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坦誠的搖了搖頭:“沒有,倒是見到流氓了!”

男人冷哼一聲,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所謂的流氓就是自己,而是繼續仰著頭躺在草地上曬著樹冠中透過來的陽光。

靳青咧咧嘴,她得離開這裡,要不然她的三觀都要被重新整理了。

正當靳青要走時,就聽遠處傳來一陣歌聲,隨後一箇中年婦女從那便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嘴裡還哼著歌:“採蘑菇的小姑娘,揹著一個大竹筐...”

走到男人身前,婦女站住腳步,指著男人身下的位置驚奇的說:“這蘑菇昨天就長在這裡,我採了那麼久都沒有拿起來,為什麼今天一點都沒長大啊!”

說話間竟是擼胳膊,網袖子的準備再“採”一次。

靳青看著地上男人一臉猥瑣的等著女人“採蘑菇”的樣子吧嗒吧嗒嘴:這就是耍流氓的最高境界了吧!

隨後,靳青將手伸進了自己的病號服裡摸了一會(實際上是在翻儲物袋),終於在女人動手之前摸到了一把宮裡用的剪刀。

將手中的剪刀遞到女人面前,靳青嘆了口氣對疑惑不解看著自己的女人說道:“採不下來就剪下來吧!”反正這東西留著也是禍根。

還沒等女人反應過來,就聽地上的男人尖叫一聲,連褲子都顧不上拿,光著屁股就往病房大樓裡跑。

發現自己的“蘑菇”跑了以後,女人則是撒起歡的跟在後面追。

靳青看著一前一後離開的兩個人嘬了嘬牙花子:這地方終於是自己的了,至於他們回頭會怎樣,就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了。

不過,這男人的屁股還真白啊!

正當靳青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打算曬著太陽睡覺的時候,就聽自己身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不應該干涉他們的!”這說話的正是神出鬼沒的眼鏡男。

靳青翻了個白眼,站起身來,一把扯住眼鏡男的耳朵:這是她覺得眼鏡男身上最乾淨的地方了。

靳青的動作並不親暱,眼鏡男就覺得自己耳朵後面一陣撕裂的痛意,眼鏡男只能呲牙咧嘴的對靳青叫喚道:“疼疼疼!”另一邊還用手不停的拉扯靳青的手。

靳青扯著眼鏡男的耳朵,將他拉到放火男面前。

放火男覺著屁股側著頭疑惑的看著去而復返的靳青:“有事麼?”沒事別耽誤他幹大事。

靳青將自己手中扯著的眼鏡男往放火男面前一帶:“你看得見這個人麼?”

聽了靳青的話,眼鏡男頓時一愣,隨即不依不饒的叫喚道:“你什麼意思啊!”自己又不會隱身,為什麼要問別人能不能看見自己。

靳青呵呵:“老子懷疑你是鬼!”

眼鏡男尖叫著:“為什麼?”

靳青理直氣壯的說:“老子這麼倒黴,怎麼可能不見鬼呢!”

眼鏡男聞言安靜的琢磨起來:好像有點道理啊!

放火男沒有理會靳青和眼睛男的對話,而是翻了個白眼不屑的對靳青說道:“你手裡哪有人!”

靳青眼睛一瞪,惡狠狠的看向眼鏡男:“你果然是鬼!”

隨後靳青手下一個用力,眼鏡男的耳朵立刻見血了。

發現靳青滿滿的惡意,眼鏡男捂著自己快要被扯下來的耳朵尖叫著:“我是人,我不是鬼!”

靳青的眼神轉看向放火男:“我手裡真的沒有人麼?”

放火男一臉不屑:“你當我傻啊,你既然這麼問,就說明你手裡的這個絕對不是人。”

靳青:“...”好強的邏輯。

眼鏡男瞪大了眼睛:“...”我怎麼覺得有點亂呢,那我現在到底還是不是人啊!

靳青松開拉著眼鏡男耳朵的手,斜著眼睛看著眼鏡男,十分想要知道這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總是神出鬼沒的。

見靳青放開了自己,眼鏡男撩起自己病號服的一角按在自己的耳朵後面,露出了自己的肚皮。

靳青斜著眼睛看了他的肚皮一眼:果然還是一樣的髒!

眼鏡男將腦袋伸到靳青面前,示意靳青看他的耳朵:“你看,都流血了!”語氣中濃重的鼻音,竟像是在撒嬌。

靳青一言不發的從旁邊抄起塊半截的板磚,一下子拍到眼鏡男頭上:“老子看到了!”這王八蛋就是打得輕了。

眼鏡男捱了打後竟然瞬間就安靜下來,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冷冰冰的看著靳青:“你為什麼打我!”血順著眼鏡男的額頭上流了下來,到時讓他有一種別樣的冷冽感。

靳青將手裡的板磚往旁邊一扔,眼鏡男嚇得猛地向後退了一步:“你不要過來!”

靳青:“...”這真的是在用最狂傲的語氣說最慫的話!

眼鏡男防備了半天,發現靳青沒有其它的動作後,又向著靳青走了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靳青:“你知道我爸爸是誰麼?”

靳青吧嗒吧嗒嘴:“不知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你媽去,問老子做什麼!

聽到靳青的回答,眼鏡男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賤兮兮的笑:“其實我也不知道!”

血很快就順著眼鏡男的頭流到了他的嘴裡。

靳青看眼鏡男忽然有點心虛:傷成這個樣子頭不暈麼!

見到靳青的眼神,眼鏡男倒是有點開心的席地坐下,一邊把自己身上的病號服脫下來包在頭上,然後抬起頭滿臉是血的看著靳青:“你看不流了吧!”

靳青低頭看著他頭頂那個不斷向外流血的大口子,呵呵一聲:“是啊!”你高興就好。

707:“...”你還要臉麼?這就是你乾的。

旁邊的放火男已經另外找地方撅著去了,這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聊天行為,著實是讓他……

眼鏡男在地上坐穩,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肚皮,然後向靳青擺擺手:“過來坐啊,我給你講講他們的故事!”

靳青滿臉嫌棄的看了眼鏡男一眼:誰要聽這麼沒有意義的八卦,多浪費時間!

心裡雖然嫌棄的不行,但是靳青的身體卻自然而然的坐在了眼睛男的對面等著聽故事。

只見眼鏡男指著剛剛跑遠的兩個人:“你剛剛不應該管他們!”

靳青輕輕的瞥了眼鏡男一眼: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