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英招送走後,禁情環視四周,她向來只管破壞從不負責修建,因此倒也沒覺得眼前破敗的一幕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

揮揮手,將宮中的人都放在平地上,禁情剛準備離開,卻看見了地上趴著的皇帝和銀靈子。

說到這讙朱國人倒也是人物,為了讓英招能夠庇護他們,竟然想到了用自己的子嗣去投餵英招。

索性這些被投餵的,多半是血脈厚重些的讙朱國人,倒也沒有讓英招失了心智。

至於銀靈子...

禁情慢慢走到銀靈子身邊,輕輕用腳踩住銀靈子的頭:“值得麼?”

銀靈子看了看遠處依舊昏迷的鳥人皇帝和信王,緩緩閉上了眼睛:“值得。”

不管怎樣,她愛過了,雖然她愛的男人一切都是假的。

銀靈子想明白了,為何這麼多年,皇帝對信王的不好能夠表現的如此自然,原來就是因為他的不愛...

不愛她,自然更不會愛她的兒子。

銀靈子有些絕望,她傷了英招,並藏了英招的靈魂這是不爭的事實,現在她若能夠保住自己的兒子已經極限,再不敢奢求禁情能夠放過她。

只是可憐了她的兒子,從此要徹底無依無靠的活著...

銀靈子側頭躺在禁情腳下,盯著信王眼淚順著眼角不斷向下流,看一眼就少一眼了。

禁情居高臨下的看著銀靈子,忽然問道:“你會烤肉麼?”

銀靈子一愣:“...”不是說要幹掉他麼?

禁情腳下微微施力:“不會?”

感受到了來自靈魂的壓制,銀靈子忙不迭的回答道:“會,神尊,小的什麼肉會烤。”如果禁情有需要,她烤個人都可以。

禁情抬起腳,抓著地上了銀靈子,直接塞給了707:“帶走。”寰宇到處都是任務者,那丫頭確實缺一個幫她看家護院的魔獸。

707懵逼的看著忽然出現在意識海中的銀靈子:“...好!”什麼情況,帶人回寰宇是要同寰宇之主報備的。

但是想到禁情的霸道,707硬著頭皮給寰宇的中轉系統送了一張,帶活魔獸回寰宇的申請單。

原本707以為自己的行為會是找捱罵,可沒想到,707的報備單才剛剛傳給寰宇,只瞬間便批了回來。

看著上面紅彤彤的“同意”兩個字,707:“...”它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將銀靈子帶走,禁情走到皇帝面前,對著皇帝的腦袋一腳踩下去:她最不喜歡這樣利用女人的騙子。

皇帝的腦袋就像是西瓜一樣爆裂開,從這時起,讙朱國的血脈便會越來越稀釋,直到泯與眾人...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禁情開始感覺到疲勞。

剛剛才解開三重最薄弱的結界,她的法力持續性並不強。

禁情抬手剛想要撕開時空,忽然覺得眉心跳動一下。

禁情的嘴角微微一動:罷了,既然那丫頭喜歡,且讓她多待一段時間吧!

至於其他人,和她又有何干系...

揮手將地上的信王抓在手裡,禁情身形一動,瞬間出現在信王府中。

禁情將手中的信王隨手向窗外一丟,轉身便躺回了床上。

此時,阮如梅正無聊的坐在庭院裡打瞌睡,她怕一會靳青和信王回來時,自己睡著了聽不見敲門聲。

誰想到剛夢見自己恢復了自由,便聽到後院裡的響動。

阮如梅以為家中遭了賊,剛忙拿起門栓探頭探腦的回到後院,找個沒人的角落準備檢視情況。

誰想到卻看見趴在院子裡的信王。

阮如梅:“...”這人不是進宮了麼...

走過去試了試信王的鼻息,阮如梅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這狗男人還活著。

緊接著,阮如梅的思維又混亂起來:什麼情況,這狗男人不是同王妃一起進宮了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院子裡。

難道說是她精神恍惚記錯了麼?

伴隨著阮如梅的思緒逐漸混亂,院子裡響起了陣陣蟲鳴。

似乎是在為她已經徹底崩塌的心態伴奏。

第二天一早,靳青剛剛起床,就聽到皇宮中響起了喪鐘聲。

過了沒多久,內務府的人便過來信王府送信:昨夜皇宮地面塌陷,皇帝和安嬪不幸遇難...

信王之前的記憶已經全部被禁情抹掉,在得知安嬪沒了之後,信王將自己關在房間中三天三夜。

直到快餓死的時候,才從房間中爬出來找吃的。

靳青看著一邊喝粥一邊流淚的信王,嘆了口氣,夾了一根雞絲到他碗裡:“補一補吧!”

信王:“...”55555,他就是個沒娘疼,沒娘愛的小可憐。

忽然覺得自己應該安慰信王一下,靳青抓抓後腦勺:“哭吧,哭出來就忘了!”

信王木著一張臉看著靳青,眼淚都憋了回去:這說的是人話麼!

阮如梅端著碗用力的往嘴裡扒飯,她不是沒有去安慰狗男人,但是狗男人已經開啟了逮誰咬誰的模式,她才不想找不自在呢!

皇帝的殯天大典是在七日後舉行的,全程都沒有人通知信王參加,彷彿眾人都已經習慣了忽略信王的存在。

齊王倒是來了信王府一次,同靳青從早上一直談到晚上。

齊王離開時,信王終於打起了精神,像警犬一樣趴在靳青門口聞了很久,直到被靳青打出去才算消停下來。

倒也不能怪信王神經緊張,因為在齊王走後,靳青莫名的亢奮了一陣子,不但讓阮如梅晚上多做一個人飯,還特意吩咐阮如梅加一隻雞腿。

對於信王來說,這就是他家王妃變心的前兆。

那可是雞腿啊!

他娘走的那天,王妃才給了他一根雞絲...

從那天起,信王便開始了他對靳青的盯梢生涯!

而且他也發現了一件事,每當半夜的時候,他家王妃總會神秘的失蹤一陣子。

時間規律的讓他幾乎以為,他頭上已經頂了一片青青大草原。

阮如梅也發現了靳青的秘密活動,因為在她洗衣服的時候,經常能從靳青衣服上發現血跡...

作為一個惜命的人,阮如梅識相的閉上了嘴,她現在只想好好的活著,再找個有錢人嫁了。

像作死這樣的劇烈活動,還是留給年輕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