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

始於上古,定型於唐!

李世民將八月十五正式定為了中秋節!

家人團圓、與朋聚會、飲酒、暢談、賞月,再加上賦詩一首,名留青史。

當然,大唐沒月餅,倒是有一種軍糧餅、稱之為胡餅。

後楊玉環改為月餅。

唐代的中秋節,主打的就是一個放假……

放三天,還是帶薪休假的那種!

“大鍋、大鍋……”

崔神基如約而至。

魏叔玉一看,鳥槍換炮,還換了一身新衣裳。

“打扮這麼騷包乾嘛去?”

“嘿嘿……”

崔神基搓著手:“大鍋,今晚萬花閣舉辦花魁宴,咱得把翠香、青蓮捧上位。”

“……”

魏叔玉一愣。

對啊!

這他娘才是一個橫行霸道的官二代該乾的事吧……

“有道理,非常的有道理!”

魏叔玉嚴肅的點點頭。

“那大鍋……”

崔神基腆著臉,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魏叔玉。

“怎麼?”

魏叔玉不解。

“大鍋你係不雞道啊。”

崔神基嘿嘿的笑著:“這想當花魁吧,有錢捧還不夠,還得有名士給花魁作詩……”

“你不會想讓我作吧?“魏叔玉眼睛一瞪。

“對頭對頭。”

崔神基連連點頭:“大鍋你那句嚇的蛤蟆爬回山,偶至今記憶猶新!”

“……”

魏叔玉嘴角一抽:“那我再送你一首,打的蛤蟆變成狗!”

“……”

崔神基瞪著眼睛。

不對啊。

這種我也會作啊!

“大鍋,不繫這個,系……系那前三句!”

“哦,前三句啊……”

魏叔玉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我他喵的哪會那麼多。

但看崔神基一臉渴望的眼神……

“前三句有什麼用?”

魏叔玉呵斥道:“別人前三句說的再好,你用第四句的口訣,把他打成狗不就行了?

臥槽槽。

好有道理!

“行了,我要去洗漱了。”

話落,魏叔玉徑直離開。

院內。

魏徵也難得休假。

端著茶杯,悠哉悠哉的在府裡溜達,瞧見認真習武的秦善道,不由駐足觀看了一會兒。

突然,眼角瞥見了出門的魏叔玉……

“叔玉,過來!”

“爹,啥事啊。”

“中秋了,做一首詩。”

“……”

魏叔玉麻瓜。

又作詩?

我不行啊……

“爹,作詩需要靈感。”

“那你先想想,想到了再作。”

魏徵贊同的點點頭:“今天,必須作出一首!”

“為啥啊?”魏叔玉不解的問道。

為啥?

為父等著去陛下跟老友面前裝逼!

“讓你作就作,哪那麼多廢話。”魏徵訓斥一句,轉身離去。

“……”

兒子沒人權是吧?

魏叔玉嘆了口氣。

“大哥,你看我練的怎麼樣?”

見魏徵離開。

秦善道又迎了上來。

“不錯。”魏叔玉點點頭。

“那你給我作首詩唄。”

“你也要作?

“對啊,我這麼認真,你作首詩誇誇我,我爹才知道我多認真嘛。”

“……”

魏叔玉麻了。

這到底是中秋,還是作詩大會。

“空了作……”魏叔玉敷衍了事。

在古代就不應該裝逼,裝逼被雷劈!

就我肚裡這三瓜劣棗。

唉。

魏叔玉嘆了口氣。

“大哥、大哥……”

正想著,房遺愛又匆匆跑了進來。

“你又啥事,也是作詩?”

“大哥你怎麼知道?”

房遺愛瞪大了眼睛:“爹讓我寫一首詩,送給高陽公主。”

“我想了想,這還不簡單?”

“大哥作詩那麼厲害,隨便扯幾句不就行了嘛。”

簡單你妹啊簡單……

真把我當李白了是吧?

“大哥……”

見魏叔玉發呆,房遺愛催促了一句。

啪。

魏叔玉反手就是一腦瓜子。

“叫啥叫,靈感被你打斷了,詩沒了!”

啊?

房遺愛傻眼。

顧不得腦門上的疼痛……

“大哥,你再想想啊。”

“大哥,給我做一首唄。”

“大鍋,晚上萬花閣幫忙啊!”

三貨喋喋不休,魏叔玉煩的腦瓜子疼。

“滾滾滾……”

魏叔玉一跺腳,趕狗一樣,趕走了三人。

然後翻上圍牆,溜了……

“大鍋跑了?”

三貨排排站,抬頭看著圍牆。

“愣著幹嘛,追啊……”

嗖嗖。

兩貨一股腦兒衝出了魏府。

秦善道看著圍牆,試著蹦噠了幾下。

太矮了夠不到。

“基基哥,愛愛哥,等等我!”

秦善道邁著小短腿,追了上去。

院外。

魏叔玉剛落地,撣了撣褲袍。

唉。

做人難。

做古人更難。

做文抄公生不如死!

罷了。

先去躲躲吧。

“小哥。”

就在這時,迎面上來一中年人,穿著道袍。

仙風道骨的模樣,頗有一副神棍的模樣。

“吾觀你面相,雙目無神、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

神你大爺的血光之災。

好不容易逃離詩窩,又來個詐騙是吧?

“道友說的在理!”

魏叔玉有模有樣的施了一禮:“吾觀這血光之災,還與汝有關。”

“怪哉、怪哉……”

中年道人又皺眉搖頭:“這血光之災又不見了,屬實怪異。”

“是極是極。”

魏叔玉極為配合的回道:“那是因為吾用乾坤大挪移,將其轉移到了汝身上!”

乾?

坤?

八卦挪移?

中年道人的瞳孔猛的一縮。

開始掐指細算。

越算越越震驚……

“我你娘!”

最後一拍大腿,指著魏叔玉痛罵:“小子不講道德!”

“道你大爺的道啊!”

魏叔玉抄起拳頭:“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血光之災?”

他孃的。

坑蒙拐騙,還騙到我頭上來了?

不知道我爹是魏徵嗎?

一身正氣驅萬邪!

“王發嘆,敢動偶大鍋!”

“大哥莫怕,遺愛前來助你!”

“基基哥,愛愛哥,你們別動,我打頭陣!”

三貨見魏叔玉抄起拳頭要揍人,當即嗷嗷叫著衝了上來。

秦善道首當其衝,上來就是一個飛毛腿。

砰。

一腳就將中年道人踹倒。

崔神基、房遺愛緊隨而上,開始拳打腳踢。

乒乒乓乓。

“別以為你係大人,偶就不敢揍你了!”

“老頭,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遺愛大佬的名號!”

“基基哥,愛愛哥,他是我的!”

魏叔玉嘴角一抽。

打架還得靠你們仨啊。

“別……別打了!”

中年道人趕緊求饒:“吾乃袁天罡!”

唰。

三貨一溜煙縮到魏叔玉身後。

袁天罡。

名氣好大呀。

專門給人算命的……

聽說還能給人定生死嘞。

袁天罡支撐著站起身,捂著眼角倒抽一口涼氣。

孃的。

長安的治安不是很好嗎?

怎麼本道人離開幾年,變成這副模樣了?

“你們仨,當街毆打於本道人,莫不是想見官?”袁天罡固執的罵道。

“袁天師此言差矣。”

魏叔玉一臉認真的回道:“此乃相術。”

“吾剛剛算到汝會有血光之災,如今不過是應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