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充說明一下,由於時間線有些亂,所以我按一個大概的時間線去寫了,可能會和原著或者影視劇裡的有些出入,別見怪。

還有關於張啟山的這個點,每個人喜歡的角色都不一樣可能有人很喜歡這個角色,那我先跟你說聲對不起,這是個有功有過的人。

但是他的功不是他關張起靈二十年做人體實驗的理由。

當然,我儘量不帶主觀情緒去寫,儘量不OOC。

有問題可以留言給我~】

幾日後,長沙城內如書中那般,大街小巷充斥著關於昨夜鬼車進站的流言蜚語,搞的人心惶惶。

程霽起了個大早稱身體已經無礙有要事要處理,婉拒了二月紅再留他些時日的邀請,拜別二月紅後便向火車站方向抬腿走去。

二月紅在門口望著程霽的背影,眸中隱隱的透出擔憂的思緒。

這個少年身上是有秘密的。

短短几日,少年同大變活人一樣,從氣息奄奄到如今活蹦亂跳,好似幾天前一息尚存、生死不知的躺在床上的少年是另外一個人似的。

如果不是那時候為少年診察的大夫是他紅府的人,給出的診斷確切無比,他都要懷疑少年是不是裝病了。

不過,長沙的紅二爺到底是有大智慧的人,對程霽身上的秘密閉口不問。

非池中物之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與其交惡。

這三歲小兒都能懂的道理,他二月紅何嘗不明白?

還有,早上紅家的線人同他講了昨夜鬼車進站之事,如今程霽離去的方向也直指車站。當真只是巧合麼?

往車站走的程霽正在想著同張大佛爺結交的對策,對二月紅的思慮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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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沙車站內,黑色的076列車靜靜的停靠在軌道上,包括車頭在內的所有車廂都被焊死。車身上佈滿了鐵鏽和已經幹掉的淤泥。

在已經封鎖的車站內,076列車好似從地獄裡駛來般,透著一股陰冷的氣息,讓人望而卻步。

列車旁憲兵筆直的站在了車站走廊的兩列。

張啟山站在車頭旁靜靜的聽副官彙報這件離奇事件的經過,頭也不回的凝視著眼前的龐然大物。

“佛爺,昨夜在賣票室值班的人叫顧慶豐,聽他描述這輛列車靠站時沒有接到任何的通知,月臺上也一個人都沒有,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張日山將顧慶豐的話轉述給張啟山道。

張啟山抬手拉了拉車門,被焊死的車門被拉的刺啦作響:“八爺呢?”

張日山回道:“已經派人去八爺鋪子接了,應該是快到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的喧鬧聲。

“放開放開,我算了此行大凶,我不去!”

張啟山二人回頭,就看到四名親兵抬著一身穿灰色長袍馬褂的男人走過來。

親兵把男人放下,向張啟山行了個禮便站在了一旁。

被放下來的男人轉了轉胳膊,扭頭就想開溜,被副官揪著後衣領提溜回來。

副官手上動作雖然魯莽,但是語氣裡很是恭敬:“八爺,佛爺讓你儘快,聽說您還沒上早,咱們暫且忍忍,宅裡已經燉了豬蹄蓮藕,咱們完事回去給您伺候著吃頓結實的。”

齊八爺又叫齊鐵嘴。

齊鐵嘴雖然看起來畏畏縮縮的,但他卻是長沙城內最具盛名的算命先生,祖祖輩輩皆是能人異士。

長沙城裡的人都知道八爺有三不看。一不看外國人,二不看紋麒麟的,三就是不看奇事詭聞。

這眼前的黑色列車在八爺眼裡何止是奇事詭聞,這怕是看一眼都要了命的東西!

齊鐵嘴看著這透著詭異的黑色列車,軟著腿大叫道“嚇死人了,嚇死人了,張大佛爺你知道我的規矩,這車太嚇人。我回去了!”

張啟山直接無視了八爺的叫嚷,吩咐張日山道:“副官,算命的敢踏出這個火車站一步,一槍給我斃了!”

張日山忍著笑狀似別無他法的同齊鐵嘴對視:“八爺,這麼死也不好看,還是別了吧”

齊鐵嘴見推脫不掉,便走近列車,抬眼觀望道:“佛爺,這怎麼回事?”

張啟山示意了一下副官,副官點頭開口將事情的大概向八爺轉述了一遍。

八爺略有凝重的望著眼前的龐然大物。他剛才仔細的觀察了一下。

頭懸青銅鏡,高人報信啊。

還有那吊死在車頭的人,瞳孔只有黃豆大小,這哪裡是人的眼睛啊。

在齊鐵嘴思索間,車站從外走近一位少年,容貌俊逸,從遠處走近,宛若謫仙。

少年還沒走到張啟山面前就被親兵攔住了。

少年望著眼前這個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上位者,微微一笑:“又見面了,張先生。”

張啟山顯然沒有忘記這個記憶猶新的可憐男孩,衝他點了點頭詢問道:“上次一別,也有些時日了,不知道程小先生為何出現在這裡?”

少年低頭斂下所有思緒:“為鬼車而來。”

張啟山擺了擺手讓親兵放他過來:“你知道些什麼?”

程霽抬頭微笑道:“準確的說,我是為了這鬼車背後的人而來。”

“家兄已經失聯了有些日子了,程霽偶然收到了一些線索,自然要探尋一二。”

張啟山如今也沒什麼頭緒,不過眼前的這個少年似乎知道一二,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依然不會傻傻的放棄這個線索:“那便一起吧。”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齊八爺。”張啟山向程霽介紹道。

少年衝齊鐵嘴笑了笑:“八爺好,我叫程霽,是程家的么子,之前一直在外婆家生活,前些日子才回長沙。”

齊八爺看著眼前好看的少年,撓了撓頭:“你好你好,你叫我齊鐵嘴就好。”

不過看面相,這個少年明明一副早夭之像,卻面色紅潤的站在這裡,也甚是奇怪。

沒等齊鐵嘴多想,在另一邊切割列車車廂鐵皮的工作好像有了進展。

咣噹一聲脆響,鐵皮門應聲從車廂分離下來。

四人快步走過去,邊上的憲兵端著槍瞄著裡面,空氣中滿是氣割留下的煙霧,霧濛濛的,又很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