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玩了幾天,無憂有點累了。

她很奇怪,明明她更年輕,按理說體力更好,可論起玩和購物,還不如自家爸媽呢。

李女士和寧先生每天都跑出去玩或者購物,早出晚歸也就算了,還精力十分充沛。

她打算在酒店休息一天的時候,李女士還興致勃勃的做規劃,想著再去哪兒玩。

無憂就和李女士擺擺手:“我是玩不動了,你們自己去吧,吃好玩好,回來我給報銷。”

李女士特別高興。

“購物給報銷嗎?”

無憂怕這位興致特別高的女士拉她陪同,只好道:“報,都報。”

李女士頓時笑的跟朵花似的。

爸媽出去玩之後,無憂就拿出電腦開始重新做規劃。

既然這次來西安看了幾處帝王陵墓,無憂就打算先把別的計劃往後推一推,就帝王將相的陵墓來做幾期直播。

畢竟自古至今那麼多帝王,哪怕是挑選著來,也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講完。

至於說做幾期?

無憂也說不準,只能說試著來唄,能做幾期就是幾期。

她在網上查了一些資料,然後就打消了做直播的念頭,直播的話坐在屋裡講就有點沒意思了,可是真實地去看,也是挺累的,那還不如直接剪輯影片呢。

她可以在網上查資料,再查一些紀錄片還有影視劇啥的,把這些都剪輯在一起做成影片播放給歷史時空的那些老祖宗們看。

有了打算,無憂休息了一上午,下午就開始幹勁十足的剪輯資料。

首先她要確定主題,還得想想從哪一位皇帝的陵墓講起。

始皇陵講了,昭陵看了,茂陵也逛過了,秦、漢、唐都講過,那接下來該講一講宋和明這兩個朝代。

一時間,無憂不知道該先講哪一個。

她就拋硬幣決定,正面是宋,反面是明。

硬幣拋到半空中,很快落在地上,無憂趕緊捂住,然後小心的察看。

硬幣是反面,上天註定她要從明朝講起。

說起明朝,無憂想到了一位很倒黴的皇帝,就是明神宗。

畢竟明神宗的定陵是明朝皇陵中唯一被髮掘了的陵墓啊。

想到定陵的遭遇,無憂心情還是蠻複雜的,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惋惜。

既然定陵如此特殊,那就先從它講起吧。

之後的時間裡,無憂就一直查資料,剪輯影片。

一直到從西安回來,她還沒有剪輯好呢。

各個時空的人們一直在等待天幕再一次直播。

可是讓他們失望的是,很久很久天幕都沒有亮起。

時間久了,大家也就不再那樣期待,而是該幹什麼幹什麼。

秦漢兩朝,紙張被造了出來,並且還進行了一定的改進。

改進好的紙不再那樣發黃,雖不及天幕中展現出來的那樣潔白,可比之前白了很多,而且紙張也厚實了一些,寫字的話,比之前也更吃墨。

紙張一造出來,秦始皇便召令咸陽城中讀書識字的學士們抄錄書籍。

他要把竹簡上的書籍抄成紙質版本的,同時,他還讓墨家繼續研究活字印刷術,等待將來大批次的印刷各種書籍。

宮中的藏書都被始皇拿出來給學子們抄寫。

除此之外,他還徵集大臣以及那些世家家中的書籍,都收在一起準備抄錄。

抄書是一項,另一項重要的工作就是將政令寫在紙上傳送各地,不只在城中張貼,還要在村鎮中張貼,務必要讓百姓們都知道一些秦律,並且瞭解一下朝中發下的政令,比如說稅制。

因為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秦朝嚴重缺乏人手。

始皇又不放心六國舊貴族們,只能從民間提拔人手。

識字懂秦律的,都可以來咸陽參加朝庭招錄官員的考試。

不只是男人可以來,就是女人也可以來參加考試,無論男女,只要被選中,就可以參加培訓,培訓好了就去各地上崗。

秦漢時期並不像後世那樣保守,尤其是秦時,秦律可以說是歷朝歷代中最為講究男女平等的法律了。

始皇也沒有什麼男尊女卑的概念。

在他心中,天下最重,別的人無論是官員還是平民,都是為這個天下,為他服務的,只要你有用處,他就可以重用,才不會管你性別如何。

沛縣,呂太公從田間歸來。

呂雉端了茶水上前:“父親辛苦了。”

呂太公笑著接過茶水喝了幾口:“你的法子很好,水車成了。”

“真的?”呂雉一聽眼睛亮的如天上繁星:“真成了?真能把河裡的水車進田間。”

“真的,我帶人試過了,水流很大,有了這水車,往後澆田得省不少力氣。”呂太公很高興,因為他主持製造了沛縣的第一座水車,外來戶的呂家在本地也有了些聲望,以後不怕被人欺負了。

呂雉也高興。

她沒想到第一次試著做就成功了。

這給了她巨大的信心。

想到今天悄悄出去,在外邊聽到有人議論朝中發榜,稱無論男女,只要識字通秦律的都可以去咸陽考試,若是考試透過,很有可能授官,呂雉心頭更加火熱。

呂太公坐了一會兒,等著不累的時候叫過呂雉道:“我今日遇見一人,我觀他面相貴不可言,便想將你許配與他……”

呂雉心中大驚,卻不動聲色問:“是什麼人?父親可打聽清楚了?那人家住哪裡,叫甚名誰?多大歲數?可有婚配?”

呂太公搖頭:“未曾問過,過幾日我再託人打聽。”

要是以前,呂太公說不定能做出當街攔人將女兒許配出去的事情。

但是現在他已經不那麼急迫了。

呂家為了躲避仇家搬來沛縣,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急需要和當地有些勢力的人結親,以此來保證不被欺負。

沒有做出水車之前,呂太公特別心急。

可現在因為做出了水車,呂家在當地名望有了,在百姓中名聲也特別好,一般人是不敢再欺負呂家的。

即如此,呂太公就考慮的多了些。

他認為大女兒聰慧知禮,便想著聽聽大女兒的意見。

呂雉在心裡鬆了口氣,臉上露出淺淺笑意:“父親容稟,我原打算這幾日動身去咸陽參加官吏考試,若是能透過,我便可以得到朝庭授官,待到了任上做出一些成績,許是能升官。”

呂太公聽到這話頓時坐不住了。

“什麼?你要去咸陽參加考試?你……”

呂雉笑道:“我從小就讀書,也熟讀過秦律,朝中公告中的要求都能夠達到,即如此,為什麼就不能去試一試?”

呂太公皺眉。

他在考慮這事可不可行。

“只是那人面相實在是好,你若嫁給他,必是能夠富貴顯達的。”

呂雉不緊不慢:“父親,別人面相再好,那是他的,與我們有什麼干係?若真嫁給他,萬一沒那命享福呢?再者,將命運繫於旁人身上,到底不穩當,不若自己爭來的牢靠,之前朝中未曾有公告,我們沒法子,只能託付於人,現在可以自己去爭去拼了,為什麼就不能試一試,我相信靠著自己也能夠富貴顯達。”

“讓我想想。”呂太公不敢輕易做決定。

他想了一晚上,早起的時候對呂雉道:“你想去就去吧,去試一試,也許能成呢。”

呂雉歡喜的應了一聲:“諾。”

在這一刻,很多人的命運在發生轉變,歷史的軌道也偏向了另一個方向。