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打的贏就打,打不贏就跑的特殊效能,使靳青的機甲飽受爭議,為那些高基因等級的機甲師所不齒。

更有一些科班出身的機甲製作大師,多次在公眾場合戲稱靳青的機甲是“膽小者的龜殼。”

由於靳青從沒有公開出現在任何場合,也沒有對這樣的說法有任何的反駁。

因此靳青在聯邦中還多了一個“慫包技術宅”的外號...

隨著靳青製作的機甲越來越多,她在星際中的這個外號也越來越響。

似乎所有人都已經認準了,靳青只是一個會做幾臺中級機甲的無膽鼠輩。

而靳青卻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繼續做著她的中級機甲。

事實上,並不是靳青不想做高階機甲,只是安迪自己都不會的東西又怎麼能教靳青。

因此靳青和那些想要同她買機甲的人,只能痛並快樂著的繼續使用著靳青製作的中級機甲...

十年時間一轉就過去了。

靳青和安迪一直沒有出過18號星球,而18號星球也發展的越來越好。

城主這兩年的身體已經越發不好,早已將事務交給安迪打理,而安迪也藉此瞭解了不少關於帝國那邊的事情...

這十年,羅文已經正式接任了王位,成為了帝國的新任國王,而文思雨則是再次進入了帝國權利的核心,甚至成為了王后-克雷的乾孃...

對此,安迪只得了一聲嘆息:果然不愧是帝國第一將軍,這心計和手段無人可出其二!

如果說十年前的安迪,還想著要衝回帝國去同那些害過他們的人理論。

在被城主調/教過的安迪,已經徹底成長了,現在的他不再是當初那個戀愛腦的小男人,而是一個瞭解時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只除了...

這時候遠處傳來了一個焦慮的童音:“外公救我...”

安迪瞬間忘記了自己剛剛所想的關於文思雨的事情,一溜煙衝向靳青的工作室,一臉殺氣的喊道:“小青,你又欺負蛋蛋!”

靳青慢悠悠的抬起頭,看向氣鼓鼓站在門口的安迪...身邊的門框:“老子要把這個小王八蛋踩進地裡。”

安迪看著靳青的眼睛:這兩年,小青的眼睛斜的更加厲害了,她現在臉面對的方向距離自己至少有半米遠。

壓下自己的擔心,安迪看著被靳青單腳踩在地上的蛋蛋,十分心疼的問道:“你又做什麼了!”這母子兩個每天打來打去的,一點都不像一家人。

蛋蛋雖然被靳青死死的踩在地上,可嘴裡還不服氣的向著安迪嚷嚷:“我說要做個能發射紅外線鐳射炮的獨眼機甲,她就跳起來打我,然後要踩死我,還有沒有天理了。”

蛋蛋今天剛剛十歲,由於從他出生起身上便沒有任何精神力和體能的波動,因此他從小便和靳青修煉靈力,現在倒也算是有所小成。

起碼在靳青組裝零件的時候,他能夠幫靳青在零件中灌輸靈力,偶爾還給靳青的機甲外形提提意見。

可以說,這些年靳青手下出品的那些奇形怪狀的機甲,蛋蛋功不可沒。

至於那些嘲諷的話,這一家人都屬於悶聲發財的人,只要錢到手,哪怕那些人指著鼻子罵他們又能怎樣,反正他們越罵自己生意越好!

聽了蛋蛋的抱怨,安迪忽然有些詞窮:熊孩子,被打死都不多,獨眼機甲,虧他說的出口。

想到這,安迪轉過頭勸靳青:“小青,你是大人,不要和孩子計較了吧!”

靳青用鼻子嗤笑一聲:“做夢!”

蛋蛋則是梗起脖子對著安迪:“我沒錯,是她小心眼。”什麼叫不要和孩子計較,姥爺越來越不會說話了。

安迪看著這兩個人一副水火不容的樣子,忽然絕對太陽穴抽痛,對著靳青說道:“只要你高興,那就踩死他吧!”

安迪也算是看透了,靳青平日裡喊得倒是硬氣,前兩天蛋蛋在外面和人打架,明明蛋蛋佔了上風。

也不知道是誰忽然跳出來一拳將對方打進了牆裡,三個人都沒能把人摳出來,嚇得那家人連夜把牆挖出來,扛著牆跑了...

而蛋蛋為什麼打架,還不是因為那人背地裡用靳青的外號嘲笑靳青,安迪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人就是在折騰他玩呢!

見到安迪丟下一句話,然後轉身就走,靳青:“...”哎哎哎,你回來,老子還可以再勸一下。

蛋蛋:“...”臺階走了怎麼破,心好累,姥爺這是不要他了麼!

安迪往自己房間走,結果還沒有等他走到地方,便看見靳青已經站在他的房間門口,腳下依然踩著蛋蛋...

安迪:“...”小青的速度越來越快了,這是非逼著他勸架的節奏麼,忽然蛋疼要怎麼治,線上等很急!

正在這時,一個守衛打扮的人匆匆走了過來:“城主,帝國第一將軍文思雨的飛船在星球外請求進入,說是要拜訪城主。”

來人對靳青這邊的情況視而不見,反正這兩人天天打打鬧鬧的,他們已經習慣了。

他的話就像是一個小型的炸彈,炸的安迪頭暈眼花,好險沒有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怕不是聽錯了吧,那人怎麼會來這裡!

靳青和蛋蛋相互對視一眼。

“文思雨是誰,姥爺為什麼這個表情。”蛋蛋用眼神問靳青。

靳青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對著蛋蛋一聳肩:老子也不知道。

蛋蛋:“...”給了靳青一個“就不應該指望你”的眼神。

靳青:“emmm”想死麼。

見安迪的狀態不對,蛋蛋迅速從地上爬起來,鑽到安迪身邊拉住了安迪的手,十分擔心的看著安迪:他從沒有見過姥爺這麼失態的樣子。

安迪低頭看著一臉擔心的蛋蛋,緩了緩心神對來人說道:“同意她降落,但是不要接待,讓她自己去找住的地方。”

來人領命離開。

安迪欲言又止的看了靳青一眼,隨後便拉著蛋蛋走了:小青應該不想提起文思雨這個母親吧!

靳青看著安迪有些落寞的背影抓了抓腦袋,與其說安迪是文月的父親,倒不如說他是靳青的老師,靳青對安迪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