能到。

四月份,早晚溫度低,但是白天溫度可不低,花夏禮走了一會兒就感覺熱的不行,便將外套脫了下來,直接穿著裡面的毛衣。

毛衣還是三年前她家裡條件還可以的時候買的,穿了這麼多年,洗的起球了不說,並且還縮水了,勒的她上面挺拔下面腰細,看上去十分的難為情,隨後她又趕緊將外套半披在肩上,將兩個袖子綁在一起,套在脖子上,防止外套從背後滑落。

花夏禮的心情一直都不錯,但是當她走到她家所在的那一排,聽到自家門口傳來嘈雜的吵鬧聲,花夏禮趕緊將藥貼拿出來貼在眼睛上,隨後快步朝著自己家那邊走去。

只見王亮一家人都在她家門口鬧騰,話裡話外就是花夏禮不值那個彩禮錢,只要他們家向王家道歉,王家就不追究他們的責任了,可以重新接受花夏禮,但是三百塊錢的彩禮也別想了。

花夏禮在心裡冷笑一聲,趕緊轉身往回跑,氣喘吁吁的來到大隊部,直接往大隊部的門框上一靠,“霍支書,有人在我們家門前鬧事,麻煩霍支書為我們做主……”

花夏禮前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做人不能慫,不能忍,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向上級、上上級反應,總會有人能夠處理的。

前世王亮帶著懷孕的小三回來跟她離婚,什麼都不給她,只想將她掃地出門,她去法院起訴他們,去公安局報案,最後才得到了該有的補償。

若是她選擇忍讓,那麼她什麼都沒有。

霍北溪蓋上鋼筆,抬頭望著花夏禮,一臉的平靜無波,“出什麼事情了?”

“那個王莊村民組的王家,要強行將我帶走,求霍支書救救我。”花夏禮一臉恐慌的說道。

霍北溪起身走過來,“我跟你過去看看。”

“謝謝霍支書。”花夏禮急忙說完,見霍北溪已經走出去幾步遠了,花夏禮趕緊跑進辦公室,拿起電話就直接撥打這個轄區的派出所的電話,派出所有車,到這邊來只要十幾分鐘的時間,就算不能給王家定罪,那也能震懾一下王家人,以後別再來他們家鬧事了,不然就別怪他們不客氣了。

打完電話,花夏禮從辦公室出來,霍北溪已經走出去很遠了,她趕緊跑著去追霍北溪,可根本就追不上。

霍北溪來到花夏禮家門前,看到吵鬧的場面,圍觀的群眾,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說是冷若冰霜都不為過。

“你們在幹什麼?”霍北溪邁著大長腿,直接走到了張永豐身邊,銳利又漆黑的眸子從王家眾人的臉上掃了過去,“你們王莊的人不在地裡幹活,跑花莊來幹什麼?”

王家眾人一看到了霍支書,一個個都偃旗息鼓,不敢再鬧騰了,唯獨王亮那個嫁出去的大姐,高昂的抬著脖子,“他們花家嫁女兒,竟然要五萬塊錢的彩禮,還要大彩電,電冰箱這些東西,這哪是嫁女兒,這分明就是賣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