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廠房外的空地上,洛娜張開的雙手,擁有著某種獨特的魔力,波動著金屬的情緒。

大皮卡撞毀的鐵皮牆,在嘶鳴顫抖著,荒漠烈陽照耀下,熾熱發燙的金屬器材,像是哭泣的孩子一樣發出一陣陣嗡鳴,刺耳的異響讓在場所有人,心中感到詭異和不安。

他們全部把槍口朝向羅霍和洛娜。

“他們還是來了......”

一旁的羅根.豪利特捂著傷口,鬆了口氣。

“你來,還是一起?”

羅霍握緊的拳頭,匯聚起電光,看向洛娜問。

“我來。”

洛娜迫不及待要表現自己。

她深吸口氣,集中精力感受著四周顫動的金屬物件,眉頭也皺的更深。

“等下......”

唐納德抬手示意手下停下,看向自己殘廢的機械手臂,也在止不住顫抖。

他又看向雙手泛著綠芒的洛娜,“小傢伙,你又是誰?”

“讓你的人先把槍放下。”

洛娜.戴恩咬著唇,張開的五指緊繃顫抖著,“否則,這些東西可不長眼睛!”

下一秒,女孩的雙手用力向外拉開,一股狂風朝著她回收,瞬間劇烈顫動的嗡鳴,變得更加刺耳,周圍一根根鋼筋瘋狂擺動,在無形力量的作用下,像是一道傾天落下的瀑布,俯衝垂下,直勾勾懸掛在所有敵人的頭頂上空!

“我的上帝.....她不愧是埃裡克的孩子......”

羅根.豪利特摸了摸半延展狀態的鋼爪,清晰的感受到,刃片在震顫。

“教授,我們還是先去把藥吃了......”

卡利班見所有敵人的注意力,都被羅霍和洛娜吸引,不顧教授阻攔,推著教授往水塔裡跑。

另一邊,上百根鋼筋像是黑色雨點,籠罩在頭頂,隨時都有可能落下。

眾人僵持在原地,不敢輕舉亂動,作為研究機構的僱傭兵團,他們自然清楚,眼前的女孩擁有金屬操縱的能力,他們甚至能感受得到槍支在發抖,要不是牢牢拽住,怕是要脫離手心。

“別緊張,我先把槍從包裡拿出來。”

唐納德也是僵住,舉起一隻手,另一隻手摸向腰間的手槍,忽然他猛地沉下臉,拔槍側翻滾到一旁的車後,大喊:“除了X-23,其他的一個不要留!”

呼哧!

嘭!

他才說完,一根拇指粗的鋼筋,狠狠扎穿背後的車門,鋼筋幾乎是只差幾厘米,就扎穿那條血肉組成的手臂。

不過其他人,可就沒有那麼好運了,數不清的鋼筋,如同地球引力加重,變成尖銳的鋼針雨點,一根接一根,扎向下方的賞金獵人,他們甚至連扣下扳機的機會都沒有。

一同伴隨著鋼筋落下的,還有一陣詭異的波浪,那團波浪交雜著深藍的雷電,在大地上掀起深藍色的電光浪花。

受到波及的人,渾身顫抖,衣服、面板、呈現焦黑狀,空氣裡瀰漫著濃烈刺鼻的氣味,只有羅根.豪利特和教授以及卡利班避免。

當然,還有躲在車後的唐納德.皮爾斯。

此時他正蜷縮在車後,額頭上滿是冷汗,手裡緊握著手槍,大氣不敢喘。

“羅霍,說好了,讓我自己動手。”

扎滿鋼筋的屍體前,洛娜皺起臉,漂亮的狐狸眼,不悅的瞪了眼羅霍。

“下次吧,這次你犯了嚴重的錯誤。”

羅霍抹了抹冒煙的手,釋放雷電後,他的手有點燙,冒著白煙。

“我哪裡犯錯了?”

洛娜疑惑。

“你下次應該先解除他們的裝備,而不是炫技,另外,炫技對你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消耗。”

羅霍很瞭解洛娜,女孩完全有能力解除那些人的裝備,可她沒那麼做,反倒選擇用眼花繚亂的招式,來解決敵人。

如果有一個敵人沒被鎮住,或是一個疏忽,沒有注意到敵人的下一步舉動,那麼就可能受傷,磁力操縱不是無敵的,也不是被動技能,現階段的洛娜也沒有能力創造一個保護屏障,很容易會被敵人的子彈打傷。

而且,同樣擁有磁力操縱的羅霍來說,他很清楚,剛才的場面,對現階段的洛娜來說消耗很大,哪怕女孩極力掩飾,但她臉色明顯變得有些發白。

“切,那以後都讓伱來......”

洛娜自知理虧,沒敢說太大聲。

“狼叔,你還好吧?”

羅霍走向虛弱的羅根.豪利特。

“我沒事。”

羅根.豪利特深深看了眼少年,笑著說:“原來你還會發電,我記得你和我還有傑里爾說的是,只有超乎常人的身體素質。”

“你懂的,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能全說。”

羅霍才想起這茬,當時沒跟狼叔說過雷電的能力。

不過狼叔沒有在意,他理解這種行為,以前他年輕時,也不會和別人透露自身的能力。

“嘿,X-23,冷靜點!”

越野車後,唐納德被一道瘦小的身影,用鋼爪逼著走了出來。

是勞拉.金尼冷著臉,舉著鋼爪,一步步靠近唐納德,讓他不得不後退。

“勞拉,過來。”

羅霍喊住勞拉,小不點不情願的回到少年身邊。

“呼......”

唐納德.皮爾斯剛鬆口氣,正準備找機會逃走時,就聽見羅霍說:“狼叔,這個傢伙交給你了。”

“樂意至極。”

羅根.豪利特大步走向唐納德,原本只是半延展的鋼爪,在憤怒的情緒下,完全延伸出來,日光照耀下,顯得鋒利刺眼。

“狼叔,殺了我,對你們沒有好處,也沒法解決任何的問題。”

唐納德.皮爾斯被晃了一下眼睛,對上狼叔那雙野獸般陰沉的眼睛,連連後退,“其實我們可以更好的處理這件事情,對大家都好。”

“小子,你知道這種話,我一般會在什麼人口中聽到嗎?”

羅根緊握著拳頭,將鋼爪舉到身前,“只有懦夫,才會這麼說,通常懦夫最不值得活下去!”

哧!

唐納德退到身前,沒法再退,腹部很快傳來一陣刺痛,削鐵如泥的艾德曼鋼爪,在刺穿面板,扎入內臟最開始時,沒有那麼痛,可隨著血液浸溼了衣服,他身體也越來越虛弱,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脖子後仰著,盯著羅根.豪利特,“咳咳咳....你沒資格說我,你也是一個懦夫,一個該死的怪胎......”

呼哧!

羅根.豪利特冷著臉,揮動手臂,斬斷唐納德的脖子,腦袋落在地上,滾了幾圈,鮮血也染紅了土壤。

他看著地上,怒目圓睜的人頭,沉聲說:“但死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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