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和親公主很憂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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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桃看著靳青仍舊一臉麻木的樣子,頓時氣結,轉過頭去不想再和靳青說話。
這時候,一旁倩如的話卻在無意間傳入了靳青的耳朵:“可惜了,再換一任大王,咱們家公主那一百六十臺嫁妝就更難拿回來了!”
倩如的話音剛落,喜梅就在旁邊推了她一把:現在是糾結那些身外之物的時候麼,趕緊保命才是最重要的,都到了可以當孃的年齡了,這個倩如怎麼還是這樣的拎不清!
倩如自覺失言,趕忙閉上了嘴,假裝她剛剛什麼話都沒有說。
可這時,靳青忽然卻放下手中的青稞餅站起身,向著挽桃的方向走了幾步,認真的問道:“她剛剛說,老子的錢在哪?”
靳青的話中明明沒有任何波瀾起伏,可挽桃卻硬是從靳青的話中聽出了危險。
挽桃看著靳青嚴肅認真的表情,忽然發現那些嫁妝似乎對這個壯士很重要。
一時間,挽桃心中閃過了無數種可能,每一種都是她們家壯士在作死的畫面。
去爭取自己的嫁妝,被王庭勇士們亂箭射死,這基本都是最仁慈的結局了。
挽桃糾結的看著靳青,似乎是在糾結自己應該怎麼同自家壯士解釋嫁妝這件事。
她家的壯士看起來腦筋並不是很好,現在外面又隱隱有暗流湧動,這樣的情況讓挽桃不敢對靳青說過多的話,她生怕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靳青便會立刻跑出去作死。
經過這些天的接觸,挽桃雖然對靳青的殺傷力已經有了初步的瞭解。但她們現在面對的,畢竟是整個藩國連年征戰,最精銳的王庭衛士們啊。當然不用說,還有那些一個腦子比一個迴路大的王族貴族們。
再加上之前她家壯士才剛剛進了王太后的帳篷,王太后就沒了,要說這兩者之間沒有聯絡,挽桃是死也不會相信的!
挽桃現在十分緊張,從昨晚開始,王庭中的氣氛便不大對。
原本她們去伙房端菜的時候,總是能夠遇上一兩個兵士或者奴隸,但是從昨晚起,除了其他帳篷中的侍女,她們連一個男人都沒有見到。
挽桃可不像靳青那般對什麼都不關心,想到今天是才讓和嘉措出殯的日子,挽桃知道,今天這事是不能善了了。
靳青看著挽桃只動嘴唇卻不發聲頓時急了,將目光轉向一旁愛說話的倩如:“你說,是怎麼回事!”在靳青心裡,只要是關於錢的都沒有小事,尤其是在她剛剛陰差陽錯與一個億錯身而過以後。
聽到靳青問自己的話,倩如趕忙去看挽桃的臉色,誰想這個下意識的舉動卻惹怒了靳青。
只見靳青一腳踢向旁邊的桌案:“還不快說!”這是要急死她麼。
桌子隨著靳青這一腳直接飛出帳篷外,不但在帳篷上留下了一個大口子,還直直的釘在了帳篷外的一顆樹上。
大樹搖了兩下後轟然倒地,這樣的場景瞬間擊垮了倩如的心裡防線。
倩如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柔然公主入藩時帶了一百六十臺嫁妝的事情全部交代了出來。
靳青聽得兩眼直冒火光: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竟然還有人私吞了她這麼多錢,這些人是想要上天麼?
另一邊,德吉和貢布配合的十分默契,很快便將各個部落的首領全部扣押了下來。
有兩個奮力反抗的首領,已經被德吉當場斬殺,屍首就放在大殿中間,空氣中滿是濃郁的血腥味。
看著貢布帶人將這些貴族首領們全部按住,德吉站在眾人面前,高傲的仰起頭:“今日是個好日子,如果沒有人提出異議,便請大家交出自己的信物,擁護本王上位吧!”
德吉的話說的志得意滿,似乎是已經坐上了那個位置。
眾人面面相覷:藩國人推崇實力,此時前後兩任藩王相繼離世,這一脈的血統傳承已經算是斷了,按傳統講,按道理講,他們這些個部落首領其實都有權角逐王位。
而那個位置其實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想要,只不過這兩父子下手太快,根本沒有給眾人反應的時間。
看到已經被殺雞儆猴的兩個首領,其餘的人都默默的從腰間取出了代表的自己身份的信物放在貢布手中的托盤中。
貢布此時已經將自己身上的繃帶全部拆掉了,雖然走路的時候不算利索,但這些傷卻都沒有傷到他的要害,所以不妨礙他的活動,他原來那奄奄一息的樣子本來也都是做給才讓看得。
將眾首領的信物收好,讓兵士將他們牢牢的控制住,貢布端著托盤慢慢的走向德吉。
德吉背手看著貢布,袖口中藏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他打算在貢布將東西遞給自己的一瞬間將貢布割喉。
貢布端著托盤,他的腿似乎還有點跛。
事實上,貢布手中的托盤上有一個小小的機關,只要按動機關,就可以在德吉接過托盤的一瞬間射出三根箭,將德吉當場擊斃。
父子兩平靜的看著對方時刻準備行動,這時候就聽見一個陰沉的女聲傳來:“你們這邊誰是管事的!”
凝重的氣氛中忽然出現的女聲,讓眾人的精神隨之一凜。
眾人尋聲望去,卻只見那個大溪朝的和親公主柔然,正站在帳門口陰森森的看著他們。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認識柔然公主的,此時除了貢布之外的所有人,都用驚訝的眼神看著靳青,似乎不清楚這個平日裡柔弱膽小見人就躲的柔然公主,此時怎麼有勇氣敢闖進這個被嚴密封鎖的靈堂來。
德吉不耐煩的向著帳門口的靳青看去:這麼重要的時刻,外面那些兵士都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會讓一個女人闖進來,難道說是這個柔然以權壓人了麼!
想到這裡德吉的眼神閃了閃:他可不是之前那兩任藩王,傾慕大溪朝的工業與文化,一直想要同大溪朝建立友好的關係。
之前幾次同大溪朝的摩擦,藩國明明都處於上風,可由於那父子倆的優柔寡斷,最後都選擇了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