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樣的行為,剛好讓銀靈子看到他的真心,也順勢陪著皇帝將這場戲繼續演了下去。

反正她是魔獸,她的生命漫無止境,也不在乎這區區幾十年。

她有的是時間用這個男人玩感情遊戲。

於是,在這對演戲下血本的不靠譜父母折騰下,信王就這麼華麗麗的活成了苦菜花。

看著皇帝過來,銀靈子眼中閃過一絲感動的淚痕:“陛下。”

皇帝也絲毫沒有遲疑的望向跪在地上的銀靈子:“愛妃。”朕會保護你的。

一時間,空氣中幾乎已經瀰漫起無數粉紅色的泡泡,以證明兩個人堅貞不渝的愛情。

禁情一言不發的看著面前深情對望的兩個人,輕輕一動手指,皇帝當場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

看見愛人受傷,銀靈子當即便想要撲向皇帝,誰想到卻見地上的皇帝身體劇烈抽搐起來。

銀靈子停住了撲向皇帝的腳步,驚愕的看著地上的皇帝,只見他的外形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皇帝的後背上鼓出了兩個包,一對巨大的翅膀從他的衣服中掙脫出來,他的嘴也變成了鳥喙。

銀靈子瞪大了雙眼,看著地上人面鳥嘴,背上長著一對大翅膀的皇帝:“讙朱!”這人竟然是讙朱,三千年了,為什麼她竟一直都沒有發現神鳳上神遷來的這些人是讙朱國人!

當初讙朱國的怪物因生性乖戾,充滿野性,捕食起來非常兇悍,因此早已滅絕。

只可惜銀靈子自詡為十大魔神之一,過分相信自己的智慧和法力,因此根本沒有留心過皇族的習性,也就一直都沒發現這件事。

看著地上的這個天敵般的存在,銀靈子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兩步。

這時,她頭上發著光的觸角再度映入她的眼簾。

銀靈子渾身一個激靈,之前她怎麼沒想到:她幻象中的模樣,同她的原身絲毫不同,但皇帝在看到她的原身時,為什麼會不吃驚...

唯一的解釋就是,皇帝一直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讙朱國人應該早就沒有了變身的能力,但是皇帝竟然不但變了身,甚至還長出了這麼大的一對翅膀。

看來,這些年皇帝沒少從自己身上吸收自己的法力...

想通了這一點後,銀靈子頹廢的跪坐在地上,這些年皇帝經常從密道中悄悄到她房中與她相會。

之前她一直都以為對方是愛自己,但是現在仔細想想就能發現,這一切應該都是有圖謀的...

說不得,無數次在她熟睡的時候,身邊的人正在琢磨著要如何吃掉她...

禁情面無表情的看著一臉絕望的銀靈子:這兩人所謂的真愛,其實也不過是手段高超的欺騙罷了。

銀靈子並不是個傻子,在發現了皇帝的真實身份後,瞬間便想通了這一切。

兩行清淚從臉龐上滑落,銀靈子跪在禁情面前:“神尊,求您放過我兒,將我帶走吧!”

讙朱國人的血脈太過薄弱,因此在生下信王后,銀靈子並沒有發現自己兒子身上竟然帶有讙朱血統。

她不怪皇帝的欺騙,一切都是她自己蠢笨,連法力被人偷走都不知道,還自以為她活在別的女人都得不到的愛情中。

但兒子卻是她親生的,如有可能她更想要留住兒子的性命。

此時的銀靈子萬念俱灰,只想要迅速離開這個讓她感覺到恥辱的世界。

禁情沒有搭理銀靈子,而是輕輕一揮手。

一瞬間,整個皇宮都開始崩塌,露出了囚禁英招的地下深谷。

宮中的人紛紛被巨大的透明氣團包裹著,以一個昏迷的狀態漂浮在半空中。

於此同時,嘩啦啦的鎖鏈聲從深谷中響起,半人半馬的英招揮著翅膀從谷底飛了出來。

看到禁情,英招的表情十分激動,當即趴伏在半空中對著禁情痛哭流涕:“主子,您真的回來了。”

禁情迅速的向後退了一步:多年未見,這個英招竟然還是個哭吧精。

在她眾多手下中,英招雖然不是武力值最高的,但絕對是最能哭、最能撒嬌的一個。

花園裡有蟲子要哭,見到花花草草死了要哭,捱打的時候要哭,臨陣對敵時,經常一邊砍人一邊哭...

禁情的臉都要綠了,剛想讓英招閉嘴時,就看見英招已經湊到她面前:“主子你看,神鳳和神風他們欺負我。”

禁情抬眼一看,只見這鎖鏈竟然穿過了英招全身所有的要害,將他的靈魂緊緊纏住,讓他無法施展法力。

鎖鏈的另一端連結在深谷的石柱上,那些石柱上刻著神風親自撰寫的符文,為的是抽取英招身上的神力,滋養這個世界。

禁情的眼睛眯了眯,緊抿的嘴唇說明了她此時心情的不好:英招這麼怕痛的傢伙,竟然被神風兄妹兩鎖的像個粽子一樣,這些王八蛋真的是被打死都不多。

禁情伸手去碰英招身上的鎖鏈,剛一碰到英招就覺得鎖鏈的溫度猛然高了數倍。

這溫度讓英招差點尖叫出聲,卻又生生咬牙忍住。

只見那鐵鏈變得通紅,英招的靈魂也發出了滋滋的聲響。

就在英招即將受不住的時候,禁情的手猛的一扯,一陣稀里嘩啦聲後,英招身上的鎖鏈碎成了塵埃。

英招的靈魂陡然下墜,被禁情一把撈了回來。

英招剛想說話,卻被禁情猛握緊將他的另一半靈魂直直拍進他的身體裡。

只見英招的靈魂變成了一個金光閃閃色的球,金球對著禁情跳了幾下,虛弱的說:“主子,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英招的話還沒有說完,被被禁情一手劃破時空,飛起一腳踢上崑崙、

英招:“...”好感動,主子一點都沒變,還是一樣的不喜歡聽他打小報告。

崑崙,主神殿中

葆站在院子中擦拭著禁情的塑像,幾根黑絲正在他腳邊蹭來蹭去的以示親暱。

葆低下頭用手撥弄了一下黑絲,和他們玩了一會,剛站起身準備回房時,就覺得頭上猛然一痛,被砸了個眼冒金星的趴在地上。

葆暈頭轉向的站起身來,有些疑惑的看向四周:他明明已經是神了,為什麼還會被打成腦震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