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帥。”

所有人抱拳參見。

“住嘴!”

可就在這時,魏叔玉猛的大吼一聲:“我允許你們動了嗎?”

霎那間,上百士兵尬在原地。

他們手上依然保持著抱拳的架勢,當下也不知道該不該放下。

連帶著秦瓊都愣了愣,旋即啞然失笑:“訓練中不需要搞這些虛的,都算了吧。”

“謝秦帥。”

士兵們這才昂首挺立,按照魏叔玉所教,開始站軍姿。

“秦伯伯。”

魏叔玉這才抱拳行禮。

至於崔神基倆貨,還掛在馮方身上。

秦瓊擺了擺手,然後看向近百士兵……

“我剛從皇宮趕來,剛剛叔玉的話我只聽了個大概,但他說的沒有錯……”

“手下的兵受了委屈,我等當將領的,自會為你們討回個公道,哪怕是陛下,我們也敢理論三分。”

“但前提是,你們的所作所為要佔理。”

有了秦瓊的認可,魏叔玉的話就變得更有說服力了。

原本心頭還有不服計程車兵,也沉默了下來。

場地外,眾士兵開始口口相傳魏叔玉所說的話,當即也表示認可。

一個士兵,永遠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你們幾個,現在有什麼想法?”

轉過身,秦瓊對著那幾個跟他申請調離的刺頭兵說道。

“願聽從秦帥的命令。”

幾人齊齊躬身抱拳。

“叔玉,你怎麼看?”

秦瓊又笑著問魏叔玉。

講實在的,他對魏叔玉也是越看越滿意。

就剛剛那番言論,多少將領從軍一輩子說不出來。

不論魏叔玉跟程懷亮的最後戰果如何,他都有想法將魏叔玉召進軍營。

甚至於嫁個女兒給魏叔玉也不是不可。

只是敬德那……

一想到尉遲恭,秦瓊也犯頭痛。

彷彿是生怕魏叔玉這個女婿被搶走,尉遲恭也不裝了,逢人就說他的準女婿是魏叔玉,搞的秦瓊都不好意思下手了。

“你們幾個,可願聽從命令?”

魏叔玉聞言,也將目光看向了幾人。

“願意!”

“是否一切的命令都服從?”

“是!”

“若不服從呢?”

“任憑處置!”

“那好,我現在命令你們,到訓練場門口站崗,身上都掛上一塊‘我是恥辱’的牌子!”

唰……

幾個刺頭兵齊齊抬頭,臉色異常難看。

這是要將他們的臉面按在地上狠狠摩擦啊。

“怎麼?不願意?”魏叔玉冷笑一聲:“剛剛誰說一切命令都願意服從的?”

這下子,連秦瓊都看不下去了,連忙勸誡道:“叔玉,這樣是否過了?”

古代很多人都將臉面看的比什麼都重。

讓他們丟臉,有時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秦伯伯,你覺得過分?”魏叔玉露出一副誇張的表情,當看向幾人事,面色立馬沉了下來……

“他們不聽從命令的時候,是否考慮過我的感受?”

“他們擅自離開隊伍向你告狀的時候,又是否考慮過我的顏面?”

“面子是靠他們自己打下來的,而不是我施捨給他們的。”

“真要有本事,就殺出個國公爵位,到時候我親自斟茶倒水,給足他們臉面!”

這話落下,秦瓊也不求情了,畢竟率先犯錯的是刺頭兵。

而且魏叔玉也沒說錯,面子是靠自己掙的。

就好像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他靠自己的雙手打下來的。

魏叔玉冷漠的看向幾人:“你們幾個去還是不去?”

“去!”

幾人咬牙點頭。

砰。

就在這時,以馮方為首的幾人單膝跪地:“屬下知錯,請小將軍恕罪!”

這時候他們算是真正認清了魏叔玉。

不給秦瓊面子,秦瓊還不生氣。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官二代能辦到的了。

雖然魏叔玉的年紀小,但行事作風已然超過許多將領。

“你們幾個……”

魏叔玉沉吟了一會兒:“原本是要進行杖責的,但幾天後我還需要你們,這三十軍棍先記著,押後實行!”

“是。”幾人領罪。

“所有人歸隊!”

隨著魏叔玉的話音落下,士兵們以最快的速度站列,昂首挺胸,精神十足。

刺頭,沒有了之前的桀驁。

老兵,沒有了之前的懶散。

“大吼,偶餓啦。”

崔神基溜到魏叔玉身旁,委屈巴巴的說著。

今天他消耗太大,著實有點餓。

“嗯。”

魏叔玉點頭:“你們兩個先去吃吧。”

兩貨還是小孩子,不能餓著,至於士兵……

魏叔玉又教了齊步、正步、轉向等基礎動作,等學會後才允許他們吃飯。

整整一整天,魏叔玉都在教這些。

第一天,眾人可以理解。

可到了第二天,魏叔玉依然在教這些。

這就讓人疑惑了……

很多路過計程車兵都不明白魏叔玉為什麼幹這些沒有用的事。

明面上不敢說些什麼,暗地裡卻紛紛開始笑話魏叔玉……

跟虎賁軍的比鬥,比的是戰陣!

你隊伍走的再整齊,有個屁用啊?

手底下計程車兵雖有怒意,卻也不敢發聲。

當然,兩貨就例外了……

“大鍋,偶想練刀、練槍。”崔神基擦著汗水問道。

兩天下來,他也稍稍習慣了沒有門牙的日子,講話越來越清晰。

“對對對,大哥,抓緊時間啊,我聽說程懷亮那崽子,整天帶著虎賁軍練陣法!”房遺愛附和著。

啪啪。

魏叔玉抬手就是兩腦瓜子。

“你們也知道人家是虎賁軍,我們這群臨時拼湊起來的雜兵,拿什麼跟人拼?”

魏叔玉也頗為無奈。

本來嘛,他打的一個好主意,想讓秦善道帶兵,然後對戰程懷亮。

可秦瓊一聽,立馬就拒絕了。

這是魏叔玉跟程懷玉之間的戰鬥,外人不得插手。

崔神基、房遺愛在這,也只是訓練。

真到了比鬥那天,是不能上場的。

“啊?那我們就這麼等著認輸啊?”

兩貨瞪大了眼睛。

不會是一頓操作猛如虎,結果上來直接投降吧?

“急什麼?”

魏叔玉不再多說。

虎賁軍是大唐精銳,按照常規的陣法演練是絕對贏不了的,魏叔玉只能另想他法。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

魏叔玉剛睡醒,正打算起床的時候,門砰的一下被撞開。

然後,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

“啊,淫賊。”

砰。

門又被關上了。

魏叔玉低頭看了看。

我不是穿了大褲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