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傳言是,不知道定遠將軍府發生了什麼,那魏榮祖被打斷腿後,定遠將軍魏戰峰竟然在國子監要了個名額,只等魏榮祖腿一好,便將兒子送進國子監讀書。

這個可真是個大新聞,因為國子監治學森嚴,國子監祭酒為人正直,所以所有的監生都必須要透過考試入學。

像魏榮祖這樣沒有正經上過幾天學的二世祖,竟然能進國子監去讀書,就像是覺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偏偏發生了。

據說這個名額還是魏戰峰用自己的軍功親自向皇上換的,若不是入國子監這件事,定遠將軍有可能會因為軍功足夠而被封候。

可是魏戰峰這樣的行為破壞了國子監的規矩,因此他的軍功也被就此抹銷。

不過為了安撫魏戰峰,皇上還是賜下了不少金銀珠寶以示恩寵。

但是什麼珠寶能比的上一個爵位重要,尤其是受益人還是魏榮祖這個庶長子,定遠將軍府已經為此吵翻了天。

定遠將軍的夫人何氏已經為此同魏戰峰和魏榮祖翻了臉,往日的好母親形象徹底崩塌,非得強迫魏戰峰將那個名額要回來,還給她的親生兒子。

魏戰峰不省其擾,快速離家去了軍營,不過卻吩咐管家送了各科的老師去府上,專門為魏榮祖惡補各種知識,防止魏榮祖去國子監後跟不上學習進度。

臨出門那天,城門的守衛清楚的看到,魏戰峰身後揹著一把被破布包裹著的長條物體,雄赳赳氣昂昂的向著軍營方向策馬而去。

可憐那魏榮祖腿上打著夾板,還要接受老師們的知識洗禮,從那天后,便在沒有出來同之前的狐朋狗友們一起嗨過....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第四個傳言是,已經沒落的淮陰侯府靠賣傳家寶發財了,那豬都是一頭頭往家裡趕,骨頭是一筐一筐往外丟。

不止是豬,他們家還買了兩個廚娘,兩個灑掃,十個丫鬟,以及一個門房,大家都幫他們家數著呢。

就是不知道,九泉之下的淮陰侯府老祖宗們,知道自己的子孫敗家的將祖上的好物什都賣了以後,會不會從地底下爬出來將他們掐死。

第五個傳言仍舊同淮陰侯府有關,有一天,那定遠將軍府上的一輛小馬車直接駛進了淮陰侯府。

有眼見的人發現,那馬車上坐著的好像是那定遠將軍的小妾,魏榮祖的親生姨娘。

那天之後,京城最繁華的哪條朱雀大街上,一間空置已久的鋪子竟然蒙上了紅布,似乎準備重新開張。

有好事人打聽到,這間有錢都難買的鋪子,曾經竟是那小妾的陪嫁,也不知道她這是要賣些什麼。

更有那衙門的主簿醉酒說漏了嘴,原來這小妾的鋪子竟然已經轉讓給了淮陰侯府的大姑娘...

這訊息一出更是全場譁然? 誰都知道? 那藍府二姑娘收了魏榮祖十二萬兩銀子? 還害得魏榮祖被他爹打斷了腿。

那小妾非但不上門找茬,還過來送鋪子,這當真是親媽會做的事麼!

由於這些傳言聽起來實在新鮮,因此在京中的傳播熱度一直都沒有消散,簡直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主要消遣。

藍如羽坐在房間中? 認真的看著靳青做武器。

最近家裡有了下人? 她們每天的空餘時間便更多了? 因此只要沒事的時候,藍如羽都會守在靳青身邊,看著靳青發呆。

她實在想不通? 大姐怎麼會忽然變得這麼厲害,要不是看到了大姐手臂上的胎記,她甚至都懷疑面前這個究竟是不是她大姐!

藍如雲咋咋呼呼的從外面跑進來:“大姐,我聽他們說定遠將軍竟然用軍功? 給那個二世祖換了個讀書名額? 他這次佔了大便宜了...”

聽到藍如雲刺耳的喊聲? 藍如羽無奈的搖搖頭:“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給了藍如羽一個關你屁事的眼神,藍如雲竄到靳青身邊,伸手就去抱靳青的胳膊:“大姐,你說定遠侯是不是出門的時候腦子被門夾了,好好的侯爺不想當,竟然去求了個讀書的名額,就他家那個二世祖還讀書,腦子被茅坑醃了吧,哈哈哈....”

聽藍如雲越說越不像話,藍如羽嘆了口氣:多大的人了,竟然還如此不長腦子。

實在看不下去藍如雲的蠢像,藍如羽出言解釋道:“看了咱家就知道,封爵不一定是好事。定遠將軍的軍功確實夠了,但並不是所有人的軍功足夠後都可以封爵的。

鎮國公仗著自己祖輩軍功,一直都想將自己變成異姓王,但是皇上卻始終沒有表態。

這次定遠將軍封侯的事情,估計就是鎮國公的人在背後推動。

可他精明,定遠將軍也不傻,他若是當真封爵,而他家族又沒有能夠頂門立戶的子弟,這爵位就成了一把高高懸起的鍘刀,說不定隨時都會掉下來。

而且若是皇上因此對他產生嫌隙,他豈不是平白被鎮國公當了槍使。

現在,定遠將軍用軍功換國子監讀書名額的這件事,既是他在對皇上表明心意,又是對皇上態度的一種試探,若是皇帝同意他換取名額,便說明皇帝並不是真心想封他爵位,也沒有打算動他。

可若是皇上不同意軍功交換,非要給他封侯的話,便表示皇上要對定遠將軍府下手,到時候他便要早做打算。”

一長串話說完,藍如羽看著目瞪口呆的藍如雲:“聽懂了麼!”

被這段話攪得頭暈腦脹的藍如雲眨眨眼睛:“懂了。”

藍如羽端起一杯茶:“懂什麼了?”她怎麼不覺得這個妹妹聽懂了呢!

藍如雲看著藍如羽那張雲淡風輕的臉:“他們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藍如羽悶哼一聲,茶水差點從鼻子裡噴出來:她就不應該對這個妹妹抱有希望。

藍如雲嫌棄的躲藍如羽遠了些,轉頭看向靳青:“大姐,你說那定遠將軍為什麼會將讀書的名額給那個不學無術的浪蕩子啊,那不是明顯是浪費了麼,而且那浪蕩子能不能站起來還不知道!”

一想到魏榮祖那囂張的模樣,藍如雲便恨得牙根癢癢。

這時,一直沒有說過話的靳青忽然開口道:“他能站起來,老子下手有數!”

都不是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